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
林雪兒也不管墨染在場,她跪在地上對著楚珩說:
“表哥,你現在身體難受,讓雪兒來伺候你吧!”
楚珩怒捶了床板一下,林雪兒被嚇得抖了一下。
“你給我下藥了?”
墨染也明白楚珩中了什麼藥,他知道楚珩不喜歡林雪兒這種人,於是主動開口詢問:
“侯爺,需要我去另外找個女人過來幫你解藥嗎?”
“不要,表哥,我就在這裡,我心甘情願做你解藥!”
林雪兒朝楚珩撲了過去,楚珩也一種想立馬辦了林雪兒的衝動。
不過,楚珩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他一把推開了林雪兒。
“把林雪兒給我綁起來,給我準備一桶冷水,悄悄地去把府醫叫過來,忍忍就過去了。”
林雪兒一不住二不休,為了榮華富貴甘願賭一把,哪怕是會丟臉。
畢竟,楚珩現在中著藥,她隻要賭對了,就是楚珩的女人了。
如果還能懷孕,那就是更好了。
她拉開自己的衣領,墨染立刻背過身。
“表哥,你就讓我伺候你吧!”
楚珩一巴掌打了過去,林雪兒立馬被打在地上。
林雪兒不可思議地捂著自己的臉,她沒有想到都這個時候了,楚珩居然還拒絕她。
“表哥,我也是想幫你而已。”
林雪兒再次抱了上去,主動親吻著楚珩的臉。
墨染被嚇得轉過身,差點就準備離開,然後再把門給關上。
“滾!”楚珩一把將林雪兒推開。
他眼裡充滿猩紅,恨不得一下子殺了林雪兒。
“墨染,還不把她給我帶走!”
“表小姐,請自重,還請穿好衣服。”
林雪兒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走了,最後,墨染一記手刀把林雪兒劈暈了。
很快,楚珩就泡進了冷水,府醫也來了。
“隻是普通媚藥而已,侯爺隻要忍忍就可以過去了。”
墨染關心地問了一句,“侯爺大概要忍多久?”
“少說要兩三個時辰,若是侯爺實在忍受不了了,還是得找個女人來。”
楚珩聽到了府醫說的話,“不準你們找女人來,我可以忍的,你們把門給我守好,彆讓任何女人進來。”
“屬下遵命!”
......
烽火殘陽,寒風裹脅著沙礫,如利刃般刮過楚珩布滿血汙的麵龐。
六十多歲的他身披染血的玄甲,手中長槍早已卷刃,卻依然如同一尊不可撼動的戰神,屹立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上。
敵軍的喊殺聲如潮水般湧來,一波又一波試圖將他淹沒。
自從蘇攬月和蘇柔引火自焚之後,楚珩悔恨不已,他突然覺悟自己沒有好好對待蘇攬月,才讓蘇攬月寧願赴死也不願意繼續活下去。
蘇攬月死後,蘇家人和秦氏人一同打上門,搶走了蘇攬月被燒黑的遺體。
楚珩自知理虧,便由蘇攬月的遺體被娘家人帶回。
失去蘇攬月的楚珩失去理智,他把平日裡對蘇攬月的人一一進行清理,就連他親娘林氏也被他派人送回了漕揚縣。
後來,楚珩化悲痛為力量,主動請纓上戰場......
“殺!”楚珩怒吼一聲,長槍如龍,直取敵軍將領。
槍尖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敵軍將領舉刀格擋,兩股強大的力量相撞,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楚珩隻覺虎口一震,手臂傳來一陣劇痛,但他並未退縮,反而借力一躍,身體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對方。
在激烈的拚殺中,楚珩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鮮血不斷湧出,浸濕了他的戰甲,體力也在飛速流逝。
突然,一支冷箭從暗處射來,楚珩聽到破空聲,想要躲避卻已來不及。
楚璟遠遠地喊了一句,“父親小心!”
楚珩不防,箭矢狠狠地紮進他的左肩,劇痛瞬間傳遍全身。
楚璟立馬跑到了楚珩麵前,楚珩對著楚璟怒斥,“彆管我,趕緊乘勝追擊!這次這仗,咱們必須贏。”
很快,楚璟帶著人打了勝仗,六十歲的楚珩卻因為這次受傷一病不起。
軍醫進進出出,來來回回忙碌著。
“世子,侯爺恐怕不行了,您還是早點讓侯爺交代後事吧!”
“一群廢物,我父親隻是受個小傷而已,之前不已扛過來了嗎?”
“世子息怒!”一堆軍醫跪在地上。
楚珩這時清醒了過來,“璟兒,不要為難他們,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見此,屋子裡其他人都離開了。
“璟兒,為父死後,你想辦法把我和你娘葬在一起。”
楚璟憤怒道,“父親,這麼多年了,你心裡為什麼還一直惦記著那個背叛過你的女人?”
楚珩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她是你母親,沒有她就沒有你,她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你還記恨她嗎?”
楚璟撇開臉,“我沒有這種不知檢點的母親,祖母以前說過,是她看不上狀元郎的婚事,才下藥算計父親你,她根本......”
還不到楚璟把話說完,楚珩拚儘全力一巴掌朝楚璟扇了過去。
“當年並非她本意,是我算計了她,才有了你。”
楚璟捂著臉,一臉震驚,“父親,您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楚珩心急地咳嗽了幾聲,“我和你娘小時候見過,長大之後再次遇到她不記得我了,並且還跟狀元郎沈硯定了婚。
我不甘心看著彆人娶她,於是,派了人盯著她,她身邊有秦家的人保護,我便把目光放在了她身邊的庶女蘇柔身上。
不曾想,蘇柔下藥想要毀了你母親的清白,並且占有你母親原本的婚事。
我將計就計,打暈了蘇柔準備的男人,和你母親有了肌膚之親,這些,你母親才不得不嫁給我。”
楚璟都有些震驚,楚珩說的真相和他腦海裡的認知相差太遠了。
“既然是父親你喜歡母親,那為何在我記憶裡,你從來沒有給過母親好臉色?”
楚珩流下悔恨的淚水,“因為她根本不記得我,心裡還總惦記著沈硯,我隻是默許你祖母欺壓她,希望她會向我求救,知道我才是她的丈夫,知道我才可以護著她。
可是我沒有想到,這樣卻把她逼死了。
那年,我知道她懷的是我的孩子,可是她背著我偷偷去見沈硯的事情,讓我很氣憤,我才默許你祖母打掉她當時肚子裡的孩子,並且杖殺了她身邊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