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的很快。
藍武的這些親衛今天是有備而來,全都披著甲衣,手持弩箭,這即便是在戰場上也是妥妥的重裝步兵,對付這麼一個江湖勢力,幾乎是手到擒來。
頃刻之間,三十多人就全部被逮捕,其中有兩個負隅頑抗的,更是當場就被射死了。
看到見了血,無論是圍觀的百姓還是跟在藍武身後的那些兵馬司官員儘皆都明白了過來,藍武這是玩真的。
其中有兩個官員從剛才開始就在往後退,此刻已經退到了隊伍邊沿,轉身正要擠進圍觀人群,卻被一直盯著他們的林鳳逮了個正著。
“陳安民、祝信芳,兩位這是要做什麼去啊?”
他立馬高聲開口提醒。
藍武本來就在不時關注著這邊的情況,聞言立馬朝著這兩個官員看去。
兩人在藍武的目光逼視下不得不停下腳步,其中一個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道:“我和安民有些內急,想要一起去小解一番。”
“憋著!”
“從現在開始,在本國公沒有允許之前,誰也不準離開,發現擅自脫離隊伍者,格殺勿論。”
藍武的聲音很輕,不帶半點情緒,但聽在陳安民兩人耳中,卻是猶如炸雷一般,瞬間就讓兩人呆立在了當場。
兩人在這一刹那,後背猛地就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開始猶豫到底是跑還是不跑。
不過還沒等他們猶豫完,旁邊幾個留守的老卒卻是已經滿臉獰笑的走了過來。
這些老兵卒也不說話,就隻是抱著膀子看著他們,卻是讓他們瞬間就熄了逃跑的念頭。
很快這車馬行就被徹底查封,其內的人員也被一個個捆住雙手,穿成一長串,從屋子裡拖了出來。
這些人一個個臉色惶恐,直到現在還有些搞不清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但當他們看清楚來抓他們的是南城兵馬司的官兵之後,一個個又都臉色難看起來,他們這家車馬行可就是兵馬司一些老爺罩著的生意啊,為何在來抓人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
“大人,我們冤枉啊!”
“陳大人,祝大人,你們給我們說句話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中一個看起來貌似是領頭的壯漢突然高聲喊了起來。
他這一聲,頓時就讓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陳安民和祝信芳身上。
特彆是藍武的目光,顯得越加玩味起來。
不過藍武也沒有在這裡就抓住這兩人的想法,多給他們一些心理壓力,讓他們多受一些煎熬也是好的。
畢竟這家車馬行能夠建立起這麼完備的拐賣兒童產業鏈,不可能是兵馬司裡兩個七八品的小官的生意,他們背後肯定還有主謀。
他要試試看能不能把那些人也一起揪出來。
“走吧!”
“今天就到這裡了,回去!“
藍武一揮手,便準備打道回府。
這家車馬行的底細同樣是老朱昨天和他透漏的,據老朱說是錦衣衛前段時間查出來的,隻是錦衣衛要查謀害太子大案,一直沒來得及處理。
正好這次藍武要整頓南城兵馬司,老朱就把這件事交給了藍武,也算是在暗中幫他一把。
對此藍武自然是直接就笑納了。
要知道五城兵馬司其實同樣也是有一定查案權的,他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案子真正探一探南城兵馬司這些官員的底兒,看看誰是能乾事的,誰是混日子的。
“這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