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遠望著沈夢雪遠去的背影,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眼神裡滿是慈愛。
沈夢雪沿著長長的回廊輕快地走著,回廊的欄杆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有祥雲朵朵,有瑞獸奔騰,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江家的富貴與底蘊。腳下的石板路被歲月打磨得光滑無比,她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回廊裡回蕩,清脆悅耳。
很快,她來到了江正初的房門外。房門緊閉,周圍安靜極了。沈夢雪輕輕敲了敲門,聲音清脆而又輕柔:“正初哥哥,你在嗎?我是夢雪呀。”
屋內先是一陣輕微的動靜,像是有人挪動椅子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門緩緩打開,江正初出現在門口。他比沈夢雪略高一些,身形清瘦。身著一件寬鬆的淺藍色布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白皙而又纖細的手腕。
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顯得隨性又自在。頭發有些淩亂,幾縷碎發垂落在額前,卻給他增添了幾分不羈的氣質。
他的眼睛狹長而明亮,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此刻正帶著一絲驚喜與笑意看著沈夢雪。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泛紅,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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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顯得隨性又自在。頭發有些淩亂,幾縷碎發垂落在額前,卻給他增添了幾分不羈的氣質。他的眼睛狹長而明亮,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此刻正帶著一絲驚喜與笑意看著沈夢雪。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泛紅,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說道:“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嗎?”
沈夢雪臉頰微微泛起紅暈,迎著他的目光,神色有些羞澀,輕聲答道:“嗯嗯,我昨天睡得可好了。”
“晏之還沒到,我們等等他之後一起下樓吃飯。”江正初雙手抱胸,微微仰頭,一副沉穩的模樣。他踱步到書桌旁,先是利落地將攤開的書卷合上,動作嫻熟而自然,而後把隨意擺放的筆硯規整到一側,桌麵瞬間整潔了許多。
做完這些,他轉過身看向沈夢雪,眼神中透著溫和:“你先坐在這兒看會兒書,我去整理一下頭發。”說罷,他從容地走到妝台前,妝台上擺放著簡單的梳洗用具。
江正初拿起牛角梳,對著銅鏡不緊不慢地梳理起頭發。他微微眯起雙眼,神情專注,修長的手指靈活地穿梭在發絲間,動作舒緩而流暢。
清晨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下斑駁的光影,落在他的肩頭和發梢,為他勾勒出一圈柔和的金邊。他時而輕輕抿嘴,時而微微皺眉,仔細地將每一縷頭發都梳理順滑,力求達到自己滿意的效果。
整理好頭發,他對著鏡子左右端詳了一番,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江正初整理好頭發,身姿挺拔地轉過身看向沈夢雪,臉上帶著幾分得意洋洋的神色,挑了挑眉,下巴微微揚起,語氣裡滿是自信:“怎麼樣,你正初哥哥是不是特彆帥?比你哥哥還要帥?”說話間,他還故意甩了甩衣袖,做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
沈夢雪雙手抱在胸前,歪著腦袋,毫不客氣地撇了撇嘴,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少自戀了,你跟我哥哥們比簡直差遠了。還沒有他們一半兒好看呢。”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煞有介事地搖了搖頭,眼神裡透著篤定。
江正初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服氣,快步走到沈夢雪麵前,雙手叉腰,漲紅了臉爭辯道:“你懂什麼?我這是還沒長大,等我長大了肯定比你哥哥們還要帥翻天。”他氣呼呼的,腮幫子鼓得像隻河豚,額前的碎發也跟著微微顫動。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你們在聊什麼?”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顧晏之雙手插兜,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件寬鬆的黑色連帽衛衣,衣服上簡約的白色線條裝飾,增添了幾分時尚感。下身搭配一條深藍色的直筒牛仔褲,褲腳恰到好處地堆疊在一雙白色運動鞋上,整體造型休閒又不失潮流。
他的頭發修剪得很短,利落又精神,細碎的劉海微微遮住額頭,卻擋不住那雙深邃而冷漠的眼睛。他的皮膚白皙,五官立體,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總是習慣性地微微抿著,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距離感。
江正初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連忙招手示意顧晏之過來,急切地說道:“晏之,你來的正好,你說說我是不是比夢雪的哥哥們還要帥?”
他眼睛緊緊盯著顧晏之,眼神裡充滿了期待,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仿佛在給自己打氣。
顧晏之神色冷淡,腳步未停,徑直走到沙發旁坐下,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翻閱起來,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平淡得如同波瀾不驚的湖麵:“嗯,沒看出來。”
江正初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像是遭受了重大打擊一般,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晏之,張了張嘴,半晌才憋出一句:“你們兩個,真沒品味。”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走到窗邊,背對著兩人,雙手抱胸,望著窗外,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嘴裡還時不時小聲嘟囔著:“明明就是很帥……”
沈夢雪見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跑著來到顧晏之身邊,仰起頭看著他,眼裡滿是好奇:“晏之哥哥,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晚呀?”
