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散場,人流如潮水般湧出大門。
劉峰站在台階旁,看著李遠山的身影即將消失在夜色中,突然開口:
“李總留步!”
聲音不大,卻穿透喧囂,清晰地傳入李遠山耳中。
李遠山眉頭微皺,不耐煩地轉身,卻見劉峰緩步走來,眼神平靜卻仿佛能看穿人心:
“李總,您最近是否常感腹痛,夜間盜汗不止,晨起腹瀉如溏水,即便山珍海味入口也味同嚼蠟?”
李遠山心中猛地一顫,那些日夜折磨他的病痛,此刻竟被劉峰一一道破,
仿佛他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被人扒開晾曬。
他下意識抬手摸向自己的左臉頰,喉結滾動兩下,想要開口反駁,卻發現喉嚨像是被無形的手掐住,發不出半點聲音。
劉峰盯著李遠山僵硬的表情,語氣沉穩如古寺晨鐘:
“這些症狀看似普通,實則是臟腑發出的求救信號。”
他抬手虛點,仿佛能穿透皮肉直擊病灶,
“李總以為瞞得過旁人,卻瞞不過醫者的眼睛。”
劉峰頓了頓,目光如炬,繼續說道:
“脾主運化,腎主藏精,您這是脾腎兩虛日久,毒邪內蘊,氣血不暢所致。”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每一個字都像是精準落下的棋子,“若放任不管,後果不堪設想。”劉峰從懷中掏出一個古樸的銀針包,指尖輕巧地拈起一根銀針,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
“李某若是不信,我可用這子午流注針法,當場為您驗證一二。針入穴位,便能知曉虛實。”
李遠山死死盯著那根銀針,喉間泛起一陣腥甜,仿佛已經感受到了針尖刺入皮肉的寒意。
他望著劉峰從容自若的模樣,突然意識到,這場看似偶然的相遇,或許從一開始就是對方精心設下的局。
這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得李遠山臉色驟變。
身旁的保鏢瞬間將他護在中央,李媚更是神色緊張。
這些症狀,他已強忍數月,為了不影響公司,連最信任的私人醫生都未曾告知,眼前這年輕人竟能一語道破!
“你……你胡說什麼!”
李遠山強裝鎮定,聲音卻不自覺拔高。劉峰卻不慌不忙,指尖劃過胸前若隱若現的藥神鼎紋路,淡笑道:
“李總左臉頰顴骨下方有暗青色斑塊,印堂泛灰,這是腸道積毒之相。若再拖延半月,癌細胞便會擴散至淋巴。”
這話一出,李遠山雙腿微微發軟,扶著保鏢才勉強站穩。
他縱橫商海數十載,自詡閱人無數,此刻卻被劉峰的一番話驚出一身冷汗。
李媚焦急地看向父親,又望向劉峰,眼中滿是疑惑與期待。
李遠山一聲不吭,帶著一幫人離開了,
離開後,立即派人調查劉峰的所有檔案。
可他得到的資料裡,劉峰不過是個剛畢業的中醫學生,前幾個月還是癌症晚期。
不僅查不到他師從何人,更沒有任何行醫記錄。
所有的經曆都像是憑空捏造的完美劇本。
可無論怎麼深挖,劉峰過往的租房合同、就診記錄、甚至校園活動照片都齊全得過分,每一處細節都嚴絲合縫,卻又透著詭異的刻意。
那些看似真實的證明材料,就像精心編織的網,將劉峰的真實來曆層層包裹。
李遠山越深入調查,越覺得這背後藏著更大的謎團,每一個看似合理的信息,都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好的,反而讓人更加懷疑劉峰身份的真實性。
那些租房合同上的簽名工整得像是打印體,就診記錄裡醫生的評語模棱兩可,就連校園活動照片裡劉峰的站位都恰到好處,仿佛每個瞬間都經過精密計算。
李遠山翻到最後一頁,發現所有材料的存檔編號竟都是連號,這個本該證明真實的細節,此刻卻成了最刺眼的漏洞。
李遠山反複核對這些資料,甚至動用關係聯係上劉峰曾經的同學和老師,得到的答複都是劉峰確實是個普通學生,在校成績平平無奇,也從未顯露出任何醫學天賦。
可這與他親眼所見劉峰展露的精湛醫術大相徑庭,這般矛盾的反差,讓李遠山後背發涼,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正透過這些虛假的資料,在暗處嘲笑他的徒勞。
履曆清白得找不出任何破綻。深夜,李遠山摩挲著調查報告,書房裡的沉香混著冷汗的鹹澀。
他盯著電腦屏幕上劉峰的證件照,眼神中滿是狐疑與不甘,喃喃自語道:“一個毛頭小子,怎會有這般手段?”窗外夜色如墨,狂風拍打著窗欞,仿佛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臨,他握緊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揭開這小子身上的秘密。
原來,在劉峰“奇跡康複”的那段時間,醫院因醫療事故陷入輿論漩渦,為平息風波,院長親自授意修改病曆。
將劉峰的絕症治愈記錄包裝成常規治療案例。
而那些看似天衣無縫的校園檔案,實則是李蒼雲聯合校方精心偽造,隻為了讓劉峰更平凡一點。
每一份材料的誕生,都像是精密儀器中咬合的齒輪,在黑暗中悄然轉動,將真相層層掩埋。
而劉峰本人,此刻正倚在公寓的窗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藥神鼎吊墜。月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灑在他身上,將臉龐切割成明暗交錯的幾何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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