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將半片花瓣收好，剛要說話，卻見巫靈鳶突然按住鎖骨，臉色泛起一絲蒼白。
“怎麼了？”
“沒什麼。”
巫靈鳶避開他的目光，指尖在鎖骨處輕輕按壓：
——那裡的刺痛越來越明顯，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皮膚裡鑽出來。
“可能是剛才吸收丹方信息時岔了氣，休息一下就好。”
她說話時，衣領下的紫暈已經蔓延到耳垂，隻是被發絲遮住，劉峰並未察覺。
泉眼的光幕在這時漸漸消散，靈脈之心的光芒收斂成鴿子蛋大小的晶體，靜靜躺在泉底，表麵流動的藍光中，隱約能看到守脈人的虛影正在緩緩點頭。
“該走了。”
劉峰將靈脈之心從泉眼取出，晶體入手溫潤，比之前沉了不少。
“按地圖所示，山穀在暗河上遊的支流儘頭，我們得在天黑前趕到那裡。”
巫靈鳶跟在他身後走出洞窟，經過入口時，石縫裡突然竄出一隻通體銀白的小獸。
這小獸隻有巴掌大，拖著條蓬鬆的尾巴，鼻尖嗅了嗅靈脈之心，突然用爪子指向巫靈鳶的鎖骨，發出“吱吱”的叫聲。
“它好像在提醒你什麼。”
劉峰停下腳步，小獸的眼睛泛著純淨的藍光，顯然是受靈脈滋養的生靈，不會無端示警。
巫靈鳶被小獸盯得渾身不自在，剛要開口驅趕，小獸卻突然化作一道銀光，沒入她的鎖骨處。
刺痛瞬間消失，皮膚下的紫暈也跟著淡了幾分，她下意識按住那裡，能感覺到小獸在皮膚下遊動，像在與那紫色鱗片對峙。
“這是……守脈人的靈寵？”
她又驚又喜，“古籍說守脈人養過一隻‘清邪獸’，能吞噬邪祟之氣。”
劉峰看著她鎖骨處隱約浮現的銀色輪廓，心中的不安稍減：
“看來守脈人早就留下了後手。有清邪獸在，至少能暫時壓製你體內的隱患。”
兩人順著支流往山穀走時，巫靈鳶突然想起什麼：
“丹方注解裡說，清邪丹需要以‘靈脈之火’煉製，可我們哪來靈脈之火？”
“或許與藥鼎有關。”
劉峰指尖輕叩鼎身，鼎內突然傳出“劈啪”的輕響，原本沉寂的星辰紋中，竟燃起一點金色的火苗：
——這火苗比之前的金光更凝練，接觸到儲物袋裡的清邪草時，草葉上的露珠立刻化作白霧蒸騰而起。
“這就是靈脈之火？”
巫靈鳶驚訝地看著那點火苗，“竟然藏在藥鼎裡。”
劉峰望著鼎內跳動的火苗，突然想起母巢分身化作的青煙——那青煙消散前，曾朝著暗河上遊的方向飄去。
“我現在更確定，母巢故意讓我們找到丹方。它或許需要我們煉製清邪丹，來達成某個目的。”
他說話時，前方的水麵突然浮現出一層薄冰。
冰麵下凍著不少蝕骨蟲的屍體，這些屍體在冰層中排列成詭異的符號，正是清邪丹方的最後一個符文——“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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