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澡的子靈,坐在床上仔細地端詳著白老爺子送的紫色翡翠吊墜。
這是一塊“皇家紫”,顏色濃鬱純正,質地細膩,水頭充足,透明度極好;整料切割,雕工精美,細致的“龍鳳呈祥”活靈活現,真是萬裡難尋的寶貝。
白佑廷擦著頭發:“這是祖傳下來的,到你手裡應該是7代白家當家主母的配飾了。我媽帶過的……我覺得不吉利。我媽走得太早了!”
“我還是把它收起來吧。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也不敢戴!而且,某人還沒得到我的許可呢!要是有一天,我反悔了,這得還給爺爺!”子靈把吊墜收到首飾盒裡。
“老婆,你剛才的話,是認真的嗎?”白佑廷鬨起了小情緒。
“逗你的,小氣包,一點玩笑都不能開嗎?”子靈起身,拉著白佑廷坐到沙發上,拿過他手裡的毛巾,幫他擦頭發。
“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白佑廷的頭正對著子靈“事業線”,牙癢癢地咬了上去。
“白佑廷!”子靈急紅了臉。
“味道真不錯……彆擦了!”白佑廷把子靈拉到自己腿上,燃燒激情。
夜深……子靈額頭出現密密麻麻的細汗,胸口仿佛有塊巨石壓得透不過氣,一陣陣恐懼和撕心裂肺的痛刺激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十年前的那個夜晚,子靈的父親母親在車禍中,原本可以活下來,卻被所謂的“自己人”補槍,一槍斃命……同在車裡的姐妹倆眼睜睜地看著父母親,太陽穴被人用槍打破,濺出來的血崩了姐妹倆一臉。
開槍的男人看了看姐妹倆,向身後的老者問道:“後排的兩個怎麼處理?”
老者冷笑道:“沈家老宅的人都埋了……這兩個,也埋一起吧!”
“是!”
聽到對話,車裡的姐妹倆嚇得瑟瑟發抖,悲憤與驚恐同時襲來。
沈婼死死地抱緊子靈,小聲說道:“等會兒,我儘量拖住他們。如果,你能逃走,就趕緊走,不要回頭!”
子靈咬著嘴唇說道:“不要,姐姐!我們都要活下去!爸媽和大哥大嫂都沒了……我隻有你了!”
“聽話!隻要我們有一個活著,這個仇必須要報!”沈婼赤紅的雙眼露出堅定卻悲傷的神情。
行凶的人,背後指使的人,他們是誰?沈婼並不清楚。
兩個人能不能逃出去,或者能不能用自己的命護住子靈,也不可知……唯一知道的是,如果活著,滅全族的仇,一定要報!決不能讓仇人善終!
幾個黑衣人圍了過來,伸頭看看車裡的姐妹倆,一個黑瘦的男人發出了瘮人的笑聲。
“哇哦……老大,就這樣解決了這兩個‘小美人’,挺可惜的……給兄弟們玩玩再處理吧!”
“把人拖出來!”開槍殺人的男人,原來是他們的老大。
幾個男人立即執行命令。他們用手裡的刀柄暴力地砸開了破損的車窗,沈婼緊緊地把子靈護在懷裡,兩人都沒有發出尖叫聲。
“記住!好好活著!”沈婼在子靈耳邊哽咽著。
“不要——!”男人們的手從車的兩邊窗戶伸了進來,死死地抓住姐妹倆的頭發,疼痛感傳遍全身,姐妹倆被暴力硬生生地分開,拖出了車。
車窗的碎玻璃紮得姐妹倆遍體鱗傷。
“不要——!求求你們!”子靈哭喊了出來,看著父母親血淋淋的屍體,絕望了,這也是此生在現實中,見到父母親的最後一眼……
兩姐妹被扔在老者跟前,是跪著,還是坐著的,子靈忘了。
兩人抬頭,老者身後的車,開著白色的遠光燈,強烈的光線刺眼……看不清人臉。
“你是老幺……沈子靈?”老者打量著子靈,似乎對子靈有所耳聞。
“我是!能放了我們嗎?你答應了我爸爸!”子靈忍著身心的痛,說道。
“是個美人胚子,可惜了……”老者說道:“記住人世險惡,下輩子彆再投錯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