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需要卡梅隆的‘偏執’——畢竟他並沒有將六·九稱作‘懸案’。”蘇突然開口,“不像某些人隻會用過去去打擊彆人。”
羅曼咬蘋果的動作一頓,十分不爽的看向蘇。
“另外,我申請參與協助調查。”蘇開口道。
“米哈伊爾同誌,你身為科研中心的實驗人員,項目安排……”
“我相信我的同事,另外我作為死者第二發現人員,有權參與案件。”蘇抱手,“另外,以我的身份……”
二十分鐘後,卡梅隆將吉普車開到了內務部門口,他點燃一根香煙,剛抽一口就被嗆得不停咳嗽。
蘇從內務部中走出,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蘇看著咳嗽的卡梅隆,歎了口氣。
“臨時配合令下來了嗎?”卡梅隆問道。
“下來了。”“叮”的一聲,蘇也點燃一根香煙,“隻不過需要幾天審批,不礙事。”
卡梅隆輕輕點了點頭,將煙頭丟掉後,便發動了車子。
引擎聲在樹林邊緣消散時,卡梅隆的手指還在方向盤上敲擊著節奏。
儀表盤燈光在他眼下投出青黑的陰影,像被揉皺的錫紙——和六年前那個雨夜一樣,車載電台在播報暴雨預警,隻是副駕駛座上換成了沉默的蘇,而非總愛用火柴燒老鼠尾巴的羅曼。
與此同時,科研中心內。
斯圖加特站在警戒線外,任由冷雨浸透白大褂。
雨水順著長發滲入,在她頸側劃出蜿蜒的水痕。
她盯著地上逐漸被雨水衝淡的血泊,齒輪的倒影在漣漪中破碎又重組。
“為什麼……”她開口喃喃道,雨水順著嘴角流下,“沒有鐵鏽味…為什麼。”
來來往往路過的人都或多或少會疑惑的看向斯圖加特一眼,但要是那種盯太久的就會被她一個眼神嚇走。
“為什麼…我沒有注意到……”斯圖加特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那……不是福爾馬林——是一層非常淺的律能……”
斯圖加特記起自己剛進到警衛廳時完全沒有感覺到律能,這怎麼可能……居然躲過了自己的律能探查。
“有意思……”斯圖加特喃喃道。
“老爺?”鹿幾著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接著為斯圖加特遞上一把傘,“蘇剛剛來電話,說他馬上回來。”
斯圖加特微微點頭,接過鹿幾的雨傘,和她一同走向實驗樓。
“蘇和卡梅隆被留在內務部了…尼古拉上校……”
斯圖加特冷笑一聲,打斷道:“他最好祈禱凶手的下一個目標不是他的辦公室。”
“老爺…你……”鹿幾拽住斯圖加特的袖子,警惕的看向四周。
“最近一點律能都彆暴露。”斯圖加特冷冷道,“他的目標是我…”
雨刷器的聲響突然刺耳。
蘇的側臉隱在陰影裡,隻有眼罩邊緣的皮膚泛著青白,像塊被雨水浸泡太久的石膏。
吉普車從郊野的泥路上呼嘯而過。
軍用電台中傳出了托瓦爾安排其餘警衛巡視聲音,隻不過斷斷續續還有很多雜音。
卡梅隆皺了皺眉,手指敲了敲車載收音機。
之後,隻聽得車前方的引擎蓋發出一陣哀嚎聲,車子也慢慢停了下來。
蘇原本緊皺的眉頭現在更加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