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折扇的男子,灰溜溜地下場。
第二名挑戰弟子即刻上場,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留給顧金金。
“可惡的李展怎麼還沒來!”
顧金金破口大罵,連“師兄”二字都不帶了。
對方手持一對重錘,顯然已功法大成,僅是信手將雙錘往地上一放,堅實的擂台便猛地一震,被砸出兩個深坑。
戰鼓一響,顧金金被迫連連後退,左右閃避。
莫說反擊,光是抵禦他的攻勢,就耗儘全力。
這位錘修一臉冷峻,像是個沉默寡言的狠角色,誰知,他一開口竟喋喋不休,與首位上場者如出一轍。
更令人不齒的是,他言辭粗鄙,屢屢出口傷人。
台下的觀眾,聽得紛紛蹙眉搖頭,麵露不悅。
“大事不好啊!李展師弟不會來了!”
先前去尋人的幾位師兄師姐,慌慌張張擠進觀眾台,大聲嚷道。
晏遊心裡咯噔一下,李展不上場,自己就要去台上丟人現眼了。
“咋滴他就不來了?叛逃了不會吧!”
“沒叛逃!說什麼呢!
師兄是臨時晉級,現在還在穩定境界,壓根沒法和彆人對戰!”
旁邊一位師姐,對劉小六嗔道。
劉小六正要接話,台上的顧金金連忙喝道:
“彆聊天了!快去找還有哪位沒上過場的!”
她稍微一分神,一道悍然的錘風,便已襲至身前。
巨力衝擊下,鮮血頓時噴濺而出。
倉促間,她強壓傷勢,指間算珠疾飛,凝出一道屏障,擋住了對手緊隨其後的追擊。
聽得這個消息,台上那錘修更加得意,揮錘更是凶猛了幾分,頗有速戰速決之意。
他揮動大錘,帶起一陣沉悶之聲。
這一擊,勢大力沉,有開碑裂石之威,常人挨著一下,估計要被錘成肉餅。
顧金金這一戰,輸得毫無懸念。
她下台時,一抹嘴角殘留的血,朝台上正舉錘歡呼的男子瞪眼,而後輕拍劉小六的肩膀,歎氣道:
“你儘量不要輸得那麼難看……
這次百宗賽,咱們宗真是太丟人現眼了!”
“我……”
晏遊都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被其他宗的弟子們,擁簇著上了台。
大夥都特彆想看這位壓級大佬的戰鬥雄風,四周的觀眾台,響起熱烈的掌聲。
這可著實讓晏遊大吃一驚。
原本打算隨便過幾招,便認輸,或是佯裝受傷全身而退。
眼下卻成了騎虎難下之勢,不得不認真應對。
可他哪裡鬥得贏!
對方絲毫沒有因兩人的境界差,而放鬆警惕,反真把晏遊當做壓級大佬,嚴肅對待。
甚至比對戰顧金金,都還要認真幾分。
先前一戰,一點也沒消耗那錘修的體力,他渾身結實的肌肉都在說著:還沒打夠呢!
“啊呀——我跟你拚了!”
劉小六高呼一聲,揮起拳頭,朝對方猛衝過去。
他這一舉動不僅僅是對方,全部觀眾都幾乎傻了眼。
人肉拳頭,哪能和玄階的大錘相抗衡?
錘修即刻從驚訝狀態回神,舉起錘子朝他揮出去。
就在拳錘即將觸碰之時,嗖的一下——
劉小六不見了!
台下一片唏噓。
甚至觀戰者不少人以為,他臨陣脫逃了!
顧金金憤怒跺腳,氣急敗壞道:
“還讓他不要輸得太難看呢!真是抬舉他了!”
一旁的師兄師姐們急忙拉著她,叫她去瞧擂台上的守護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