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
沈夢雪原本在床上睡得正香,突然打了個噴嚏就醒了過來。
沈磊走進房間,本想給沈夢雪整理一下被子,卻聽到了她打噴嚏的聲音,急忙快步走到床邊關切地問道:“怎麼回事?是不是著涼了?”
沈夢雪慢慢清醒過來,迷迷糊糊地說:“我也不太清楚啊,爸爸。我剛剛睡得好好的,就突然打了個噴嚏,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在想我呀?”
沈磊輕輕敲了敲沈夢雪的小腦袋,笑著說:“你這小腦袋瓜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肯定是你今天晚上又踢被子了,爸爸都跟你說過好多遍了,這樣老是踢被子很容易感冒的。要是真感冒了,到時候打針可彆抱著我哭鼻子。”
沈夢雪嘟著小嘴,不服氣地說:“我才不會哭鼻子呢,打針一點都不可怕。爸爸,你說真的沒有人在想我嗎?”
沈磊坐到床邊,溫柔地把沈夢雪摟進懷裡:“當然有人想你了,爸爸每天都想你。還有媽媽,還有家裡的好多人都想著咱們家可愛的小雪呢。”
沈夢雪靠在沈磊懷裡,眼睛亮晶晶的:“那除了家裡人呢?會不會有彆人呀?”
沈磊看著女兒那天真無邪的模樣,眼睛裡滿是濃濃的寵溺,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輕輕捏了捏女兒的小臉蛋,溫柔地說道:“也許有哦,說不定江明遠那家夥也在想你呢。”
說完,他微微側了側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然後又把目光移回到女兒身上,眼神裡滿是溫柔,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背,笑著說:“好了,不聊了,咱們接著睡覺好不好?明天讓你四哥哥教你本領。”
“好呀好呀!”沈夢雪興奮地拍著手,隨後乖乖躺好,閉上眼睛。
沈磊幫她掖好被子,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輕聲說:“晚安,我的寶貝。”
等沈夢雪再次進入夢鄉,沈磊才緩緩起身,走出房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剛才在女兒麵前輕鬆的神情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來到書房,坐在書桌前,陷入沉思。
最近家族周圍似乎有一些不尋常的動靜,雖然還沒有確切的證據指向哪裡,但他隱隱感覺到有一股潛在的危險正在逼近。
聯想到布家這些年的沉寂,他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擔憂。布家那個男人,手段狠辣,心思深沉,當年雖然成功打壓了布家,但難保對方不會伺機報複。
沈磊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透露出凶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小雪和沈家。”
他決定加派沈家的護衛人手,加強沈家的警戒,同時暗中調查周圍的異常情況,務必將潛在的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
第二天,沈家被一片陰沉的天幕籠罩著,厚重的烏雲像一群被驅趕著的黑色巨獸,氣勢洶洶地在天空中聚集。
不一會兒,豆大的雨點就如同被倒下來一般,“劈裡啪啦”地砸向大地。雨滴打在沈家的琉璃瓦上,發出清脆又雜亂的聲響,像是千軍萬馬在奔騰而過;
打在庭院中的花草樹木上,嬌嫩的花朵被打得左右搖晃,花瓣散落一地,樹葉也被擊打得簌簌作響;打在青石板路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積水迅速蔓延開來,淹沒了石板間的縫隙。
那雨勢大得仿佛要將整個沈家吞噬,又像是要把沈家過往的一切都衝刷乾淨。
沈燼淵早上500的時候就大步流星地走進沈夢雪的房間,他的腳步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來到沈夢雪的床前,毫無預兆地一把掀起她的被子,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起床。”
沈夢雪原本還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被他這麼一吵,心中十分煩悶。
她皺著眉頭,迷迷糊糊地把被子蒙在了頭上,聲音帶著濃濃的困意和一絲嬌嗔:“四哥,現在才5點呀,我好困的,再讓我睡一會兒嘛。”
沈燼淵眉頭緊皺,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伸手再次扯掉沈夢雪蒙在頭上的被子,語氣冰冷且強硬:“5點已經很晚了,身為沈家子女,怎能如此貪睡。今日起,我便要教你本領,若是學不好,有你好受的。”
