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龍二及時彙報道:“白少,國的飛機已經準備好了!隻是我們還需要多等一天。今天魷魚國對印加國南部進行狂轟濫炸,部分空域被劃為禁飛區。”
佑廷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好。給我留了些時間找靈兒談談。我想帶她一起走。”
龍二為難道:“南少派人把沈小姐的病房看得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彆說帶她一起走了,麵——都見不著!”
佑廷站起身,雙手抄兜,撩起眼皮,打量著眼前的龍二:“我們進不去,她還出不來嗎?”
“是、是、是!”龍二連連點頭,接著說道,“白少,我是哪裡惹到你了嗎?你看我的眼神好像……”
佑廷沒好氣地一邊穿上病號服,一邊說道:“我是在看一個智障!龍家的智商都給龍老頭兒了!你們這一輩就沒一個頭腦靈光的!”
身高一米八的龍二,站在一米九的佑廷跟前耷拉著頭,像個犯錯的小學生。
佑廷無奈道:“還不趕緊去打聽那個小丫頭的情況?你和那幫說‘鳥語’的醫生護士搭不上話,不正好去找靈兒問問嗎?”
“是!”龍二連滾帶爬出了病房。
……
龍二按下電梯鍵,顯示著“負4a”。
佑廷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龍二搖著頭,低聲說道:“我找沈小姐……”
龍二偷瞄佑廷一眼,發現“沈小姐”三個字好像是自己boss的怒火點,一拍腦門子趕緊改口道:“不,我找太太!從一個龍裔保潔那裡打聽到的,她說太太放到了病房門口的看守,應該是來了這裡。”
“嗯!”佑廷的心一陣惋惜、愧疚和悶痛。
電梯門在地下4層打開,陰森的寒氣,湧入電梯,生死之間仿佛僅有這一道門之隔。
水滴的“嗒、嗒”聲,在整片的死寂中,顯得格外清晰。
日光燈管在水泥天花板投下青灰色的光暈,忽閃、忽閃……
走廊的儘頭響起女人哽咽的清唱聲——阿拉伯兒歌《天堂之歌》!明明是歡快的兒歌,卻被女人唱出無儘的悲傷。
佑廷鎖緊眉頭,和龍二循聲快步走去。
來到儘頭的房間,自動門開啟時,鉸鏈發出垂死般的呻吟,打斷女人悲情的歌聲。
隻見女人背對著門,站在冰冷的不鏽鋼冷藏櫃跟前,纖薄的雙肩微微顫抖。
“靈兒!”佑廷輕聲呼喚,得不到女人的回應。
走到女人身後,佑廷將冰冷的女人擁入自己溫暖的懷裡,低語道:“是我的錯!”
子靈轉身,推開佑廷,仰起滿是淚痕的臉,喃喃道:“阿廷,我想我……要瘋了!”
佑廷滿眼都是心疼,脫口而出:“你想瘋,我陪你!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
子靈後退一步,哭聲中帶著笑腔:“你敢看嗎?你能相信是人,能做的事嗎?”
子靈將冷藏櫃用力完全拉出來,對著屍體輕聲道:“對不起!”
語落,女人一把掀開整塊白布,血腥恐怖的女孩屍體衝擊著在場人的視覺和心:女孩淤青的臉上,雙目的位置僅剩兩個滿是淤血的空洞!脖子以下,被剖開的軀乾,沒有一絲縫合的痕跡!內臟被掏得一乾二淨,隻剩和血肉混雜一起的肋骨!
“他們是惡魔……”子靈壓著悲痛,聲音顫抖,喃喃道,“看見了嗎?我們拚死要救的孩子,被他們剜眼、掏心、掏肺……我們連具完整的屍體都沒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