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出來了?”蘇率先開口問道。
卡梅隆抬起手裡拿著的三個麵包袋晃了晃:“托瓦爾想吃熱乎的麵包,我出來買,結果剛好也碰到你了。”
“嗯。”蘇淡淡開口,“這裡的警戒線怎麼不拉起來了?”
聽到蘇的問題卡梅隆不由得歎了口氣:“說是經常有東正教徒或者基督教徒來這鬨,官方為了避免麻煩就讓我們把警戒線撤了,”說著他又聳了聳肩,“說什麼證據都收集完了。”
蘇歎了口氣,剛想再開口說些什麼,但被卡梅隆打斷了——
“先把案子放一放。”卡梅隆笑著,“去買點羅宋湯暖暖胃怎麼樣?”
蘇一頓,隨即點了點頭。
兩人並排離開教堂,軍靴碾碎枯葉的脆響裡,混著遠處電車軌道的震顫。
蘇的指尖摩挲著大衣口袋裡的彈道計算稿,卡梅隆則盯著自己掌心的舊疤——那是三個月前追捕齒輪案嫌疑人時被扳手劃出的。
路過街角糖果店時,櫥窗玻璃映出兩道模糊的影子。
蘇的腳步頓了頓——左側人影穿著紫黑色裙擺,貌似還打著一把洋傘,右側身影抱著一團覆滿繃帶的物體,像極了戰地醫院裡見過的傷員。
但當他轉頭時,人影已消失在教堂廢墟的陰影中,隻剩幾片紫藤蘿花瓣飄落在殘片旁。
“走了。”卡梅隆拍拍他的肩,靴尖踢開腳邊生鏽的鐵塊殘物。
碎片滾進裂縫時,蘇仿佛聽見微弱的銀鈴聲,卻以為是電車進站的提示音。
兩人誰也沒注意到,糖果店櫥窗上的金粉被風吹成齒輪形狀,而廢墟牆角殘留著半片渡鴉羽毛,羽莖上纏著帶血的蕾絲繃帶。
而街邊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派克服的高挑身影,略帶殺氣的看著這邊……
西伯利亞的秋日短暫而淩厲,科研中心的白樺樹已褪儘黃葉,光禿禿的枝椏在寒風中瑟縮。
實驗室的溫度計顯示零下二度,斯圖加特穿著白大褂,戴著薄手套,專注地盯著眼前的測算儀。
地麵實驗台和發動機車間建成後,斯圖加特和馮等人便直接開始了有關靜態點火和短程滑軌的測試。而這些實驗數據對於之後的實裝發射都有很大的作用。
這將近兩個月裡,齒輪案也陷入了瓶頸。
警方調查了所有可能的線索,卻始終找不到凶手的蹤跡。
卡梅隆和托瓦爾多次前往案發現場,試圖從細節中找到突破口,但每一次都無功而返。
尼古拉下令加強科研中心的安保,所有人進出都要接受嚴格檢查,氣氛變得愈發壓抑。
斯圖加特的生活幾乎被實驗室占據,除了必要的會議和調試,她很少離開。
不過,她也有在相對應的關注教會和地獄的動向——
莫斯科的血魔數量上升,更詭異的是出現了變種,也就是斯圖加特上次碰見的那隻類節肢血魔。
經過克裡蒙索的調查,不出她所料,那些血魔還混有著惡魔的力量——比普通血魔不知道要危險了多少倍。
可令斯圖加特奇怪的是,明明人間都出現這麼多惡魔靈魂了,利維坦怎麼都不出來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