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如是立馬握拳,做了一個向後扯拉的動作。
朝晏遊麵臉衝去的鳥,跟隨逢如是的動作,後退了三寸。
逢如是收斂殺氣,儘量平靜地開口,可他冷峻的臉依舊能看出壓抑的怒火。
“你下來,條件我們慢慢談。
我保證,絕不傷害你。”
“真的?”晏遊半信半疑。
“真的。”
聞言,晏遊輕輕鬆開緊抱著雕像頭顱。
逢如是此時的眼神,讓他看起來如同鎖定獵物的獵人,死死盯著晏遊的一舉一動。
不過眨眼功夫,晏遊又立刻抱緊了雕像。
“我差點就信了你的鬼!
你不傷我,你可以命令彆人打我啊!”
逢如是見計謀被識破,一躍上了雕像,落在雕像彎曲姿態的手臂上,舉起手去扒拉晏遊的腿。
“你!給我——下來!!”
“我偏不!!”
晏遊非但沒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雙腿做盤狀,緊緊環摟住雕像的脖子。
兩人沒動用靈氣,純粹是一場力氣較量。
“我還奈何不了你了!”
逢如是奈何不了劉小六的腿,便索性攀上基座,騎跨在雕像的肩膀上,轉而去抓他緊握的手。
嘗試掰開整隻手臂未果後,逢如是便去撬其中的一根手指。
可哪怕是這樣,晏遊依舊抱得死死的,像是整個身體都粘在了雕像上。
“不見血也能弄死你!”
逢如是雙手緊扣住晏遊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
“不把國寶還回來,我掐死你!”
晏遊被掐得兩眼翻白,即將要窒息,立馬求饒道:
“我錯了!首領大人!
我把王冠還給你,但你要讓我平安的出洲界!”
“行,成交。”
逢如是雙手一鬆,從近十米的雕像肩膀上,縱身躍下,身形筆直,不見絲毫緩衝,便穩穩落地。
晏遊猛地咳嗽幾聲,捂著被掐紅的脖子,給了他一個凶惡的眼神。
……
一道傳送符的光晃過。
晏遊和逢如是一同來到距離天朝皇宮最近的洲界處。
不見高大的樹木,唯有低矮的草甸隨風起伏。
沒有人煙屋舍,唯有天地浩渺、寂靜無垠。
仿佛這廣闊世間,隻有他們二人。
此處正是洲與洲的交界,沒有高牆,亦無柵欄,唯有一條蜿蜒的鄉野小道,分隔兩域。
“我到鐘秀洲了!”
晏遊原本站在小道上,雙腳並攏,朝身旁一跳,腳麵沒入草甸。
剛站穩,他又朝著小路一跳,嬉笑道:“欸!我又回曜洲了!”
晏遊接著便是在兩洲之間,反複橫跳。
逢如是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欣賞了一下他的奇怪動作。
晏遊腳尖剛點上草甸,一支袖珍箭矢,猝然擦耳飛過!
“你不守承諾!”
晏遊猛地偏頭閃避,摸到耳垂上一道火辣辣的血痕,恨恨地罵出了聲。
逢如是露出一抹邪魅的詭笑,微微仰頭,示意他看界碑。
原來,這時候,晏遊已經站在了鐘秀洲的地盤上。
“臥槽!千防萬防,還是被你坑了!”
他這時候,確實已經是平安地出了洲界。
既然他已經到了鐘秀洲,就不算是保護範圍了,更談不上承諾。
晏遊強撐著虛張聲勢道:“我要是折在這兒,你們天朝不會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