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李大叔知道些什麼?
這玉佩,會不會和自己那模糊不清的身世有關?
一個強烈的念頭湧上心頭。
他猛地站起身,也顧不上散落在地的木柴和斧頭,攥著尚有餘溫的玉佩,跌跌撞撞地衝向李大叔的屋子。
“大叔!大叔!”葉辰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急切。
李大叔正在屋裡收拾鐵匠工具,聽到葉辰慌張的喊聲,皺了皺眉,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葉辰蒼白卻又帶著異樣潮紅的臉,沉聲問道:“怎麼了?毛毛躁躁的!”
葉辰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李大叔麵前,攤開手掌,將那枚玉佩舉到李大叔眼前,急促地說道:“大叔!你看!這玉佩!它……它剛才發光了!我砍柴的時候不小心傷了手,流了好多血,是它……是它把我的傷治好了!你看,一點疤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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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動地擼起袖子,將手臂伸給李大叔看。
李大叔的目光落在葉辰手中的玉佩上,瞳孔猛地一縮。他那張平日裡古井無波的臉上,第一次顯露出一種葉辰從未見過的複雜神情,有震驚,有錯愕,還有一種……深深的,難以言喻的沉痛和擔憂。
那眼神隻是一閃而逝,快得讓葉辰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隨即,李大叔的臉又恢複了往日的沉默與深沉。他沒有去看葉辰的手臂,隻是盯著那塊玉佩,眼神晦暗不明。
“大叔?”葉辰見李大叔不說話,心裡有些發慌,又帶著一絲隱秘的期待,“這玉佩到底是怎麼回事?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李大叔沉默了片刻,粗糙的大手伸過來,卻不是拿玉佩,而是將葉辰的手掌握住,連同玉佩一起,輕輕推了回去,按在他的胸口。
“胡說什麼。”李大叔的聲音比平時更加低沉沙啞,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小孩子家家,彆整天胡思亂想。許是你眼花了,或者是什麼草藥蹭上了,自己好了都不知道。”
“不是的!大叔!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它發光了!”葉辰急了,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好了!”李大叔的語氣重了幾分,打斷了葉辰的話,眼神銳利地掃了他一眼,“以後,這件事,不許再提!更不許跟任何人說起這玉佩的異樣!聽見沒有?!”
他很少用這麼嚴厲的語氣和葉辰說話。
葉辰被李大叔的眼神看得心頭一凜,張了張嘴,想反駁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他能感覺到,李大叔不是在開玩笑,那語氣中的警告意味,讓他不敢再多問。
李大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複雜難明,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什麼都不能說。最後,他隻是重重地歎了口氣,拍了拍葉辰的肩膀,轉身又走回了鐵匠鋪,拿起錘子,叮叮當當地敲打起來,仿佛想用這噪音來掩蓋什麼。
葉辰站在原地,手掌緊緊按著胸口的玉佩。
李大叔的反應,非但沒有打消他心中的疑惑,反而讓那份疑惑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麵,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他不相信是自己眼花。
那股暖流,那傷口愈合的奇跡,還有此刻體內充盈的精力,都做不得假。
這玉佩,絕對不簡單!
而李大叔,他一定知道些什麼!他為什麼不肯告訴自己?他在隱瞞什麼?又在擔心什麼?
這塊從小佩戴的玉佩,第一次在他心中占據了如此重要的位置。它像一把鑰匙,悄無聲息地,在他命運那扇緊閉的未知大門上,撬開了一條細微的縫隙。
縫隙之後,會是什麼?
葉辰低頭,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左臂,那道淺淺的紅痕在晨光下幾乎看不見了。
他攥緊了拳頭。
瘋道人的話,青衣女子的劍,神秘玉佩的異動,還有李大叔諱莫如深的眼神……這一切,都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籠罩。
他隱隱感覺到,平靜的生活,或許真的要結束了。
而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關於這玉佩,關於自己的身世,關於那所謂的“劍骨天生”和“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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