沈夢雪無奈地睜開眼睛,看著一臉嚴肅的沈燼淵,心中委屈極了。她不情願地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小聲嘟囔著:“四哥你好凶啊,人家以前都沒這麼早起過。”
沈燼淵不為所動,冷冷地說:“少廢話,動作快點,一刻鐘後到練武場集合。”
說完,他轉身大步走出房間,留下沈夢雪獨自在床上麵露難色。
沈夢雪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不情不願地朝著練武場走去。
此時的練武場,地麵已經被雨水浸濕,到處都是積水,雨滴依舊不停地落下,打在她的身上,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沈燼淵早已在練武場等候,看到沈夢雪慢悠悠地走來,他的臉色愈發陰沉。待沈夢雪走到跟前,他二話不說,拿起一旁的一根木棍扔給她,說道:“接住,從今天開始,先練基本功。”
沈夢雪手忙腳亂地接住木棍,看著手中濕漉漉的木棍,心裡滿是苦澀。她抬起頭,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沈燼淵:“四哥,雨下這麼大,咱們能不能等雨停了再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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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燼淵冷笑一聲:“這點雨就受不了了?若遇到真正的敵人,難道還要等天晴再戰?彆廢話,開始練。圍著練武場跑十圈,中途不許停下。”
沈夢雪咬了咬嘴唇,眼中泛起淚花,但看到沈燼淵那冰冷的眼神,她知道反抗也沒用。於是,她隻好拖著沉重的步伐,在雨中的練武場上艱難地跑起來。
每跑一步,鞋子都會濺起一片水花,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沈燼淵雙手抱胸,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沈夢雪,眼神中沒有一絲溫情。在他看來,隻有經曆嚴苛的訓練,沈夢雪才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生存下去,至於她此刻的痛苦與委屈,他毫不在意。
“彆想偷懶,我已經從大哥口中知道,父親曾經也曆練過你,十圈對你來說毫不費力。”
沈夢雪聽到這話,心中滿是無奈與哀怨。她腳步沉重地向前跑著,每一步都像是帶著千鈞重負。隻見她身體微微前傾,雙臂無力地擺動著,那擺動的幅度小得可憐,就像兩根軟綿綿的麵條在風中晃悠。
她的眼睛裡透著一絲委屈,時不時地偷瞄一眼旁邊監督自己的人,那眼神仿佛在祈求著能夠放過自己。
沈夢雪欲哭無淚的跑著,她試圖減輕步伐慢些跑,腳就像被磁鐵吸住了地麵一樣,每抬一次都萬分艱難。
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胸脯像風箱一樣劇烈起伏。可她剛慢些的時候,屁股上就挨了一棍子,這一棍子打得極重。
她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整個人向前猛地一躥,嘴裡發出“啊”的一聲慘叫。她的雙手下意識地去摸被打的地方,眼睛裡瞬間蓄滿了淚水,卻又不敢哭出聲來,隻能咬著嘴唇強忍著。
沈夢雪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她在心裡暗暗地罵著大哥多嘴,同時也埋怨著父親為什麼要讓自己遭受這樣的折磨。
可是又沒有辦法,她隻能繼續跑著。跑著跑著,她突然靈機一動,心想:我不能就這樣被欺負,我得想個辦法。於是,她開始假裝自己的腳崴了,一下子撲倒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抱住腳踝,嘴裡不停地喊著:“哎呀,好痛啊,我的腳崴了,跑不了了。”
她偷偷地睜開眼睛,觀察著周圍人的反應,希望能夠就此逃過剩下的圈數。
沈燼淵麵無表情地走上前,冷冷地俯視著趴在地上的沈夢雪。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戲,冷哼一聲道:“裝得還挺像,可惜演技太差。起來,繼續跑。”
沈夢雪見被識破,心中一陣慌亂,但仍不死心地說道:“四哥,我是真的腳崴了,好痛呀,真的跑不了了。”說著,還擠出了幾滴眼淚,試圖讓沈燼淵相信她。
沈燼淵不為所動,蹲下身子,一把抓住沈夢雪的腳踝,用力捏了捏。
沈夢雪吃痛,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卻被沈燼淵抓得更緊。沈燼淵目光銳利地盯著她:“還敢嘴硬,根本就沒崴到,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今天這十圈,你必須跑完。”
說完,沈燼淵站起身,將手中的木棍在地上重重一敲:“現在,立刻站起來,要是再敢耍花樣,接下來的懲罰可就沒這麼輕鬆了。”
