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見推車漢,比上不足比下餘。”
裴學屁顛屁顛地跟著最前麵,“這又是騎驢馬,又是推車的,是何意思?”
“知足常樂,珍惜當下呀老先生。”晏遊撫摸一下院落光禿禿的李子樹。
“正如杜秋娘的《金縷衣》中所說: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裴學興奮地拍手呐喊,“此詩好啊!好!”
顧宇沒有跟隨,而是立在大堂門口,遠遠地望著被學子們簇擁著的晏遊。
從二圍馬到西遊,再是現在的詩詞,這些新穎的東西,全是晏遊帶來的驚喜。
顧宇平靜的臉上展露一抹笑意,經久不散。
此時的晏遊站到院落一角的石桌上。
五十多個學子圍著桌子,饒有興趣地聽他背詩。
仿佛晏遊是站在舞台上一般,台下是滿是期待他展示才藝的觀眾。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晏遊曾經學過的詩詞,都漸漸浮現在腦海。
“王勃《滕王閣序》——
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
萍水相逢,儘是他鄉之客。”
“這滕王閣,又是哪裡的閣樓?”裴學又提出了他的疑惑。
晏遊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背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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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問: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眾人儘力克製相互討論,聚精會神聽晏遊背詩,哪怕是錯過一句,都像是損失了大把元寶一樣。
“王勃的《彆薛華》:
心事同漂泊,生涯共苦辛。
無論去與住,俱是夢中人。”
說到這首詩的時候,晏遊的笑容完全淡了下去。
詩中的彷徨無奈之感,躍然湧上他的心尖。
詩人孤苦無依,漂泊不定,命運多舛,被生活壓迫得無法喘息。
無論去留,所遇皆是夢中之人,一切皆為虛無幻境。
“咋感覺越來越傷感了……哎呀不背了,再背下去我都要哭了。”
晏遊的雙目有些濕潤,他瞪大眼睛,微微仰頭,好把快溢出眼眶的淚水塞回去。
“劉小六同學,不,劉先生!”裴學的語氣相當激動。
這些詩雖然不是豪情壯誌,磅礴大氣的題材,但聽著他是心跳加速、熱血沸騰,仿佛打開秘寶盒子的那一刻,又驚又喜。
“您這些詩都是從何處得知?”
“我老家啦。”晏遊風輕雲淡地回答道。
“能否讓在下見見寫詩的先生們呢?”裴學爬上石桌,朝晏遊拱手作揖。
“不能。”晏遊拒絕得乾脆而決絕。
裴學有些著急,上前一步請求道:“那那那……代我替先生們問好可行?”
正巧這時,下課的鐘聲敲響。
“哎呀,到時候再說啦,下課咯~”晏遊跳下石桌,向顧宇跑去。
晏遊一刻也不停留,拉上顧宇跑離了學堂。
他兩沿著顧家主家的圍牆,朝小苑方向飛奔。
陽光穿過枯枝椏,把斑駁的影子投射在圍牆上。
他們奔跑著,少年模樣的身形融於景中,光影錯落,長長的紅牆仿佛成了一幅流動的畫卷。
“劉先生!劉先生!”
裴學追在他們身後,距離越隔越遠。
“劉——先——生……”
聲音漸漸消失在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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