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呢?”
“侯爺是要找老夫人嗎?老夫人在她院子裡,表小姐按照侯爺您的吩咐綁起來了。”
“我不是問我娘,我是問月月,蘇攬月,我的妻子。”
張府醫什麼都不知道,他一臉疑惑地抬著頭。
墨染則是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侯爺喜歡蘇小姐都開始魔怔了,居然幻想自己娶了蘇小姐。’
墨染給了張府醫一個眼神,仿佛是在說,‘看吧!侯爺又開始說胡話了。’
“許是中了藥,加上冷水泡了太久,侯爺還沒有恢複清醒,侯爺身體是無礙的,或許再等等,等藥效過了之後自然就會好起來。”
見墨染不說話,楚珩沒了耐心,直接奔向他記憶中蘇攬月的院子。
“侯爺,您去哪?”墨染連忙叫住楚珩。
“我去看看月月。”
“侯爺,您是不是忘了?蘇小姐嫁給沈狀元郎了,他們兩個人上個月六月初八剛完婚。”
楚珩一下子停住,他不可思議地望向墨染。
“你說什麼?蘇攬月嫁給沈硯了,她不是......”
楚珩踉蹌幾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剛剛聽到的消息。
“這怎麼可能?到底發生了什麼?”楚珩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墨染。
墨染讓張府醫先走,他則是跟楚珩解釋:
“侯爺,你好好想一想,蘇小姐和沈硯成親那日,你還讓我把傳家的如意琳琅鐲送過去當賀禮。
第三日,沈硯上門歸還手鐲,你和沈硯又大吵了一架。
楚珩擺手示意墨染先打住。
“我記得蘇柔要搶月月婚事,在安國公老夫人七十大壽那日要毀掉月月。
然後我去幫月月解了藥,為了保住蘇家和楚家顏麵,我娶了月月。”
墨染不禁感歎藥效太強,居然讓楚珩生出這種幻覺。
“侯爺,你記錯了,那日你確實過去了,但是進屋子的不是蘇大小姐,而是蘇二小姐蘇柔,所以您就離開了,還讓屬下盯緊蘇柔,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月月換成了蘇柔?”
楚珩有些匪夷所思,“這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屬下當時躲在旁邊一直在暗中觀察,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蘇夫人和安國公夫人帶著人捉奸的時候,蘇柔咬定房間裡麵的是侯爺您。
她還對著蘇夫人大放厥詞,說自己很快就是鎮北侯夫人了,這件事情,屬下跟侯爺您彙報過了,侯爺,您當真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停,你說蘇柔說裡麵男人是我,她要當鎮北侯夫人?”
墨染點了點頭。
楚珩心裡特彆亂,他按住自己的太陽穴,先冷靜了一會兒。
“我頭疼,你從頭到尾,事無巨細地再跟我講一遍,從安國公府老夫人七十大壽,到昨日都發生了哪些大事,你都一一講給我聽。”
楚珩已經意識到自己重生了,但是他心裡無法接受蘇攬月成為沈硯妻子這件事情。
楚珩起死回生,還回到三十多年前。
他根據自己的經曆,又聽說蘇柔知道裡麵男人是他。
所以,楚珩懷疑蘇柔也重生了。
蘇柔知道上一世從裡麵出來的人是他,為了嫁給他,蘇柔放棄陷害蘇攬月清白,自己走了進去。
從聽到沈硯和蘇攬月大婚之後,楚珩的心裡就像亂麻一樣,他儘可能讓自己保持理智,手卻死死地握著。
“你說昨晚林雪兒給我下藥,還當著你的麵勾引我?”
墨染點了點頭,“回侯爺的話,表小姐昨晚當著屬下的麵撲你身上時,把屬下都嚇了一跳。”
楚珩一拳錘在桌上,“你是乾什麼吃的?難道就看著她撲向我?”
墨染驚慌地說:
“屬下當時沒有想到她會如此......
後來屬下把她打暈了,帶出去的。
就在這個院子偏房關著,等候侯爺您發落。”
楚珩想到墨染是對他最忠心的人,上一世墨染又替他擋了致命一擊後離世,他不能把氣發在墨染。
“老夫人呢?天都亮了,她有過來詢問嗎?”
“屬下派人把院子守著的,老夫人的人倒是鬼鬼祟祟在院子外麵打探過消息。”
“是我對我娘太心軟了,才讓她的膽子越來越大,如今居然還把手伸到我頭上了。”
想到上一世因為自己暗自和蘇攬月賭氣,把兒子扔林氏手裡教養,最後楚璟恨了蘇攬月很多年。
楚珩捏著手指發出,手背青筋暴起,“天才剛亮,母親一會兒肯定會帶著人過來的!
去街上抓兩個乞丐,給林雪兒灌兩壺摻了媚藥的酒。
既然喜歡下藥,就讓她喝個夠。
敢算計我,就讓林雪兒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
墨染知道楚珩真的動怒了,他按照楚珩吩咐,隨便在路邊抓了兩個乞丐。
其中一個乞丐年齡較大,因為從小當乞丐,都四十多歲了,還沒有碰過女人。
當老乞丐知道自己可以碰女人,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時,他瞬間精神了。
林雪兒被兩個侍衛灌了媚藥,不一會兒就發作了,她和兩個沒有碰過女人的乞丐關在一個房間。
沒一會兒,房間裡就傳出來不可描述的聲音。
楚珩換了衣服,去了另外一個院子,臨走時,他對著守著院子的侍衛說:
“一會兒,老夫人若是帶著人過來,你們儘管放她們進去。
等老夫人她們從裡麵出來的時候,你們記得跟老夫人說一聲。
這一切都是林雪兒咎由自取,我可以暫時不跟其他人算賬。
敢算計到我頭上,林雪兒活著,就已經是看在林雪兒是她娘家侄女的份上了。
若是再敢有下次,我敢保證,直接把林雪兒大卸八塊。”
楚珩說完之後,甩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