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室的木門“吱呀”推開,腐木味混著黴菌氣息撲麵而來。
卡梅隆的手電光束掃過地麵,突然定格在角落的水窪裡。
水麵倒映著天花板的裂痕,裂痕將水中的一張模糊的臉撕成了碎片。
卡梅隆最近,剛剛想蹲下查看時——
“啪嗒。”
水滴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水中的那個麵龐也隨之消失。
“又出現幻覺了……”卡梅隆揉著還有些疼的頭。
在告解室轉著,卡梅隆也看到了被害者死亡的地方,那裡也用白線畫著被害者最後的樣子。
“啪嗒。”
水滴聲再次傳來。
卡梅隆抬起頭,看見房梁上掛著半截燒焦的橫幅,布料上的字跡已模糊,唯有“救贖”二字還剩半邊。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裡的摸索著,突然碰到了一個金屬質感的東西。
卡梅隆一愣,他不記得有裝過金屬質感的東西出來。
“安德烈……”
細若蚊蠅的呼喚聲從身後傳來,帶著雨夜特有的潮濕。
卡梅隆猛地轉身,手電光束掃過空蕩蕩的告解室,卻在地麵投下兩道影子——他自己的,和一個矮小的、抱著泰迪熊的影子。
“誰?”卡梅隆警惕的望向四周,手也摸上了腰間的配槍。
“安德烈……”
呼喚聲再次傳來,卡梅隆迅速拔出配槍並將手電筒搭在上麵,轉身對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緩緩移動過去。
“安德烈哥哥。”
這次的聲音清晰得可怕,帶著孩童的天真。
卡梅隆的手電光束劃過牆麵,看見一個虛化的身影——
穿紅裙的小女孩正站在焦痕前,泰迪熊的齒輪眼睛正滴著血。
她的頭發濕漉漉的,像是剛從雨裡走來,裙擺也在滴著血水。
“對不起……”卡梅隆的指尖陷入炭灰,“對不起……”
“安德烈哥哥……”女孩用力撕扯嘴角比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卡梅隆的聲音發顫,膝蓋突然發軟跪倒在地。七年前的場景與眼前重疊:女孩被自己抱在懷裡,血浸透了紅裙、蝴蝶結……
“安德烈哥哥……”女孩的虛影走向卡梅隆,抬手想要觸碰卡梅隆的臉頰,可剛剛貼近,隻聽她尖叫一聲——
卡梅隆緊張的抬起手,他看見女孩的掌心被燒焦了一片。
“前輩!”托瓦爾的呼喊從教堂外傳來。
小女孩的身影突然消失,唯有牆麵的炭筆畫還在滴血。
卡梅隆稍稍愣神,隨後顫抖著站起身。
“總局回電了。”托瓦爾小跑進入到告解室,“1939年案發現場的齒輪,因為技術進步的原因,現成分檢測顯示含有微量放射性元素。”
“微量放射性元素?”卡梅隆重新將防毒麵具戴上,他並不想讓托瓦爾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對。”托瓦爾摸了摸下巴,“果然還是得從齒輪和楔形文字入手。”
“嗯,另外那幾位重要的證人。”卡梅隆朝告解室外走去,“我覺得那位叫弗拉基米爾·斯托夫的老獵人…有些問題。”
兩人一直走出了教堂來到室外,其餘刑警調查員也在忙碌著整理現場。
卡梅隆從兜裡掏出一根煙,剛抽一口就被嗆了個半死。
托瓦爾拍了拍卡梅隆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