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說宰相肚裡能撐船,我看張總胸懷可比
大海!
寬廣!
大氣!
幾位校領導立刻不迭聲地奉承稱讚。
劉寧兒更是雙眸放光,望向張景陽的目光裡滿是崇拜。
如此優秀的男人,當年自己怎麼會瞎了眼看上鐘明那個廢物!簡直是瞎了眼。
鐘明皺了皺眉,深知張景陽這種小人習性,客氣純屬浪費口舌。
他懶得再虛與委蛇,冷冷吐出那個字:
“滾!”
“鐘明你!”
張景陽臉上強撐的笑容瞬間凝固,一股邪火猛地竄上心頭,他死死盯著鐘明,牙齒幾乎咬碎。
果然混不好是有原因的!狂妄、暴躁、不識抬舉,活該他窮酸一輩子!
“這位同學。”
副校長王誠麵露不悅。
“嫉妒心再強,也不該出口傷人吧?基本的素質還是要有的。”
劉寧兒眉頭緊鎖,上前一步道:
“鐘明,你怎麼如此不知好歹?景陽他一番好心,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何要這樣...像條瘋狗般狂吠!”
她的語氣透著尖銳的失望與鄙夷。
“劉寧兒!”
鐘明看向她,眼底深處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痛楚。
“我的意思還不夠清楚嗎?”
“嗬,你太讓我失望了。”
劉寧兒搖著頭,臉上最後一絲耐心也消失。
對這種冥頑不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她隻覺得厭煩透頂,隻想徹底劃清界限。
“算了吧景陽。”
她聲音立刻柔軟下來,轉向張景陽。
“他既如此冷血無情,我們還管他做什麼?我們和他,早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話語中的柔情與維護,毫不掩飾。
張景陽死死盯著鐘明,麵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心中不甘如毒蛇般噬咬。
按照他的劇本,鐘明本該在見識到兩人巨大的身份落差後,誠惶誠恐地巴結自己,而不是讓自己滾!
這讓他如何能忍?他張景陽的顏麵置於何地?
就在他剛要發難時,一道唯唯諾諾的聲音響起:
“鐘……鐘明?真是你?”
鐘明循聲望去,一個皮膚黝黑的小胖子走了進來。
“尹軍?”
鐘明難掩驚訝。
尹軍也是鐘明的高中同學,性子老實,甚至有些怯懦,但心地純善,是鐘明高中時代為數不多真誠相待的朋友。
“景……張總說你回來了,我還不信呢!能再見到你太好了!”
尹軍笑容滿麵,下意識就想去擁抱鐘明。
“小軍子。”
一旁冷眼旁觀的張景陽開口了,聲音不鹹不淡。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老板麼?”
尹軍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隨即變得局促不安,聲音也低了下去:“不……不敢……”
張景陽轉向鐘明,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弧度:
“鐘明,看見沒?尹軍現在給我開車,工資不低,這才叫腳踏實地,懂得分寸。”
他目光掃向尹軍,語氣施舍般地說道:
“小軍子,念在你以前跟鐘明最要好,今天我破個例,難得老同學聚首,你帶上鐘明,跟我們一塊兒吃頓飯。”
說完,他給尹軍遞了個不容置疑的眼色。
尹軍讀懂了那個眼神,心中掙紮片刻,隨即想起什麼,急忙湊到鐘明跟前,壓低聲音急促道:
“鐘明,我知道……其實我不太願意這樣,可你真的得跟我走一趟,我有要緊事告訴你!”
鐘明皺眉:
“什麼事?”
“是……關於白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