沈夢雪心中又氣又怕,知道拗不過沈燼淵,隻得咬著牙,含著淚慢慢站起身來。
她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瞪了沈燼淵一眼,然後拖著沉重的雙腿,繼續在雨中艱難地跑起來。
此時的雨越下越大,狂風呼嘯著席卷而來,吹得沈夢雪搖搖欲墜。
但她心中憋著一股勁兒,哪怕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也不再敢有絲毫偷懶的念頭。
隨著時間的推移,沈夢雪感覺自己的體力已經快要耗儘,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呼吸也變得斷斷續續。但她始終牢記著沈燼淵那冷酷的眼神和嚴厲的話語,不敢停下腳步。
終於,在曆經了漫長的煎熬後,沈夢雪跑完了十圈。她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雨水不斷地灌進她的嘴裡,可她已經沒有力氣去管了。
沈燼淵走上前,看著癱倒在地的沈夢雪,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冰冷的神情:“起來,接下來還有彆的訓練。”
沈夢雪無力地抬起頭,用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沈燼淵,聲音顫抖地哀求道:“四哥……我真的沒力氣了,能不能……能不能明天再練……”
沈燼淵眉頭擰成一個“川”字,語氣森然:“不行。現在就給我起來紮馬步,這是最基本的功夫,你若是連這都學不會,還談什麼以後。”說著,他用木棍指了指前方的位置。
沈夢雪咬了咬牙,掙紮著站起身來。按照沈燼淵所說的姿勢,緩緩下蹲,努力讓雙腿分開與肩同寬,膝蓋彎曲呈九十度。
可她的身體實在太過疲憊,剛擺好姿勢,雙腿就止不住地顫抖。
沈燼淵在一旁緊緊盯著,見她姿勢不對,手中的木棍瞬間落下,“啪”的一聲,重重打在沈夢雪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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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雪渾身一震,疼得雙眼緊閉,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嘴裡忍不住發出“嘶”的抽氣聲。
“腰挺直,膝蓋再彎下去一點!”沈燼淵大聲嗬斥道。
沈夢雪強忍著屁股上的劇痛,努力調整姿勢。然而,她實在難以掌握平衡和力度,沒過幾秒,身體又開始東倒西歪。
沈燼淵的木棍再次毫不留情地揮出,這次打在了她的背上。沈夢雪悶哼一聲,身體向前一傾,差點摔倒。她雙手下意識地捂住背部,眼眶中蓄滿了淚水,嘴唇被咬得泛白。
“腿再分開點,彆偷懶!”沈燼淵的聲音猶如寒冬的冷風,冰冷刺骨。
沈夢雪滿心委屈與憤怒,卻又不敢違抗,隻能流著淚,一點點挪動雙腿。可她的腿剛分開一些,由於重心不穩,身體往一側倒去。
沈燼淵見狀,木棍快速落下,一連串的擊打落在她的腿上。“啪啪啪”幾聲過後,沈夢雪的腿上瞬間浮現出一道道紅印。
她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喊道:“四哥,我真的做不到……好痛啊……”
沈燼淵卻充耳不聞,繼續揮動著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她身上,每一下都伴隨著沈夢雪的慘叫或抽氣聲。
屁股上已經不知道挨了多少下,疼得她幾乎麻木。她的身體在木棍的擊打下不斷顫抖,頭發被雨水和汗水濕透,狼狽地貼在臉上。
“不準哭,這點痛都受不了,還想成為沈家有用的人?給我堅持住!”沈燼淵的聲音依舊冷酷無情,仿佛眼前受苦的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一個毫不相乾的陌生人。
沈夢雪在哭聲和打罵聲中,強撐著保持紮馬步的姿勢,每一秒對她來說都如同一年般漫長。
她心中對沈燼淵的怨恨越來越深,卻又不得不屈服於他的威嚴之下,隻能在無儘的痛苦中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啪!”沈燼淵又一棍子打在沈夢雪的屁股上,這一下力量極大,疼得沈夢雪感覺自己的屁股都打成3瓣了。她整個人往前猛地一衝,差點直接跌趴在地上。
“站穩了!彆亂動!”沈燼淵的吼聲在風雨中回蕩。
沈夢雪滿臉淚痕,涕泗橫流,她雙手死死地抓住褲子,仿佛這樣就能減輕一些疼痛。
雙腿抖如篩糠,卻還得拚命維持著紮馬步的姿勢。每一次木棍落下,她都忍不住全身痙攣,那種鑽心的疼痛讓她幾乎崩潰。
“四哥……求求你……饒了我吧……”沈夢雪帶著哭腔哀求著,聲音被風雨聲撕扯得支離破碎。
沈燼淵眉頭緊皺,眼神中沒有絲毫動搖:“求饒沒用,今天必須學會紮馬步。”說著,又是一棍打在她的大腿後側。
