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嬴政厲聲打斷,“孤沒時間看你們狗咬狗。”他指向嬴成蟜,“念在同宗份上,孤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貶為庶人,可保你性命。”
嬴成蟜忽然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庶人?我母是韓國公主,我身上流著兩國王室血脈,豈能做任人宰割的庶人?”他猛地舉劍刺向嬴政,卻被蒙恬反手擊落兵器,冰涼的劍鋒架在了脖頸上。
“拿下。”嬴政轉身背對他,聲音沒有一絲波瀾,“代王公子嘉勾結宗室謀逆,斬立決。其部眾願降者編入徭役,抗拒者格殺勿論。”
“嬴政!”公子嘉被押解時嘶吼,“你殺得了我,殺不了趙國百姓的複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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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腳步未停:“孤會在邯鄲設郡學,讓趙人子弟學秦律、習秦文。十年後,誰還會記得什麼趙國?”
當屠刀落下時,嬴成蟜忽然對著鹹陽方向叩首:“母親,孩兒不孝,不能為您報仇了……”他抬起頭,望著湛藍的天空,“若有來生,願生在太平之家,再無戰亂……”
蒙恬的劍終究沒有落下。嬴政不知何時已折返,看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忽然道:“廢為庶人,流放蜀地。”
李斯上前低聲道:“大王,放虎歸山恐有後患。”
“他已經不是虎了。”嬴政望著隘口外的關中平原,“讓他活著看看,孤是如何一統天下的。”
呂不韋癱在地上,看著嬴成蟜被押走,忽然膝行向前:“大王,老臣有功啊!是老臣假意迎合,才摸清他們的陰謀!”
嬴政低頭看著他,目光像淬了冰:“你有功?嫪毐之亂是你埋下的禍根,成蟜謀逆是你推波助瀾。你以為孤不知道你在暗中聯絡六國舊臣?”
他忽然提高聲音:“來人,將呂不韋押入大牢,所有與他往來的書信,孤都要過目!”
趙姬在鹹陽宮收到消息時,貓小統正臥在她膝上打盹。聽到嬴成蟜被流放,她手中的玉簪“啪”地掉在地上:“政兒終究是念了手足之情。”
三日後,鹹陽宮議政殿。嬴政看著案上堆積如山的卷宗。
蒙恬上前一步:“大王,代地已平定,是否按原計劃伐魏?”
“不。”嬴政起身走到輿圖前,指尖劃過楚國,“孤要先南巡。”
李斯一愣:“南巡?楚國地形複雜,此時南巡恐有不測。”
“不測才好。”嬴政眼中閃過鋒芒,“孤要讓他們看看,就算經曆內亂,大秦的鐵騎依舊鋒利。”他忽然轉向頓弱,“你帶五百輕騎,提前去楚國打點。告訴楚王,孤要去雲夢澤狩獵。”
頓弱領命而去,殿內隻剩下嬴政與韓非。夕陽透過窗欞,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嬴政忽然開口,“你說,孤是不是太狠了?”
韓非一怔,隨即躬身道:“大王是天子,天子無私情。若心慈手軟,如何完成一統大業?”
殿外傳來晚鐘,悠揚而肅穆。韓非知道,大王心中的那點柔軟,很快就會被天下一統的壯誌淹沒。
而在蜀地的流放路上,嬴成蟜穿著粗布麻衣,看著車窗外掠過的青山,忽然笑了。或許嬴政說得對,他確實成不了虎,可至少,他還活著。活著看這場天下棋局,究竟會走向何方。
鹹陽宮的青銅鼎依舊蒸騰著柏木香,隻是這一次,青煙中盤旋的戰魂,似乎少了幾分戾氣,多了幾分對太平的期盼。嬴政站在殿外,望著滿天星鬥,低聲道:“快了……天下一統,就在不遠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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