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單麵鏡後麵的宮羽墨,垂在西褲兩側的雙手,攥緊拳頭,力度大到手背冒出青筋,指關節微微泛白。
宮羽墨花心、玩得大,在整個上流圈子都是公開的秘密。“拔diao無情”的名號不是白來的。
但,不為人知的是,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卻把為數不多的真情實意全都給了自己的結發之妻——華萱。
同意和華萱離婚,也是宮羽墨幡然醒悟,意識到華萱嫁給自己這些年,從未有一刻真正幸福過,華氏也沒得到宮氏任何扶持和幫助。反倒是,宮羽諾在任宮氏集團總裁時,將華氏產業逐步吞噬。
感情上,宮羽墨虧欠著華萱,所以選擇放她自由,成全她想要的、專一的幸福。
錢財上,宮羽墨拿出自己在宮氏集團股份全部股份——35,用於補償華萱和華氏這些年的損失。
華戎和華萱的曖昧不清,他也早有耳聞。
剛開始是無所謂,可時間一長,他才意識到,華萱來了真的,這個女人的心和愛,再也不可能屬於他。
與其貌合神離,互相“綠”著,不如成全彼此。
原以為,華戎對華萱,有著不摻雜任何其他的真愛;原以為,華萱離開自己後,華戎能給她一個可以停靠的幸福港灣。
沒想到,華戎竟聯合辛雲兒,把曾可兒的死,栽贓嫁禍到華萱頭上。
那……華萱被綁架,華戎也有份嗎?
華戎對華萱,不僅是虛情假意,甚至是置於死地!
還真是,用心選的,都是錯的。
“嗬!”宮羽墨輕哼一聲,苦澀在口腔中溢出,一種莫名的痛滲透四肢百骸。
審訊室裡。
子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衝著單麵鏡淺笑,笑意不達眼底。
站起身,子靈雙手抄兜,懶散地掀起眼皮,看著臉頰紅腫的辛雲兒,淡淡道:“辛雲兒,今天……我的手累了。我們之間該了結的,改天……我再來討!”ark把你賣給他們的光刻機數據,已經完完整整地交回龍兆,並且已經協助經警,提供了相關證據。”
“綁架勒索和商業間諜,這兩項罪名,夠你在裡麵熬到白頭。祝你,牢獄生活——平安喜樂!”
“平安”二字,被子靈咬牙加重語氣。嗜血的惡念在她眼底劃過,辛雲兒被自己一刀封喉、鮮血四濺的畫麵在她腦海中閃現。
帶有動機,想插足破壞彆人感情的人,都該有這樣的下場!
子靈轉念一想,辛雲兒隻不過是一個貪圖富貴的女人而已。還好,佑廷有足夠的定力……要不然,辛雲兒現在已經是具麵目全非的屍體。
子靈搖搖頭,清理乾淨腦子裡的血腥畫麵,心中暗自嘲諷自己:還沒怎麼樣,我就這麼善妒吃醋……怎麼辦呢,阿廷?被我愛上,你魚塘裡的魚,清蒸或是紅燒?反正,不能有一條活的!
辛雲兒咬緊後槽牙,花了妝的麵部,早已扭曲:“沈子靈……你彆太囂張!”
“囂張?”子靈低頭,視線落在自己的腳尖,輕笑,“我有這個資本!你呢,有什麼?”
“我、我……”辛雲兒氣得全身發抖,嘶吼著,“宮家一定會保我!”
“哦?”子靈輕蔑地打量辛雲兒:蠢女人……想憑著床上的功夫,讓一個流連花叢的男人來救你?難道是,她知道宮家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借此為把柄,要挾宮家將她撈出去?如果她真這麼想,那——不用我動手,宮家人一定會借這個機會“殺人滅口”!昨晚的夜襲,就是最好的證明。
宮羽墨就在單麵鏡後麵,他來這裡,是救人,還是殺人?
子靈起身,滿臉鄙夷:“你還真是,小腦發育不完全,大腦根本不發育!好自為之吧!”
……
退出審訊室,子靈和宮羽墨擦肩而過。
男人沉聲道:“華萱還好嗎?”
子靈有些詫異,好奇地退後一步,盯著宮羽墨:“你來找我合作,不是因為阿廷或者阿辰?”
宮羽墨像是受到奇恥大辱,眼底陰翳,麵部僵硬,嘴角不自覺地抽動兩下。
不過,以現在宮氏的財務狀況,龍兆或是南氏在經濟上稍微出點力,就能將宮氏的財務危機轉危為安。
所以,為得到經濟上的援助,博兩大“金主”的紅顏一笑,是宮羽墨想到的唯一捷徑——不需向佑廷或者少辰承諾什麼,宮氏利益不會有絲毫損失,隻是犧牲一個辛雲兒而已!
但,被子靈說到麵上,從來趾高氣昂的宮羽墨,顏麵儘失,心中極度不爽。
男人終究沒憋住,微怒:“沈子靈……彆以為你掌控住兩個男人的心,就能為所欲為!”
“為所欲為?”子靈笑笑,不再搭理男人,抬腿就走。
真的可以為所欲為,那麼,沈家的血案早就公之於眾。
宮羽墨推開審訊室的門,周身寒氣。
抬頭見到來人,辛雲兒紅了眼眶,眼淚跟不要錢似的,一串一串往下流,哽咽道:“你終於來了!”
平日裡,宮羽墨最吃女人這副楚楚可憐的顏,但此刻,一想到這個女人對華萱做的事,宮羽墨倒吸一口涼氣,結結實實地被女人哭花扭曲的臉惡心到。
“哭什麼?”男人的語氣裡淬著冰,猛地抬手,發狠地掐住女人細長的脖子。
“你、你……”辛雲兒憋紅著臉,艱難發音,還一臉懵地看著眼前曾經和自己翻雲覆雨的男人。
“誰給你的膽子,綁華萱?嫁禍華萱?”宮羽墨死死地瞪著辛雲兒,手上的力度加重幾分……
“宮、宮……羽……諾!”國嗎?什麼時候回龍國的?她派的殺手差點要了沈子靈的命,白佑廷和南少辰怎麼可能放過她?
如今,她竟敢回來,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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