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在昏迷24小時後醒來,發現自己在靈能協會的安全屋內。陽光透過特殊處理的窗戶灑進來,在地板上形成幾何光斑。她試著動了動手指,月鑰晶環立刻響應,投射出一串她從未見過的符文。
"你回來了。"陳明的聲音從角落傳來。他看起來至少24小時沒睡,日鎖晶環也暗淡無光,"這次看到了什麼?"
白霜緩緩坐起。幻象的細節如潮水般湧回——巨大的門扉在虛空中開啟;無數影子般的守望者從門後湧出;地球被包裹在某種繭狀能量場中...以及她自己,站在某個祭壇般的結構前,月鑰晶環完全變成黑色。
"末日。"她簡單地說,因為真相太過龐大,難以用語言承載,"門之鑰不是一個人...是一個文明。第一代文明發現的不是工具...是掠奪者。"
陳明調出全息記錄儀:"在你昏迷期間,科恩破解了星璃基因序列中的隱藏層。皇室血脈確實是門鎖...但需要兩把鑰匙同時轉動。"
圖像顯示兩枚奇特的符號——一個像日鎖,一個像月鑰,但更加古老。
"日與月..."白霜突然明白了,"第一代文明創造了兩個血脈線...但為什麼我們從未聽說另一支?"
"因為他們在很久前就被係統性地消除了。"陳明的聲音沉重,"科恩在曆史檔案中找到線索。大約五千年前,全球範圍內所有日形紋章的部落突然消失。觀測者記錄中標記為"必要的修剪"。"
白霜感到一陣寒意:"誰下的命令?"
"不確定。但時間點很可疑——正好是第一代文明崩潰後不久。"陳明放大一組數據,"更奇怪的是,星璃的基因鎖實際上是不完整的。她隻有月之血脈...日之血脈應該已經滅絕了。"
白霜的月鑰晶環突然刺痛了一下,幻象的某個片段閃現——一個與陳明有七分相似的男人,站在古老殿堂中,手中握著日鎖的原型。這個畫麵轉瞬即逝,但含義明確。
"不...沒有滅絕。"她輕聲說,"日之血脈在觀測者中延續了。陳明...我認為你的日鎖不是偶然選擇你。"
陳明僵住了:"你是說...我有皇室血脈?"
"稀釋了,但存在。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能超融合...為什麼門之鑰對我們特彆感興趣。"白霜站起身,走向窗邊,"兩把鑰匙終於齊了。"
通訊器突然響起科恩的加密頻道:"情況惡化!月球軌道上的黎明剛剛...分裂了!"
畫麵傳來時,兩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黎明現在變成了七個完全相同的複製體,每個都漂浮在一個關鍵緯度上方,形成完美的全球網絡。更可怕的是,他們同步說出新信息:
【守望者已出發。倒數42小時】
白霜的月鑰晶環自動激活,黑色紋路如蛛網般擴展:"它在加速...門之鑰感知到了我們的發現。"
陳明快速分析數據:"七個黎明複製體對應七個守望站...它們在形成某種引導信標。"
"為守望者導航。"白霜突然轉身麵對陳明,表情決絕,"我需要你誠實地回答...如果阻止門開啟需要犧牲我們中的一個...你會怎麼做?"
陳明沉默良久:"如果有其他選擇...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答案。你呢?"
白霜沒有直接回答,隻是輕輕握住他的手:"我需要去星璃的記憶庫一趟。有些答案可能藏在那裡。"
星璃的記憶庫位於總部最底層,是一個球形房間,中央懸浮著從她意識中提取的晶體數據庫。自從她昏迷後,這裡就成了禁區——除非有科恩的特彆授權。
白霜獨自進入記憶庫,陳明則去協助科恩分析黎明複製體的能量模式。當球形門關閉後,白霜立刻做了件奇怪的事——她將月鑰晶環貼在中央晶體上,黑色紋路如活物般延伸進去。
"顯示最後選項。"她命令道,聲音帶著星璃曾用過的皇室語調。
晶體內部亮起一組隱藏數據。這不是星璃的記憶...而是第一代女皇留下的直接訊息。當白霜閱讀內容時,黑色紋路在她臉上蔓延,形成奇怪的圖騰。
42分鐘後,當白霜走出記憶庫時,她的表情平靜得可怕。經過陳明身邊時,她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隻是輕輕捏了捏他的手,然後徑直走向傳送平台。
"你去哪?"陳明問道。
"驗證一個理論。"她的聲音異常平靜,"關於如何在不犧牲任何人的情況下關閉門。"
陳明想跟上去,但科恩突然傳來緊急通訊:"陳明!快來看這個!黎明的複製體正在改變模式!"
指揮中心的屏幕上,七個黎明複製體同時伸出手,每隻手掌上方浮現出一個微型的門符號。全球能量讀數瘋狂飆升,而倒計時突然加速——從42小時驟降到9小時!
"某種觸發條件滿足了!"科恩的星圖紋路閃爍出恐慌的節奏,"門之鑰加快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