顧晏之微微低頭,看了沈夢雪一眼,目光柔和了些許,聲音依舊清冷:“路上有些耽擱。”說罷,合上書,將其放回桌上。
江正初聽到兩人對話,又忍不住回過頭來,哼了一聲:“就知道你們不理我,走,吃飯去,我都餓了。”
說著,便大步朝門外走去,一副氣衝衝的樣子,隻是腳步卻故意放慢,似乎在等兩人跟上。
三人一同來到寬敞明亮的餐廳,實木餐桌擦拭得鋥亮,在吊燈暖黃色的光暈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澤。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色香味俱佳的菜肴,熱氣騰騰地升騰著誘人的香氣。
他們各自拉開椅子坐下用餐。江明遠坐在主位上,臉上洋溢著慈愛的笑容,眼神始終圍繞著沈夢雪打轉。他手裡拿著一雙精致的竹筷,動作極為嫻熟且輕柔,不停地給沈夢雪夾菜。
“來,小雪這個好吃,多吃點兒。”江明遠說著,夾起一塊色澤紅亮、燉煮得恰到好處的紅燒肉,小心翼翼地放在沈夢雪的碗裡,那塊肉顫巍巍的,泛著誘人的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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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點兒,那個也多吃點兒……”緊接著,他又迅速夾起一筷子翠綠鮮嫩的清炒時蔬,輕輕放在沈夢雪碗中已經壘起的菜堆上。不一會兒,沈夢雪的碗裡就被各種美味佳肴塞得滿滿當當,幾乎快要溢出來了。
而作為江明遠親生兒子的江正初,坐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對沈夢雪這般偏愛,再瞅瞅自己麵前那隻除了白花花米飯什麼配菜都沒有的碗,不禁愣在原地,嘴巴微微張開,臉上露出一副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欲言又止,最後隻能無奈地吐出一串省略號“……”
過了片刻,江正初實在忍不住了,微微皺起眉頭,佯裝委屈地大聲說道:“爸,究竟誰是你親生孩子呀?”那語氣裡帶著明顯的調侃和撒嬌意味。
江明遠剛剛還一臉溫柔地看著沈夢雪,沉浸在照顧她用餐的喜悅之中,冷不丁聽到江正初這句話,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氣不打一處來。
他猛地轉過頭,瞪向江正初,眼睛睜得老大,佯裝發怒地嗬斥道:“臭小子,膽子肥了,敢質疑你老子。趕緊吃你的飯!”話雖嚴厲,可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卻出賣了他,讓人看得出他並沒有真的生氣。實際上,他和江正初說是父子倒不如像是兄弟,因為兩個人總是這樣沒大沒小地打打鬨鬨,家裡也因此充滿了彆樣的歡樂氛圍。
江正初吐了吐舌頭,衝著父親扮了個鬼臉,然後伸手拿起筷子,準備自顧自地去夾菜。這時,顧晏之不動聲色地將一盤離江正初較遠的糖醋排骨,不著痕跡地往他那邊推了推,江正初愣了一下,抬頭看向顧晏之,隻見對方神色平靜,正安靜地吃著飯,仿佛剛剛的舉動隻是順手而為。
江正初嘴角微微上揚,小聲說了句:“算你夠義氣。”便開心地夾起一塊排骨大快朵頤起來。
江正初咬了一口排骨,牙齒輕輕一用力,鮮嫩的肉便從骨頭上分離下來,酸甜可口的醬汁瞬間在口腔中散開,刺激著味蕾。他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嗯,這味道真不錯!”
接著,他忙不迭地又夾起一塊賣相極佳的排骨,小心翼翼地越過餐桌上的其他菜肴,伸長胳膊放到沈夢雪的碗裡,動作輕快又帶著一絲討好。
放下筷子後,他身體微微前傾,眼睛直直地盯著沈夢雪,眼神裡滿是期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問道:“嘗嘗,是我們家的菜好吃,還是你們家的菜好吃?”
沈夢雪微微一怔,看著碗裡冒著熱氣的排骨,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泛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她抬起頭,迎上江正初那充滿期待的目光,輕聲說道:“我還沒嘗呢,不過看你吃得這麼香,想必味道一定很棒。”說著,她輕輕夾起那塊排骨,優雅地送到嘴邊,輕輕咬下一小口。
一瞬間,酸甜的滋味在她舌尖蔓延開來,肉質鮮嫩多汁,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她微微眯起眼睛,臉上浮現出陶醉的神情,細細咀嚼後緩緩咽下,由衷地讚歎道:“確實很好吃,不過我們家的菜也有獨特的風味,各有千秋啦。”
江正初一聽,可不樂意了,立刻挺直了身子,雙手在空中揮舞著比劃著,像是在強調什麼重要的事情,急切地說道:“那怎麼能一樣呢,我們家的菜絕對是獨一無二的,你再仔細嘗嘗,肯定能分出高下!”他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一副非要爭出個勝負不可的模樣。
這時,一直安靜吃飯的顧晏之微微皺眉,看了江正初一眼,清冷地說道:“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江正初被懟了一句,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乖乖地低下頭繼續吃飯,不過嘴裡還是小聲嘀咕著:“本來就是嘛……”
江明遠原本正安靜地吃著飯,聽到江正初那孩子氣的話語和小聲的嘀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用紙巾輕輕擦了擦嘴角,臉上洋溢著溫和的笑容,眼神裡滿是對子女們的寵溺。
“好了,你可彆為難小雪了。”江明遠看向江正初,眼中帶著幾分責備,卻又藏不住那抹笑意,輕輕搖了搖頭,仿佛在感歎兒子的調皮。隨後,他又將目光轉向沈夢雪,眼神變得格外柔和,猶如春日裡的暖陽,溫暖而親切。
“小雪,你彆理這小子,這小子平日裡呀就這性格。”江明遠微微傾身,語氣溫柔地說道,“整天沒個正形,就愛瞎折騰。但他心底不壞,你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儘管跟叔叔說,叔叔幫你教訓他。”說著,他還故意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朝江正初揚了揚下巴。
江正初一聽,立刻不乾了,放下碗筷,滿臉委屈地看向父親:“爸,您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呀,我才是您親兒子!”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試圖博取父親的同情。
江明遠卻隻是笑著拍了拍江正初的肩膀,調侃道:“就你這調皮勁兒,還不許我說了?”
