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
早晨,南幫鹿幾將行李搬到了科研中心門口。
接送的車來的時候,南突然拉住鹿幾的手問道。
“什麼時候回來…”不知怎的,南的聲音居然帶上了點委屈。
“四五天吧。”鹿幾笑著回答道。
“那我等你回來。”
“好。”
目送車子離開,等車子徹底遠離了之後,南突然就嚎了起來,給站在一旁的蘇嚇了一跳。
“啊啊啊…我的的蒼天啊,大地啊……”南一邊在蘇身邊一邊瞎喊著。
蘇有點無語,淡淡的說道,“唯物主義不信邪…”
“哪有不信邪的啊……”
“得了。”蘇一把拽住亂竄的南,拖著他的衣領就往科研中心裡麵走,“回去。”
“我不要…啊啊啊……我不要~~~~”
南的喊聲響徹了一整個科研中心……
宿舍。
斯圖加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其他東西。
昨天又在陽台上吹了一晚上的風,腦中的思緒也終於回歸了正軌。
“不能衝動,還沒有線索……”斯圖加特喃喃道,“不過,人類為什麼睡一覺就會感覺好多了呢…”
收拾到小提琴時,斯圖加特不自覺的停頓了一下。
“不行!”
食堂裡南猛地砸了一下桌子,又給對麵在吃著飯的蘇嚇了一跳,勺子磕到了牙齒,嘴裡麵的東西差點都噴了出來。
“我要找點事發泄發泄……”南一手指天,微微閉眼,跟個正在施法的老神棍一樣。
“發泄什麼……”蘇放下手中的勺,有些惱火的生氣道,“人家就回家有事,你怎麼跟要死了一樣。”
“你不懂,老列巴。”南又頹廢了下來,一整個的癱在了桌子上,又順手薅了蘇碗裡的一個餃子塞到了嘴裡。
“我現在的心情,就跟謝爾曼撞到虎式一樣屎…”南又從蘇的碗裡拿了點吃的塞到嘴裡,還含糊不清的說著。
蘇喃喃道,“這是什麼奇怪的比喻…”
“誒,不過…”南又突然直起身來,“廁巴,你怎麼又開始抽煙了?好久沒見你抽過了。”
“最近擾亂心緒的事太多了…”蘇收拾了一下餐具,從桌子上的紙巾盒裡抽出了一張紙擦了擦嘴,“就抽幾根轉移一下注意力,要不然太嗆了。”
“嗷…為什麼心緒亂啊!”
“實驗到瓶頸期之類的…”蘇的眼睛垂了垂,斯圖加特那天說的話又回響在腦海中,“挺特彆的…”
“挺特彆…麼?”蘇小聲複述了一遍,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切…”南小聲嘀咕著。
南又突然問道,“不過老列巴你說為啥鹿幾的批準就下來的這麼快,才四天。”
“因為經過審查鹿幾不是德國人是愛爾蘭人。”蘇頓了頓,“而斯圖加特是德國人,所以審核會更嚴格些。”
過了會兒,蘇將另外一份食物打包好。
“好了,走吧。還有你真的不吃點兒?”
“不,我吃下下…心太痛…”南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西方那些詩人訴說愛情之苦時的模樣。
“那行。”蘇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待會先回宿舍給斯圖加特送點吃的,你先去實驗室,然後……”
隻見南“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隻腳踩在了椅子上,又像一個正在朗讀革命宣言的革命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