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
“我誓殺你!”
薛舉仰天怒吼,掄起手中陌刀再次衝了上去。
在這一刻,他已經不在乎李存孝之前那般光輝的戰績。
他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
那便是擊敗眼前的仇人,為兒子報仇。
李存孝麵色如常,隻是簡單揮了揮手掌,示意身後將士從兩側通過。
而後選擇雙手持槊,迎麵而上。
“鐺!鐺!鐺!”
隨著金鐵相交之聲響起,李存孝與薛舉連過三招。
隻是一個回合,薛舉已是萌生退意。
不論是酸痛無比的手臂,還是微微卷刃的陌刀。
都在提醒薛舉,選擇與李存孝正麵鬥將,是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
作為一名陌刀將,薛舉自起事以來,還從未遇見過能在力氣上碾壓自己的存在。
可不巧的是,他今天遇到了。
不僅僅是力氣的差距,李存孝的禹王槊相較自己的陌刀,更重且更長。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在禹王槊的壓製下,陌刀已經完全失去了長兵器的優勢。
小課堂:槊是由矛和棒演變而來的,所謂矛長丈八謂之槊,這東西長度有2米左右,一般是騎兵使用。至於禹王槊就很玄乎了,傳說是大禹治水時用過的神器。
禹王槊有四種造型,基本形狀是一根鐵棒的前麵鑄有一隻手,二指前伸或拿著一枝尖端向前的筆的叫做“指”,五指伸開的叫做“掌”,緊握拳頭的叫做“拳”,拳頭中橫握一根雙頭鐵釘的叫做“橫”。連在一起取其諧音就叫“執掌權衡”,以顯示為民除害的大禹的神聖。)
薛舉稍稍後退半步,並趁機向後看了一眼。
已是在留意撤退的路線。
這個小動作顯然沒有逃過李存孝的眼睛。
他微微一笑,收回禹王槊,“想逃了嗎?我理解了。”
“畢竟你兒子與我交戰,連一招都沒撐過去。”
“你作為老子,已經堅持三招,不錯了。”
聽著李存孝如此羞辱,薛舉氣的睚眥欲裂。
眼中滿是猩紅之色,仿佛都要滴出血來。
他恨不得就這麼衝上去,與李存孝拚個你死我活。
可心中殘存的理智告訴他,必須要冷靜。
自己的身後還有十二萬大軍,沒必要在這裡與李存孝爭一時之長短。
“李存孝,需要張狂,看我斬你!”
薛舉一咬牙,使出渾身氣力,將手中陌刀猛地擲出。
也不看是否命中,便拔腿就跑。
見陌刀飛來,李存孝不但沒擋,反而選擇放下了禹王槊。
左手從背後一抓,拿出了畢燕撾。
相對於禹王槊這種長兵器,畢燕撾乃是一種短兵器。
其頭部是一個類似於鷹爪的部件,從整體造型來看,這就是個放大版的鐵製癢癢撓。
可就是這樣一個造型怪異的武器,在李存孝手中卻仿佛具備魔力一般。
隻見其隨手一揮,便將那柄飛擲而來的陌刀從空中抓取。
不偏不倚,正躺在那鷹爪掌心之中。
而後他翻轉手腕,調轉刀頭,輕輕一擲。
那柄陌刀就像裝了定位係統一般,直奔逃跑的薛舉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正在奪路狂奔的薛舉不知為何,隻覺後背發涼。
轉頭一看,他的陌刀竟朝著自己的頭顱砍來了。
慌亂之中,他腳下一絆,摔倒在地。
危機關頭,他雙腿發軟,已是無力再躲。
隻得用雙手護住腦袋,大喊一聲。
“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