江正初立馬就反駁,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雙手在空中用力地揮舞著,滿臉寫著不服氣:“我哪兒有啊?平常明明乖得不像話。”他眼睛睜得溜圓,一本正經地盯著父親,試圖用堅定的眼神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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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遠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爽朗而洪亮,回蕩在整個餐廳。他伸出手指點了點江正初的額頭,打趣道:“你還乖?上次偷偷把我的珍藏好酒拿去偷偷喝光,這事兒你忘了?還有啊,上禮拜在家裡踢球,把客廳的花瓶打碎,這也是乖得不像話?”
江正初被父親一連串的質問說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支支吾吾地辯解道:“那……那酒不是想著幫您嘗嘗好不好喝嘛,至於花瓶,那純屬意外!意外!”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沈夢雪,希望她能幫自己說句話。
沈夢雪看到江正初投來的眼神,忍不住輕笑出聲,她眨了眨眼睛,俏皮地說道:“叔叔,正初哥哥有時候確實挺調皮的,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生活才有趣嘛。而且他心地善良,對我也很好呀。”
江正初聽到沈夢雪幫自己說話,頓時來了精神,胸脯一挺,得意洋洋地看向父親:“您聽聽,小雪都這麼說,我就說我挺好的吧!”
江明遠笑著搖了搖頭,看向沈夢雪的眼神滿是讚許:“還是小雪會說話。不過正初啊,你也得收收性子,彆整天毛毛躁躁的。”
江正初連忙點頭,嘴上應和著:“知道啦,爸。我以後一定改!”可那嬉皮笑臉的模樣,讓人實在難以相信他這話的可信度。
顧晏之這時放下碗筷,動作優雅而沉穩。他微微欠身,看向江明遠,神色認真而誠懇:“江叔叔,您放心,以後我會盯著他的,絕不會讓他再搗蛋。”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特質,清冷的麵容此刻顯得格外專注。
“有你在這樣叔叔就放心了。”江明遠說著,滿意地點點頭,眼神裡對顧晏之滿是信任。
隨後,他轉過頭,瞪了江正初一眼,那眼神裡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重重地歎了口氣:“你要是有人家晏之半懂事,我也就不用操那個心了。你說說你成績比不上人家,哪兒哪兒都比不上他。”江明遠越說越激動,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額頭上也浮現出幾道深深的紋路。
江正初卻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咧開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雙手在空中隨意地擺了擺:“差距大嘛,彆見怪啦,反正你都習慣了。”他臉上那副無所謂的表情,仿佛完全沒把父親的數落當回事兒。
江明遠一聽這話,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原本就因為生氣而漲紅的臉此刻更是紅得像熟透的番茄。
他“謔”地一下站起來,動作乾脆利落,椅子在地板上劃過發出尖銳的聲響。緊接著,他擼起袖子,雙手握拳,氣勢洶洶地朝著江正初走去,嘴裡還大聲吼道:“臭小子,還頂嘴。”
江正初見勢不妙,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慌失措的神情。他瞪大了眼睛,連忙往後退,一邊退一邊舉起雙手做防禦狀,嘴裡還不停地求饒:“爸,爸,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彆衝動啊!”他慌慌張張地繞著餐桌跑,腳步急促而淩亂,帶起一陣風,差點把桌上的餐具都吹倒。
沈夢雪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捂住嘴巴,眼睛裡滿是擔憂。她站起身來,著急地喊道:“叔叔,正初哥哥知道錯了,您彆生氣啦!”
顧晏之也迅速起身,幾步走到江明遠身前,伸出手臂攔住他,語氣平和卻又不容置疑:“江叔叔,消消氣,正初他也就是小孩子心性,您彆跟他一般見識。”
江明遠被顧晏之攔住,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喘著粗氣,可見剛剛氣得不輕。但在顧晏之的勸說下,他漸漸冷靜下來,放下了擼起的袖子,狠狠瞪了江正初一眼,嘴裡嘟囔著:“這臭小子,遲早得氣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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