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的雨,淅瀝瀝,沒完沒了,下個不停。
幻影車裡,後排沉默的兩人,氣氛微妙。
子靈神情落寞,滿臉倦意,右手撐著沉重的腦袋,無力地靠車窗。
佑廷握緊子靈的左手,想刨根問底的事,終究難以啟齒,隻能用手指摩挲著子靈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佑廷仰頭靠著椅枕,閉上眼,將自己困在黑暗裡:隻是這枚求婚的戒指,能堅定她的心嗎?
今晚她那副衣冠不整、狼狽不堪的模樣……她和阿辰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沉悶壓抑的氣氛,讓子靈意識到,該解釋的,一定要馬上說個明白。
誰願意頭上聽著一片“青草地”?
再深的感情,也經不起一次次的懷疑和猜忌。
側臉看向窗外的斑駁光影,她紅了眼尾,按下隔斷鍵,在佑廷疑惑的瞬間,先開了口。
“今晚,是心兒約我去的美容院。沒想到,那裡還有特殊的服務……”
“我也不清楚為什麼阿辰會趕來。”
“我和他……”
想到少辰的強吻,想到少辰差一點沒控製住,子靈心虛地停下碎碎念的解釋。
怎麼說呢?說沒發生什麼,但那些吻是事實,是佑廷不能接受的事實。
更彆說,就差那麼一點的擦槍走火!會讓這個占有欲極強的男人,殺個回馬槍,和少辰真的動起手來。
剛才他們在雨裡的纏鬥,說好是“演”給彆人看,但兩人動起手來,“演”得太逼真。
子靈戛然而止後的短暫沉默,讓話題變得更加沉重。
男人身心疲憊,身體上的傷痛合著猜忌一起心碎。
佑廷將子靈拉進自己溫柔潮濕的懷抱裡,閉上眼,逃避著:“什麼都彆說,我相信!”
“阿廷?”男人的態度讓子靈心發慌,卻又無力繼續解釋。
佑廷用力抱緊子靈柔軟的身體,換來一絲心安,幫著子靈向自己辯解著:“在南四爺的婚禮上,那晚,房間裡用的催情香,叫‘女人香’,濃度是普通藥力的十倍。為了對付宮羽諾,我從來不手軟。”
“那晚,你卻撞上了!即使在那種情況下,你也能保持最後的理智,所以……”
“今晚你中藥,我相信你,靈兒!隻要你認準我,就絕不會讓彆的男人動你。”
子靈緩緩坐起身,眼神複雜地看著佑廷帶著傷的臉,心疼和內疚交纏在一起。
不得不說,佑廷這招“以退為進”,既pua了自己,又感動了女人,特彆是一個容易內疚的女人。
也是這所謂的“內疚”帶來的“虧欠”,把她困在了和少辰的拉扯中。
伸手,輕撫著男人臉頰上的傷,子靈默默地吻了上去,動作很輕,卻觸動了男人此刻脆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