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維本克和利沃夫兩人在這兩天裡幾乎走遍了尼古拉特港的每一條小巷，拜訪了所有的交易所。然而，由於這些交易所受到本切西尼城主的嚴格控製，他們不僅無法購得任何交易品，甚至連用金幣換取白銀的機會都沒有。這樣的結果讓兩人信心儘失，垂頭喪氣地回到了船上。
“怎麼了？今天又沒買到東西嗎？”薩爾魯看著兩人低著頭的模樣，心中隱隱感到不妙。
兩人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沒有回答薩爾魯的問題，徑直朝船艙走去。
“嘿，又是個鴨蛋。”托裡見狀跑了出來，笑著調侃道。
“你笑什麼？要是輪到你去，可能比他們還慘。”薩爾魯沒好氣地戳了一下托裡的腦袋，“彆忘了，你根本不會伊拉姆汗語。要是你會的話，說不定情況會好一些。”
“這……”托裡摸了摸額頭，一時語塞，“我……我去那邊還有事，先忙去了！”說完便匆匆離開。
薩爾魯歎了口氣，轉頭看向斯凱奇。“斯凱奇，我想我們應該出海了。水已經補充完畢，船上的西椰穀樹乾足夠支撐我們到達下一個港口。你那邊的檢修工作完成了嗎？”
“隨時可以出海！船艙已經檢查過了，隻要再刷一層防腐油就行。”斯凱奇從船艙下方跑上甲板，語氣中透著自信。畢竟這艘船經過五天的細致檢修，所有可能出問題的地方都已經排查了一遍，該換的零件換了，該修的部分也修好了。
“很好，那我們兩個小時後就出發吧。”薩爾魯滿意地點了點頭。
海上航行
與納地奧海域不同，這片海洋顯得格外冷清，幾乎沒有船隻穿梭於各個港口之間。薩爾魯明白，航海知識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種奢侈品，這類知識通常被國家或貴族壟斷，普通人若想掌握它們，隻能選擇成為皇家或貴族的奴仆——這是難以跨越的階級壁壘。
“薩爾魯，你在看什麼呢？”昂克魯正操控著舵，注意到薩爾魯已經好幾個小時沒有說話，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我在想，這大海上什麼時候才會像陸地上一樣，行船如梭呢？”薩爾魯回過神來，緩緩說道。
“這恐怕很難實現啊。那些航海知識基本都被貴族壟斷了。如果我們不是偷了一艘帝國戰艦，你現在可能還在為帝國海軍效力吧。”昂克魯慢悠悠地回應道。
“昂克魯，你後悔了嗎？後悔出來幫我報仇嗎？”薩爾魯心中一直覺得對不起昂克魯。
“後悔？嗯，或許有一點點吧。但後悔有用嗎？再說，當年薩滿奇把你托付給我，我就已經是你的兄長了。現在薩滿奇死了，你要為他報仇，作為哥哥的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昂克魯白了薩爾魯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可是……我們可能再也無法回到自己的家鄉了。”薩爾魯的聲音越來越低，目光投向無邊無際的海麵。
“我心歸處是故鄉，這句話聽過嗎？”昂克魯笑了笑，繼續說道，“親人在哪裡，故鄉就在哪裡。”
薩爾魯搖了搖頭，表示從未聽說過這句話。他疑惑地看著昂克魯：“你什麼時候學會掉書袋了？”
“哼，這兩句話可是我在克洛蒂亞斯的酒館請莫爾泰那個文賊喝了好幾天酒才學到的！”昂克魯得意地炫耀起來。
“切，那你懂是什麼意思嗎？”薩爾魯輕笑一聲，原本壓抑的情緒被昂克魯的幽默衝散了不少。
“當然懂！不懂我還說嗎？薩爾魯，你不用為我擔心。隻要你在哪，我就會在哪。當年薩滿奇衝進流氓堆裡也要救我，現在我又怎麼可能讓你獨自一人去給薩滿奇報仇？”昂克魯認真地看著薩爾魯，眼中滿是堅定。
薩爾魯感動地點了點頭。
神秘的人魚
“薩爾魯，彆聊天了！你看前方十點鐘方向，那是什麼東西？”正在了望台上的托裡突然驚呼起來。
薩爾魯拿起望遠鏡一看，隻見一群形似人類的人魚從海麵上躍起，動作優雅而奇特。他不禁低聲驚歎：“人魚……”
“什麼？人魚？這怎麼可能？人魚不是神話故事中的生物嗎？”昂克魯站得最近，聽清楚了薩爾魯的話，立刻大聲疾呼。甲板上的水手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趕過來一探究竟。
“你自己看看吧。”薩爾魯將望遠鏡遞給昂克魯。但由於距離較遠，鏡中的畫麵有些模糊，他也不能完全確定那些究竟是什麼。
“這……這怎麼可能？”昂克魯接過望遠鏡仔細觀察後，滿臉震驚地將它遞給了維本克。
“我不知道……”薩爾魯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要不我們跟上去看看？”維本克把望遠鏡交給斯凱奇後提議道。
“一定要去看看！如果這些人魚真的存在，那麼亞克蒂洛斯帝國的傳說就可能是真的！隻要找到他們的寶藏……我們就發大財了！”古德雖然沒有拿到望遠鏡，但依然激動不已。
“亞克蒂洛斯帝國？”薩爾魯對此一無所知，作為海軍學院出身的他並未學習過曆史和文學。
“嗯……亞克蒂洛斯……一個被人魚統治的帝國。烏茲克爾學院的學者們曾傳頌過這個帝國的故事：據說那裡擁有數不儘的黃金，每個人魚都披著鏤空金甲，使用純金製作的餐具，頭上的裝飾品是巨大的珍珠，就連睡覺的床也是由珊瑚打造而成。”古德越說越興奮，仿佛眼前已經浮現出那座夢幻般的海底帝國。
“薩爾魯……”維本克雙眼放光，死死盯著薩爾魯，似乎那些財寶已經近在咫尺。不僅是維本克，其他來自烏茲克爾的水手也全都露出了貪婪的表情。
“不過……這些人魚會不會住在水下啊？”利沃夫的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潑下來，瞬間澆滅了眾人的熱情。
然而，眾人很快又恢複了期待。“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就這麼放棄。薩爾魯，讓我們去看看吧！”除了仍在了望台上的托裡，所有人都用乞求的目光注視著薩爾魯。
薩爾魯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自己其實也想嘗試一番。如果真的能找到人魚的帝國，或許他們就能迅速積累財富，從而擴大自己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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