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
葉辰精神一振,眼中精光一閃。
獸魂吃痛,發出一聲更加憤怒狂暴的咆哮,那雙血紅色的眼眸死死地盯住了葉辰,顯然已經將他視作了最大的威脅。它猛地舍棄了對拓跋雄和蕭遠山的壓製,龐大的身軀猛然一轉,張開布滿了層層疊疊鋒利獠牙的巨口,一道幽藍色的魂力光柱如同匹練般噴吐而出,帶著毀滅一切的氣息,直射葉辰麵門!
那魂力光柱所過之處,空氣都發出不堪重負的“滋滋”扭曲聲,堅硬的地麵被犁出一道深不見底的焦黑溝壑,沿途的山石觸之即潰,瞬間化為齏粉。
“葉辰小心!”拓跋雄和蕭遠山見狀,同時失聲驚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葉辰瞳孔急劇收縮,這道魂力光柱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強烈危機感。他深知自己絕不可能硬接,腳下《太初劍典》所載的某種玄異步伐瞬間施展,身形在間不容發之際化作一道殘影,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魂力光柱的正麵衝擊。
“轟——隆!”
魂力光柱重重轟擊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山壁之上,整個山穀都為之劇烈震動,無數碎石從崖壁上簌簌滾落,煙塵彌漫。
祭壇周圍的山石早已在三人與獸魂的激戰餘波中被震得粉碎,地麵坑坑窪窪,布滿了裂痕與焦痕,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戰鬥愈發激烈,獸魂的攻擊狂暴無比,悍不畏死,其體內的魂力仿佛無窮無儘,絲毫不見衰竭的跡象。
拓跋雄的“狂熊變”雖然勇猛蓋世,但每一次與獸魂的硬撼都會消耗他海量的元力,他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急促,額頭上青筋暴露,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顯然已經快要達到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
蕭遠山懷中珍藏的各種符籙也已經消耗了大半,他眉頭緊鎖,不斷變換著攻擊方式和騷擾手段,但始終無法對獸魂造成致命的傷害。這獸魂的魂體防禦能力實在太強,而且似乎還擁有某種快速自愈的能力,他們好不容易在其身上造成的些許傷勢,很快就會被其周身翻湧的魂力彌補修複。
“這樣下去不行!”蕭遠山急促地傳音給葉辰和拓跋雄,“這鬼東西的力量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我們快要撐不住了!”
葉辰何嘗不知眼下的凶險境地。他的劍雖然能夠對獸魂造成一些細微的傷害,但相比獸魂那龐大凝實的魂體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收效甚微。每一次出劍,他都必須將《太初劍典》的劍意催動到極致,元力的消耗同樣巨大無比。
而且,這獸魂的攻擊也變得越來越刁鑽狠辣,好幾次他都險些被其利爪或魂力擊中,處境岌岌可危。
“必須找到它的核心!或者真正的弱點!”葉辰一邊狼狽地閃避著獸魂如同狂風驟雨般的利爪攻擊,一邊在腦海中快速思索著對策。
這獸魂乃是守護此地祭壇而存在的,它的力量源泉,極有可能與這座古老的祭壇本身息息相關。
“吼!!!”
獸魂再次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它似乎也察覺到了三人已經後力不繼,攻勢變得更加凶猛狂暴。一道道凝練的藍黑色魂刃如同暴雨般從它身上激射而出,鋪天蓋地,封鎖了三人所有的閃避空間與退路。
拓跋雄雙目赤紅,怒吼連連,奮力揮舞著手中巨斧抵擋。沉重的斧刃之上,此刻已經布滿了細密的裂紋,仿佛隨時可能徹底崩碎。
蕭遠山無奈之下,隻得祭出一麵樣式古樸的青銅小盾,艱難地護在身前。盾麵光芒急劇閃爍,明滅不定,顯然也已經支撐不了多久。
葉辰眼神凝重無比,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每一次揮劍格擋,手臂都傳來陣陣撕裂般的酸麻劇痛。
《太初劍典》的金色元力在他體內的經脈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急速流轉,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似乎正在觸摸到某種無形的界限,某種更高層次的劍道壁壘。
難道,今天真的要敗在這裡了嗎?
不!血海深仇尚未得報,怎能止步於此!
葉辰咬緊牙關,額角青筋根根暴起,虎口處溢出的鮮血早已染紅了粗糙的劍柄。他那雙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那頭在祭壇上空咆哮肆虐的獸魂,手中的凡鐵長劍似有所感,竟自發地嗡嗡作響,發出一陣陣渴望飲血、渴望戰鬥的清越輕鳴。
他需要更強的力量,需要更鋒利的劍!
就在這生死一線的危急關頭,他腦海中沉寂的《太初劍典》金色字符陡然間急速流轉起來,一種難以言喻的玄奧感覺如同醍醐灌頂般湧上心頭。
似乎,有什麼壓抑已久的東西,即將要破繭而出。
喜歡太初劍典經請大家收藏:()太初劍典經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