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內。
討逆大元帥府。
陳平擺下慶功宴,特為此戰慶功。
而作為此戰的首功之人,李存孝自然被安排到了左席首位。
“諸位,諸位,此次我們不僅全殲了敵軍三千鐵騎,還誅殺了薛仁杲,可謂大勝。”
“而此戰首功,當屬李存孝,李壯士。”
陳平站起身來,端起酒杯,對著眾人道:“來來來,讓我們敬李壯士一杯。”
“李壯士,我們敬你。”
“還有我們,一起一起。”
看著廳內眾人爭先恐後地要敬自己酒,李存孝心裡也是開心的緊。
他四下一看,將酒杯酒壺推到一旁,直接舉起了身後的酒壇。
大笑道:“今日高興,大家喝個痛快。”
說完,李存孝便舉起酒壇,大口喝了起來。
隻聽“咕咚”、“咕咚”幾聲,他就將一大壇酒全部裝進了肚子裡。
“李壯士豪氣乾雲,著實讓陳平佩服。”
陳平拱了拱手,接著道:“這慶功宴,本來丞相也是要親自來的。”
“隻是丞相的舊疾又犯了,所以沒能親自趕來。”
“但你放心,丞相已經為你請封,相信要不了多久,你的封賞就要下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眾將也是真心為李存孝感到高興。
以他立下的功勞,一個將軍之位定是跑不掉了。
但更多的,則是對裴仁基身體狀況的擔心。
裴仁基縱橫沙場數十年,身上也是留下來許多傷痕。
上了歲數之後,這些舊疾就一起找上門來了。
現在他的身體已經每況愈下,就連上馬拉弓都做不到了。
所以這次薛舉來犯,裴仁基自知自己無法臨陣指揮,便將所有指揮權交給了陳平。
不然按著他的性子,但凡能披甲上陣,就絕不會退縮。
“眾將勿憂,在宮中醫官的診治下,丞相已經有所好轉。”
“他特意讓我轉告大家,今天慶功宴大家定要開懷暢飲。”
陳平端起酒杯,敬了眾人一杯酒。
也是將慶功宴的氛圍再次拉回到歡樂之中。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裴仁基的身體並沒有大好。
就連與他交談,也是躺在床上的。
隻是這些訊息,卻是不能過多透露給手下眾將。
不然,就會影響軍心了。
就在眾人觥籌交錯之時,一道有些不合時宜的聲音卻在一側響起了。
“軍師,這一戰我們的確是勝了。”
“可是城外薛舉大軍還在,洛陽仍是處於危機之中啊。”
“我們現在如此慶祝,是不是太早了......”
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眾人便發現了這個一臉嚴肅的發聲者,正是洛陽令,海瑞。
不過,這也的確符合他的性格。
居安思危,提前籌謀。
在他看來,這時候擺下慶功宴,為時尚早了。
不過大家也是習慣了他的作風,自然也知道他隻是一心為公。
坐在他身旁的張乾也是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的海大人,我看你擺了一晚上臭臉了。”
“現在是憋了一晚上,終於憋不住了吧?”
“今日,乃是慶功宴,大家自然是要喝些酒的,但我們心中有數,又不會喝的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