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之上。
經過一場惡戰之後,四周已經變得一片狼藉。
十一個人,此刻還能站著的就隻有藍武一個。
“哈哈!”
“痛快!”
“這還是我第一次被逼的用出全力,你們都很不錯。”
“藍忠,今天上場的每個兄弟賞銀五十兩,就當做湯藥費。”
“沒上場的兄弟每人賞銀十兩,當做見麵禮。”
藍武把手中已經有了豁口的戰刀隨手扔下,暢快的伸了伸懶腰。
而隨著他的動作,場邊觀戰的那些老卒,還有場中躺下的十個人全都聽到了猶如爆豆一般哢嚓哢嚓的骨骼脆響聲。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連帶著那些被打趴下的老卒也都從地上爬起來,最終所有人齊齊單膝下跪,朝著藍武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多謝國公賞銀。”
“我等誓死效忠國公。”
聲音整齊劃一,震耳欲聾,聽在藍武耳中,讓他整個人都忍不住一陣酥麻。
這是誓言,是獨屬於武人的契約。
這些人終於不再喊他小國公,態度也都恭敬了很多。
無他,想要讓這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戰場老卒信服,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用武力征服他們。
而顯然藍武今天所展現出來的武力,讓他們每一個人都心服口服。
從今天起,這些人將是他足可以交托性命的親兵。
他看著麵前這五十人,越看越是喜歡。
“好!”
“都起來吧!”
“今日本國公心情好,藍忠,你去安排一下,就在校場擺一場大宴,我要宴請兄弟們。”
藍武滿臉的意氣風發。
遠處的閣樓上,藍玉和馮勝正在看著這一幕。
聽著校場上的歡呼聲,藍玉的不由有些感慨。
他想起了自己當年初入軍中的場景。
時間過的真快,眨眼間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
藍武今天正式從他手裡接收了這五十個親兵,人雖然少,但卻是一個好的開始,一個藍武真正開始掌握軍權的開始。
假以時日,他也會像當年的自己一樣,一道命令就能調動成千上萬的人,為自己赴死。
當然這個時間可能還需要很久,或許十年,或許二十年。
但藍玉覺得這小子未來的成就應該不在自己之下。
看著和士兵們說說笑笑的藍武,藍玉終於把目光從他身上收了回來。
他知道藍玉真的有了獨當一麵的實力,他不需要自己再為他保駕護航了。
而且正如馮勝之前說的那樣,他在軍中的威望的確太高了,現在陛下還活著當然沒問題,一旦陛下去世,他在軍中的號召力甚至還要超過朱棣。
他繼續留下來,對未來藍武的成長絕對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可以,我答應了!”
“老馮你這就可以去回複陛下了,讓咱自己去京營挑人,五百不嫌少,一千不嫌多,再給咱三條大船,讓咱什麼時候出海,咱就什麼時候去。”
藍玉轉過頭,看著馮勝,呲牙笑著道。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