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藍武睜開眼的時候,兩個侍女都已經起了。
聽到床上傳來的動靜,秋月立馬跪坐到了床邊:“少爺,要起了嗎,奴婢伺候您更衣。”
“好!”
藍武在心裡默默感慨了一番古代國公的奢侈生活,然後就開始心安理得的享受起小侍女的侍奉。
剛開始其實他也有些不習慣,畢竟前世他就是個普通人,哪經曆過這種貼身照顧啊。
但每當他拒絕秋月和冬霜侍奉的時候,兩女都表現的很是失落甚至惶恐,唯恐是自己不喜歡她們,要把她們打發走了。
一兩次後,藍武也懶得解釋了,索性就入鄉隨俗,開始安心享受起來。
而也就在藍武起床洗漱,吃早飯的時候,京城北門二十多裡外的千山亭,一行三人天還沒亮就已經到了,此刻正在這裡焦急的等待著。
“哈欠!“
朱高熾直到此時眼睛依然有些迷瞪,他昨晚從涼國公府回家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又因為晚上吃得太飽,半夜沒睡著,今天又老早被弟弟喊起來,這會兒是真有些打瞌睡。
他瞥了一眼旁邊的朱高煦,臉上很是無奈。
“二弟啊,你說說你,父親都說了要到辰時末才能到,你非要這麼早來乾嘛,你看看我們都在這裡等多久了。”
“哼,你不想來現在可以回去,我和三弟等著就是了。”
朱高煦臉上滿是嘲弄,說話的時候甚至沒有回頭多看一眼,但明顯是有些看不起他這個大哥的。
朱高熾對於自己二弟的態度也習慣了,他聳了聳肩,回去亭子裡坐下,準備小眯一會兒。
“二哥,大哥怎麼老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樣?”
旁邊老三朱高燧拉了拉朱高煦的袖子,小聲問道。
“哼,他就是頭豬,彆管他。”
朱高煦滿臉不屑,聲音也完全沒有壓低。
朱高熾自然是聽到了這句話的,他眼角微微抽了抽,但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終於,又等了一個時辰之後,一隊隊車馬開始從遠處顯露出身形來。
“三弟,快走,快走,爹娘來了。”
朱高煦看到車馬上插著的燕王府旗幟,頓時眼睛一亮,一把抱起老三朱高燧,利索的翻身上了旁邊一匹黑馬,朝著馬車狂奔而去。
朱高熾自然也聽到了動靜,他同樣站起身來,臉上同樣有些激動。
他們是在太子去世,朱元璋要諸藩王帶著子嗣回京吊喪的時候,被老朱強行要求留下來的。
雖然當時老朱說是讓他們留在京城大本堂學習的,但他心裡卻是清楚,這是當初皇爺爺為了扶持朱允炆繼位,防止他死後,諸多藩王作亂留下的一個保障。
他本來都已經準備好長期留在京城裝蠢賣傻了,卻沒想到藍武這個涼國公嫡子異軍突起,竟然憑借一己之力改變了皇爺爺的想法,如今他們燕王府竟然也有了一絲窺視寶座的機會。
他現在心中雄心萬丈,可是有極多的話想要和父親母親說的。
“老二、老三!”
車隊打頭的一匹棗紅色大馬上,剛過而立之年不過兩年的朱棣一身殺伐氣,看到狂奔而來兩個兒子,頓時就咧嘴露出了笑意。
“爹,你在信中說的汗血寶馬呢?”
“我現在就要騎。”
朱高煦急切的叫了一聲,目光便開始在後麵馬隊裡麵巡視。
“在後麵,你自己去看去吧!”
“不過你可彆急著騎,這馬認生,你還降不住他,等回去之後我幫你讓他認主。”朱棣囑托道。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