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薩爾魯眉頭緊鎖。他原本隻是想做一件善事,卻未曾料到會陷入這般境地。眼前黑壓壓的五千多人,像一片洶湧的海洋,而自己手中僅有一千多個麵包,宛如滄海一粟。
"再去買點糧食,快去!若食物短缺……我怕他們會亂起來的。"薩爾魯的聲音有些發顫,心中暗自懊悔。此時此刻,他深知麵對饑餓的農奴們亂起來是如何的恐怖。
就在這時,擁擠而混亂的人群中突然有人爆發出一聲怒吼:"你們這是在戲弄我們?!"這聲音猶如平地驚雷,在寂靜的小巷中回蕩。緊接著,附和聲此起彼伏,如同浪潮一般席卷而來。兩旁民居的窗戶紛紛推開,探出無數雙好奇的眼睛,這讓薩爾魯不禁打了個寒顫,身怕自己一個處理不好讓這些爆起而動
"發,發......"薩爾魯急忙解釋道,"隻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朋友前來,準備確實有些不足。我這就讓管家去買。"他隨意的一句話,卻讓身旁的克克格爾愣住了——自己何時成了他的管家?
"大叔,你快去買些麵包來,我怕不夠用啊。"薩爾魯從懷中掏出三袋沉甸甸的金幣,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克克格爾接過金幣,目光掃過人群,心中隱隱擔憂:眼前的年青人是否能鎮住這幫人嗎?
"你還愣著做什麼?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薩爾魯似乎看穿了克克格爾的心思,輕聲安慰道。克克格爾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手中裝有麵包的袋子交給了薩爾魯,留下一句關切的叮囑:"那我走了,我會儘快趕回來的。小心點。"
然而,局勢卻愈發緊張。一名農奴見薩爾魯半天沒有動作忍不住再次大喊道:"還說不是在玩我們,都多久了,怎麼不發麵包?"說罷便就欲上前搶奪薩爾魯手中的袋子。薩爾魯反應迅速,反手扣住對方手腕,厲聲道:"你想乾什麼?"
那農奴非但不懼,反而大聲煽動:"大夥兒都聽好了,這位大老爺就是來戲弄我們的!我們不能被這些有錢的老爺這樣任意的玩弄,大家跟我一起上,給他好看!"這一番話,瞬間點燃了眾人的怒火。
"你們再往前一步,信不信我把這袋食物扔進河裡?"薩爾魯見自己有點鎮不住這群農奴,不得已舉起手中的麵包袋子威脅道。
"上啊,彆怕他!他手裡拿的就是個空袋子,不然早就分發了!"人群中不知誰又叫嚷起來。薩爾魯氣極反笑,左手猛地一用力,被扣住的農奴頓時痛呼出聲,其他見帶頭人被打一時搞不清情況,不敢輕舉妄動。
為了平息眾怒,薩爾魯打開袋子,讓眾人親眼看到裡麵的麵包。"你們想不想要食物?想要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排隊,老人和孩子排在前麵!"他大聲宣布,農奴們目光掃過那些被自己擠到後麵的孩子們,心中一時不甘,但麵包在對方手中,自己也不敢忤逆。隻能讓這些老人和孩子走到前麵。
很快,一條長長的隊伍形成了。望著這蜿蜒的人龍,薩爾魯不禁疑惑:尼斯港為何會有如此多無家可歸的孩子?難道是城中居民聽說這裡發放食物,才讓他們來排隊?但這顯然不可能,畢竟自己接觸的都是乞丐和農奴,根本沒有通知本地居民。
"你到底發不發食物?"隊列中傳來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薩爾魯的思緒。
"發,一個接一個來。"薩爾魯咬了咬牙,知道不能再拖延。隨著麵包不斷分發出去,他漸漸感到不安:照這速度下去,很快就會供不應求。那些精壯的年輕人一旦發現沒有麵包可領,會不會暴起傷人?想到這裡,他加快了分發速度,同時默默祈禱克克格爾能夠儘快趕回來。
就在薩爾魯心急如焚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薩爾魯,你沒事吧?"隻見昂克魯蒙著臉,背著一袋東西匆匆趕來。
"你怎麼來了?"薩爾魯驚訝地問道。
"這不是擔心你嘛!你哥哥走了,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他交代?不止我一個人,他們都來了。"昂克魯一邊抱怨,一邊放下背上的糧食。
"唉,要不是你來得及時,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薩爾魯看著越聚越多的人群,感歎道。
"你太衝動了!你又不是沒經曆過農奴騷亂。如果大部分人領不到糧食,一定會鬨起來的。到時候你怎麼辦?"昂克魯一邊分發食物,一邊繼續嘮叨。
"我這不是可憐他們嘛!封城已經第三天了,他們手中的金幣根本買不起城裡的糧食。你知道我剛才買了多少個麵包嗎?兩個金幣一個!"薩爾魯誇張地說道。
"你還知道兩個金幣一個?我們為了買這些糧食,已經把賣船的錢和黃金花掉大半了。到時候我們都沒錢補給食物和水,更彆提招水手出海了。"掌管船上財務的維本克一聽提到金幣,立刻火冒三丈。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先把這些農奴打發走,錢以後再賺。"見維本克生氣,薩爾魯連忙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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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克克格爾帶著托裡等人也趕到了,每人各帶了一千多個麵包。六個人齊心協力,終於將麵包全部分發完畢。
薩爾魯和昂克魯悄悄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換下偽裝,重新混入人群。
"兄弟,這麵包哪來的?"昂克魯裝作不經意地問一位農奴。
"這是我的食物,你要就去那邊領。"農奴小心翼翼地護著自己的麵包,手指向剛剛分發麵包的方向。
"我看了,那人已經不在了。"昂克魯故意露出一副可憐相。
"這是我的麵包,你走開!"農奴以為昂克魯想搶食。小心的把自己手中的麵包護在身後。
"我不搶你的食物,要不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分點麵包給我怎麼樣?"昂克魯裝作可憐的樣子看著農奴。
"什麼秘密?不行,不行,這是我的食物。"農奴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
"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我們會困在城裡?"昂克魯根本無意要麵包,隻是想找話題。
"不是紅衣主教被刺殺嗎?全城的人都知道。"農奴翻了個白眼,覺得眼前人的目的就是在騙自己的麵包。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道為什麼紅衣主教會遇刺嗎?"農奴茫然搖頭,警惕地抱著麵包。
"我跟你說哦,你可彆告訴彆人。紅衣主教德莫德得到了白銀之手,但刺客誤以為尼普紅衣主教得到了。所以刺客為了白銀之手就刺殺了尼普。說真的,尼普主教隻是一個替罪羊。"昂克魯略加修飾地講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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