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自用的領導下,義軍成功占領懷慶府城河內縣,隨即在各營掌盤率領下,帶著各自的老本兵開始湧入城內,城池就這麼大,要是所有義軍都進來擠都擠不下,所以進入府城的機會也隻有這些人才能體會到。
入城!"劉處直一聲令下,親兵營和前營在他的帶領下也進入了這座城池,中營和其它營伍則暫時留在了城外。
街道兩旁的商鋪門窗緊閉,偶有膽大的百姓從門縫中窺視這支殺氣騰騰的隊伍。
劉處直突然抬手示意跟隨他的士卒止步,見前麵人停下腳步,其餘急著發財的人都越過了他向前衝去,這時前方巷子裡傳來女子的尖叫聲和肆意的狂笑。
劉處直喚來親兵營營官李虎讓他帶人去看看。
片刻後,李虎押著七八個衣衫不整的惡少年回來,他們手中還抓著搶來的布匹和銀兩。
其中一個滿臉桀驁之色的家夥竟然不知死活地叫囂:"我的大伯是官軍遊擊,你們這些泥腿子敢動我,待官軍殺到你們都得死。"
劉處直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手中長刀寒光一閃,那人的頭顱便滾落在地,鮮血噴濺在青石板路上,其餘惡少年頓時麵如土色,跪地求饒。
"全殺了。"劉處直一句話便判了這些人死刑,同時說道:"傳令麾下,趁亂劫掠百姓者,斬立決!如果看到其它營伍的人在乾,先給我殺了,有什麼問題讓他們掌盤子來找我。”
李虎手起刀落,七八顆人頭落地,劉處直命人將首級掛在各個街道口示眾,血淋淋的警告讓原本蠢蠢欲動的各路義軍中準備趁著混亂大展身手的一些人頓時收斂了許多。
率軍繼續前行一段距離後,劉處直就看到了今天第一個撞在他槍口上的人。
一陣風部的幾個士卒正在搶掠一家綢緞莊,店主一家老小被趕出門外,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嚇得哇哇大哭。
"副盟主,弟兄們拚了命的打了進來,總得有點甜頭吧?"幾個軍官模樣的腆著臉湊上來,滿嘴酒氣。
劉處直冷冷地看著他:"九原山大會就訂立了軍紀,殺人者死,劫掠民財者重責六十鞭,是你們自己趴下還是我們主動按著你們?"
那幾個臉色一變紛紛說道:"不、不副盟主我錯了原諒我們這一次吧。
"知道錯了,那你還敢縱兵搶掠?"劉處直話音未落,有一人知道免不了這頓鞭子了,頓時惡向膽邊生,舉刀朝劉處直砍來。
刀還沒落下,親兵們直接圍了上去亂刀砍下放倒了這個人。
劉處直轉身對這些目瞪口呆的人喝道:"放下搶來的東西,滾回自己營裡!再有下次,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這一手殺雞儆猴,讓原本混亂的入城局麵迅速穩定下來,劉處直命親兵在各主要街口設卡,自己則趕往府衙與王自用彙合。
府衙大堂上,王自用正大馬金刀地坐在原本知府的位置上,見劉處直進來,大笑著起身:"劉兄弟,做的不錯!這一路就屬你的兵最守規矩。"
劉處直抱拳行禮:"盟主過獎。高闖王和李闖將那邊如何?"
"高闖王占領了銀庫和糧庫,闖將控製了武庫。"王自用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現在就差鄭王府了。
聽說那老小子囤積的糧食夠十萬人吃兩個月,金銀珠寶更是不計其數。"
盟主,王府就交給我們了,我們爭取一天之內打下來。
離開府衙,劉處直集合了其餘隊伍和自己親兵營共計七千五百人直奔城中央的鄭王府,或者也可以叫王城。
原本劉處直以為這個鄭王府應該和慶成王府差不多,結果來了之後發現這就是府城裡麵的另一座城池。
鄭王府修築了城牆,高度為二丈九尺牆體塗紅漆,覆青色琉璃瓦,除了沒有甕城,垛台城樓都齊全。
王城城牆設四門,南門叫端禮門,北門廣智門,東門體仁門,西門遵義門,鄭王蓄養的護衛已經被他收攏了,現在王城裡麵有兩千多人防守。
看完王城後,劉處直召集了高櫟、李茂、史大成、郭世征、馬世耀、孔有德商議軍情。
兄弟們,托大了這尼瑪王城不是輕易能拿下的,但牛皮都吹出去了,兄弟們想想怎麼打下這座王城,拿下王府後士卒一人賞銀十五兩,有功勞另算。
現在有話的都說吧,無論對錯都不影響什麼。
高櫟摸著下巴上的胡茬:"不如火攻?找些柴草堆在城門下燒。"
"不妥,"李茂搖頭,"城牆太高,我們靠近就會被箭矢射成刺蝟,況且那城門包著鐵皮,一時半會燒不透。"
史大成拍案而起:"那還商議個鳥!直接架雲梯往上衝,咱們人多,死幾百個兄弟總能上去!"
帳內一陣沉默。劉處直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孔有德:"孔將軍,你有什麼想法?"
"見劉處直叫他,孔有德說道:“掌盤子,我剛才也去觀察過了,王府四門中,東門體仁門最窄,守軍也最少。
我們可以集中所有火炮轟擊此門,同時派兵佯攻南門端禮門,吸引守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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