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都沒讀過的文盲,還求學?求啥學得進小樹林裡?”
冷不丁有人冒出這句,瞬間其他人都哄堂大笑。
段香蘭雙手將裙擺蹂躪得不成樣,臉都氣黑了,“從基礎開始學不行嗎!去哪裡學關你們屁事!”
聽到有人提了小樹林,段香蘭也恍然大悟了,搞半天這些圍觀的人都知道她跟陳德文進了小樹林的事。
段香蘭還以為是蘇槐說給他們聽的,火氣立刻衝著蘇槐發過去。
“蘇槐你也太過分了!不就穿你一條裙子嗎?你就到處說我壞話!”
“香蘭,這就是你不對了,這可不關蘇槐的事。是淑芬以為那鑽小樹林的人是蘇槐,到處說的。”
“是啊,說到底,這事是你跟淑芬的不對,一個偷穿彆人衣服,一個沒看到臉就胡亂冤枉人。”
有明事理的人替蘇槐辯駁。
段香蘭被說得臉紅了,耳根子發燙,依然不肯承認錯誤,“我穿的是我二嫂的衣服,都是一家人,怎麼能說是偷?”
“一家人就可以不問我,直接拿我東西?”
蘇槐玩味地勾了勾唇,笑得一臉明媚。
撩心入骨的模樣將段香蘭迷惑得卸下防備,“那不是當然的嗎?以前許晚棠的東西我也拿過,她也沒說什麼。”
之前許晚棠嫁到段家的時候,她也經常這樣直接拿許晚棠的東西。
一開始許晚棠是沒說什麼,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好欺負的很。
不過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她欺負的狠了,有天過後,許晚棠就開始反抗不給她拿了。
害她一氣之下,說漏了嘴,說出了沈澤琛是野種的話,段家養育他到大,他就應該報答段家,東西都歸段家的。
蘇槐知道,這次如果不做狠一點,以後段家人偷他們東西這種事情隻會源源不斷發生。
剛想上前揍人,就被段擎宇拉住手臂攔住。
蘇槐疑惑看他,難不成這哥們要護這便宜妹妹?
如果是這樣,蘇槐感覺自己八成會連他一起再揍一頓。
“她有虱子。”
聽到段擎宇的話,蘇槐半天沒反應過來,腦袋空了片刻。
等回過神來,才明白為什麼之前她的發夾被偷了,段擎宇沒要回來,說是臟了。
估計八成也是被段香蘭偷了。
瞬間對親身上陣毆打一頓段香蘭的這一決定,猶疑起來。
忽然,原本被她拿來砸馮淑芬臉的板凳出現在眼前。
“用這個。”
段擎宇一臉淡定地給媳婦推薦作案工具,實在不行,還可以用他拐杖。
段香蘭就看著這兩公婆不知道在小聲蛐蛐什麼,接著,看到段擎宇把一個板凳遞給蘇槐。
下一秒,就見蘇槐掄起板凳朝自己走來,眼神裡充滿鬥誌昂揚。
段香蘭立即警鈴大作,心裡頓感不妙。
年輕就是好,比馮淑芬反應快。
趕緊轉身扒開擋路的人,開始跑,嘴裡邊大喊:“殺人啦!救命!蘇槐要殺人啦!”
剛剛已經目睹蘇槐用板凳打馮淑芬了,大家都覺得蘇槐應該有分寸,沒啥大事,可以繼續看戲。
本來事情起因對錯就在馮淑芬跟段香蘭身上,被打也是活該。
由於段香蘭跑得太急,一邊跑還要一邊觀察後麵的蘇槐追上來沒。
一個沒留神,就被半路的石頭給絆倒,該說不說,人倒黴起來,喝水都塞牙。
段香蘭剛好就把臉摔到了牛糞上,等她頂著滿臉牛糞,奔潰抬頭往後一看。
蘇槐根本沒看她倒黴就收手,像個絕美的奪命狂徒,追著殺,早已經掄起板凳朝她砸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