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彆忘了,陳雪容可是和那位涼國公不清不楚的,很有可能就是他給涼國公府的人提供的消息。”
劉翰澤聞言不由就微微眯起了眼睛,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難看起來。
“若真是如此,那他陳家可就算是壞了規矩了。”
劉翰澤想到這裡,猛地就站了起來道:“走,隨我一起去諸家走一趟,我倒是要看看,陳雪容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這麼不守規矩。”
“國公!”
“那些人開始給我們陳家壓力了。”
很快陳雪容就感受到了來自於武昌城裡各家帶給他的龐大壓力。
僅僅一天時間,陳家就好像也被孤立了一般,本來做的好好的生意,開始頻繁的出現差錯,甚至陳家存放布匹的兩個倉庫,突然就起火,燒掉了兩個滿倉的布匹。
“又玩這一套嗎?”
藍武很是無聊的歎了口氣笑道:“我的人現在到的也差不多了,既然他們要和咱們玩,那就玩好了。”
藍武站起身笑道:“知道是哪一家動的手嗎?”
“沒有證據,隻有懷疑的對象,應該是我們陳家的競爭對手趁亂動的手,隻有他們清楚我們庫房的位置,而且還能做的這麼不留痕跡。”
“藍九!”
“按陳當家說的,去把她家那個什麼競爭對手抄了,就當是彌補陳家的損失。”藍武直接道。
陳雪容聞言呼吸不由一滯。
這一刻,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權利的魅力所在。
在絕對的權利麵前,什麼證據、什麼規矩,都不存在。
時間悄然就到了三月十三。
距離林鳳給劉家那些店鋪的約定日期到了,讓藍武沒想到的是,在日期到來的這一天,劉家竟然很乖巧的就把所有的店鋪房契轉手給了林鳳。
而且還真就收了一兩銀子。
對方這樣的作為,說實話是讓藍武有些訝異的。
他怎麼也沒想到,劉家竟然真就這麼直接的跪了。
隻能說這是他們的老傳統了。
不過藍武的胃口可不止這麼點,很快他就開始讓林鳳去往整個湖廣各地,開始收攏劉家在整個湖廣的所有產業,甚至開始接觸劉家掌控的甘蔗和甜菜的渠道。
“欺人太甚!”
“這個林鳳小兒,莫非真要對我們趕儘殺絕嗎?”
“難道他真就覺得吃定了我們嗎?”
依然還是在那一處彆院裡,劉翰澤再次忍不住拍了桌子。
此刻的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爺爺,不要再猶豫了,要我說之前我們就不該妥協,應該直接破釜沉舟,殺了那個林鳳算了。”
“他算什麼東西,一個軍戶出身的泥腿子,以為靠上了涼國公府就能無法無天了嗎?”
“但這裡可不是京城,而是湖廣。”
依然還是上次那個青年,臉色難看的開口。
聽到自家孫兒的話,劉翰澤頓時也猶豫了起來。
他也覺得林鳳這幾天表現的太過囂張了。
“怎麼殺?”
他不由問了一句。
“就在明天,林鳳要去武昌北邊六十多裡的廣武縣去查看那邊的甘蔗田,咱們就趁這個機會,聯係上撲天雕,讓撲天雕截殺了他!”
青年眼中露出一絲狠意,開口道。
劉翰澤聞言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們終究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劉家不是軟柿子,即便對方是一個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