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相對無言的幾個兄弟,晉王朱棡沉吟了一下,突然開口。
“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我回京也快一個月了,不瞞諸位兄弟說,也見過不少武勳,甚至文臣,雖然也有一些人給了我準話,說緊要關頭會站在我這一邊。”
“但你們猜怎麼著,這京城中握著軍權的那幾位我是一個也見不到。”
“即便見到了,也根本對我不假言辭。”
“都督上直親軍的武定侯就不說了,還有在京營掌兵的潁國公傅友德、長興侯耿炳文、魏國公徐輝祖。”
“以及都督五城兵馬司的涼國公藍武,全都是這個樣子。”
“不但如此,這些人還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一個個穩坐釣魚台,老爹都快兩個月沒出過麵了,他們卻是一絲一毫的異動都沒有,兵餉照發,訓練照例,甚至五城兵馬司還依然在正常巡街,稽查不法。”
“二哥,諸位弟弟,這像是老爹已經去世的情況嗎?”
“在這京城越待,我越是覺得這是老爹在耍我們幾個玩兒。”
“說不定這會兒,他老人家正在某處看著我們呢!”
朱棡這幾句話頓時就讓在場的諸多皇子臉上的表情難看起來。
除了剛剛才趕回來的朱楨,其實剩下的幾人這幾天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犯嘀咕。
實在是這京城握著兵權的幾個武勳大佬的行為太詭異了點。
而隻要這幾個人不動,那任憑他們這些王爺再如何上躥下跳,急不可耐,也根本就沒一點用。
京城根本就亂不起來。
“老三,你彆說那些沒用的!”
“直說你想要怎麼辦?”朱樉滿臉不耐煩的開口問道。
朱棡說的這些事,他何嘗不知道,他是最早回來的藩王,而且回來的第一天就嘗試招攬了藍武。
之後幾天他更是對身在京城的勳貴們一個個登門拜訪,結果卻是讓他大失所望,整個京城這麼多勳貴是真的一個支持他的都沒有。
要不是如此,他又怎麼可能傻呆呆的待在京城一兩個月,沒有一點行動啊!
說實話,他這段時間想了大半個月都想不通,自己真就這麼差勁,一個支持他的都沒有嗎?
現在他是真有些騎虎難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總不可能來京城一趟,什麼也沒辦成就灰溜溜的回去了吧!
若是那樣,他可就要成為天下所有人的笑柄了。
朱棡聞言看了一眼這些兄弟,沉聲道:“為今之計,咱們要麼各自返回封地,隻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要麼就搏一把,把各自麾下的人馬彙聚到一處,一起去逼迫郭英,無論如何都要讓他把宮門打開!”
“什麼?”
坐在最末尾的湘王朱柏聞言腦袋頓時搖的撥浪鼓一般。
“三哥,你這個主意,我是萬難遵從的,我回來就是因為聽一些文官說父親病重,這才匆匆回來想要見父親最後一麵的,我對皇位絕沒有半點心思,也絕不可能和你們一起去逼宮。”
“老十二,你現在可是咱爹最喜歡的兒子,你怕什麼啊!”
“若是老爹還活著,還能因此責罰你不成嗎?”
“若是老爹真被什麼人限製了行動,或者已經去世,卻被人秘不發喪,我們這些做兒子的不在這種時候有所行動,又到什麼時候行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