這兩個小黑心湯圓,看熱鬨的好奇心可比去平事兒的心思重了不止那麼一星半點。
鏟,鏟的就是她弟弟。機才取出三萬塊錢。
她把錢裝信封裡給寧川拿著,兩人拽拽的進去,然後當著她弟弟的麵把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寧川笑了,她看見了。
就是那麼一歪嘴角,除了嘴,就連法令紋都沒動一下的那種笑。
瞬間嚇得她那表弟嗷嗷叫,警察過來製止,她弟說什麼也不願意被保釋,大聲喊他要自首,說他之前還盜竊過。
這下怕不是要把十年前在縣城裡偷雞摸狗的故事都交代了。
哎呦呦,厲害了。
兩人連忙安慰了一下不明所以的二姨,然後讓林嘉仕送點夜宵過來,辛苦警局幫忙照顧,兩人就又拽拽地走了。
臨了也沒忘了把錢拿走。
上了車,周娜都快笑撅過去了。
她拽了拽寧川的臉巴子。
這小玩意有啥可嚇人的,真是奇了怪了。
“撒手。”寧川口齒不清地反抗道。
周娜聽話地鬆手,反而把寧川反彈出去一大截,可見是用了些力氣。
寧川揉揉臉,弱小又無辜地窩在副駕裡不說話了。
就是了,小慫蛋一樣,多可愛啊。
雖然平時煩人的時候也是真煩人,但還是可愛多一點。
她今天高興,這三萬塊錢存進去也麻煩,乾脆一腳油門殺進地質大學買了三條糯冰飄花的鐲子。
地大賣鐲子是真的不便宜,但勝在保真,三條鐲子多萬元出頭,為此寧川又添了個零頭在。
兩人拿著鐲子,也趁著興頭上,一步沒歇,又匆匆跑到李雲皓家裡。
李雲皓才進家門,看見這兩個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就突然殺過來腆著張臉就要吃飯的小玩意,無奈了。
不是飯的問題。
而是這麼多年對他們的了解來講,事出反常,必有妖。
尤其是寧川。
周娜最多算個填頭兒,因為她還沒有寧川那般奇貨可居的腦回路。
他把手裡的包扔到一遍,“說吧,你倆又瞞著我乾什麼去了?”
兩人爭著搶著要把這件事兒說明白,結果就是誰都沒有說明白。
李雲皓大致把這件事總結了一下,歸根結底就是他倆現在很開心,所以上他這裡嘚瑟來了。
其他問題不大。
“買的鐲子呢?”
“哦,在這裡,雖然都是糯冰種,但品相很好。”
光顧著嘚瑟了,差點把正事兒都忘掉。
三家媽媽身形不同,圈口不同,所以一人一隻完全不帶打架的。
一看這兩隻就是很高興了,價簽都掛在上麵沒摘。
雖然以他們幾家的關係講摘不摘也不打緊,但以二人的心細程度,這不像他們能乾得出的事情。
看得出,一加一抵消了,兩個聰明鬼湊一起變兩個小笨蛋了。
“吃飯嘍,從樓下餐館買了幾個菜,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李媽媽總算回來了,手裡拎了幾個透明塑料的打包盒。
是這兩隻來得突然,趕著飯點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便也隻能如此了。
“哎呀,嬢嬢,怎麼這麼會買捏,想吃粉蒸肉好久了。”
周娜瞥了個視線過來,還有啥是寧川不想吃的,這一天就光看著他吃了。
兩人上桌就吃飯,活像餓了三天似的,把正開酒瓶子說喝一口的李廠長都嚇到了。
這啥情況啊,城裡鬨上饑荒了?
這麼一招又打了李廠長一個措手不及,那便也彆喝了,吃飯吧。
簡單一頓家常菜,李媽媽做得比外麵買的更好吃,也吃得更乾淨。
倆人吃完一抹嘴,站起身來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