沈夢雪尖叫一聲,身體晃了幾晃,差點失去平衡。她咬著牙,用儘全身的力氣穩住身形,豆大的汗珠混合著雨水從額頭滾落,滴在地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我……我恨你……”沈夢雪在極度的痛苦中,忍不住小聲嘟囔出這句充滿恨意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在這風雨交加的練武場上,還是被沈燼淵捕捉到了。
沈燼淵微微一怔,手中的木棍停在半空。不過很快,他的眼神又恢複了冷漠,木棍再次落下:“恨我?等你有本事了再說。現在,好好紮馬步。”
沈夢雪心中的恨意如野草般瘋長,可身體的疼痛又讓她無暇顧及更多。她隻能在這狂風暴雨中,在沈燼淵無情的木棍下,繼續艱難地堅持著紮馬步,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地獄中煎熬,而她不知道這樣的折磨究竟何時才是儘頭。
沈夢雪就這樣在雨中紮著馬步,時間緩慢而又煎熬地流逝,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她的雙腿早已麻木得失去了知覺,仿佛變成了兩根僵硬的木樁,全靠著一股頑強的意誌力在支撐著身體不倒。
此時,沈夢雪的肚子突然“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饑餓感如潮水般襲來。從清晨到現在,她粒米未進,又經曆了如此高強度的訓練,腹中早已空空如也。這突如其來的饑餓感讓她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搖搖欲墜。
“四哥……我……我肚子餓……”沈夢雪有氣無力地說道,聲音微弱得幾乎要被風雨聲淹沒。她抬起頭,用祈求的眼神望向沈燼淵,希望他能網開一麵,讓自己吃點東西。
沈燼淵麵色依舊冷峻,不為所動地說道:“餓了就對了,這點饑餓都忍受不了,如何能在今後的日子裡麵對各種艱難險阻?繼續紮著,什麼時候我覺得你合格了,什麼時候再吃飯。”
沈夢雪心中一陣絕望,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她在心中不斷地抱怨命運的不公,為什麼自己要遭受這樣的折磨。
然而,抱怨歸抱怨,她知道反抗毫無用處,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饑餓和身體的雙重痛苦。
又過了許久,沈夢雪感覺自己的意識都開始模糊起來,眼前的景象變得影影綽綽。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晃動著,好幾次都險些摔倒。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沈燼淵終於開口:“行了,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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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雪如獲大赦,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疲憊和解脫。
沈燼淵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道:“今天隻是個開始,以後每天都要進行這樣的訓練。隻有吃得苦中苦,才能成為人上人。”
沈夢雪無力地點點頭,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力氣去反駁。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雙腿根本不聽使喚。沈燼淵皺了皺眉,伸手將她拉了起來,說道:“去餐廳吃飯,吃完去琴房,下午還有訓練。”
沈夢雪扶著酸痛的雙腿,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廚房走去。她的背影顯得那麼單薄和無助,在風雨中漸行漸遠,而等待她的,將是更加艱苦的訓練和未知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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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雪和沈燼淵一同換了衣服後,並肩走進餐廳。
餐廳裡,沈磊、沈明厭和沈伯簡、沈知屹已經坐在椅子上等候著了。
“小雪餓了吧?過來吃飯。”沈磊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聲音裡滿是溫柔地招呼沈夢雪。
沈夢雪心裡暗暗打著小算盤,她眼珠機靈地一轉,隨後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朝著餐桌挪過去,最後緩緩地在沈明厭身旁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