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來,陳淩已將修為穩定於半步宗師之境,而段譽仍未能走出先前打擊的陰影。
整整三日,他僅食三餐、飲幾口水,陳淩甚至擔心他會就此沉淪。
不過轉念一想,原著中他都能從得知王語嫣為親妹的事實中恢複,應無大礙。
"籲——"
忽然,陳淩身形一僵,迅速勒住韁繩,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
段譽昏昏沉沉抬頭,欲言又止,一陣疾風掠過,幾乎擦著他的頭頂飛過,險些將他嚇得魂飛魄散。
緊接著,車前落下一人,身披粗布衣衫,容貌俊美卻散發出詭異的氣息,令人毛骨悚然!
"他是誰?"段譽渾身發麻,驚恐地望向陳淩。
陳淩不悅地在他頭上拍了一記:"瞎叫喚什麼?再說,問你的人是我,我又該問誰?"
段譽沉默以對。
鬨騰一番後,段譽的心情反倒輕鬆了些。
就在剛才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活著竟如此珍貴。
比起這世間的一切,什麼神仙姐姐,統統不值一提。
這時,遠處的身影終於轉過身,仔細打量著兩人後,微微彎腰行禮:"陳公子,您讓我們好找。
"
"咱們家?太監?"
陳淩愣了一下,眉頭緊鎖:"你找了我很久?你是大明的人?"
來人輕笑:"在下曹正淳。
"
"什麼?你是曹正淳?東廠督主?"陳淩猛地躍起,落在曹正淳麵前,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曹正淳會殺他嗎?彆開玩笑了。
首先,曹正淳並非厭惡陳淩;再者,曹正淳的宿敵是朱無視,兩人本就是天然盟友,至少在朱無視未死前,陳淩的安全絕對無虞。
畢竟,曹正淳手下沒有像他這樣實力的幫手。
他隻是好奇電視裡那個總是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太監。
果然,曹正淳並未阻止陳淩,反而大方地抬起手,任他打量:"陳公子,我是否如你所想?"
陳淩冷笑:"我沒見過你,哪來的印象?不過東廠的爪牙確實囂張,這兒可是大宋的南陽,他們怎麼插手至此?"
"嗬嗬,皇命而已,我身為皇上近侍,為他分憂豈非理所當然?"
曹正淳放下手,點頭稱讚:"半步宗師,陳公子不愧是古三通的弟子。
此次我特意前來,是告知您,神侯已派上官海棠與邀月前來大宋,要大宋協助抓捕您。
您需多加留意。
"
什麼情況?
陳淩被曹正淳的話驚得一愣。
上官海棠尚可理解,但邀月是什麼鬼?朱無視怎會與邀月扯上關係?他如何能請動邀月?
曹正淳瞧出陳淩滿腹疑慮,於是笑著說道:"我剛收到消息,神侯已告知邀月宮主,稱你們移花宮的六壬神骰就在你身上,那可是移花接木的鎮派神功所在。
"
"操!"陳淩罵了一聲。
他怎麼也沒想到朱無視會這樣。
六壬神骰雖是他所渴望的,但那移花接木的厲害之處江玉燕已足以證明。
問題是,這玩意兒怎麼會跑到他這兒來了?
再看曹正淳的模樣,邀月居然相信了?這女人怕不是瘋了吧!
即便沒見過邀月,單憑她能令整個秀玉穀數百裡內的武林人士不敢靠近這一點,就能推測她的修為至少是宗師級,甚至不遜於朱無視。
原以為躲到大宋就能安心修煉,但現在看來,頂級高手之間可不存在主角光環,一擊斃命才是常態。
想到這裡,陳淩神情嚴肅,深吸一口氣,拱手對曹正淳道:"多謝督主特意告知,此恩我記下了。
我還有事要辦,就此彆過。
"
話音未落,他已躍回馬車,調頭揚鞭,朝北方疾馳而去。
待馬車徹底消失,曹正淳周圍才陸續出現十餘人。
"督主,隻需派人通知即可,何須您親自來?"
曹正淳瞪了他一眼:"你問得太多。
"
那人立刻跪地:"屬下知錯。
"
"陳淩從無到有,短短時間達到半步宗師,前幾天更廢了慕容複和鳩摩智,若再給他機會……"
"督主是擔憂他日後會與您為敵?"
曹正淳沉默片刻,確實有所顧慮,但隨即壓下這個想法。
至少現在不會,至於將來……
曹正淳沉默片刻,收斂思緒,轉身問道:“鳩摩智被救走一事可有眉目?”
若非陳淩此刻不在場,恐怕……
“尚未有確切消息,不過我已掌握一些線索,相信不久便能查明。”
“查明後立刻將人押回大明!”話落,曹正淳身形已不見蹤影。
另一邊,段譽望著漸行漸遠的大理方向,滿心疑惑,終於忍不住問:“陳兄,我們究竟要去哪裡?”
陳淩默然無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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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正淳的突至及其所攜信息,徹底擊碎了陳淩的所有臆想,也令他清醒認識到,這不是電視劇,也不是小說。
對手絕不會派些小嘍囉與他糾纏,一出場便是頂尖高手,足以取他性命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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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大明之人入大宋?
彆開玩笑了,這是武俠世界,江湖與朝堂涇渭分明,上官海棠或需赴大宋都城備案,而邀月卻可肆意妄為,隻要不掀起滔天巨浪,大宋朝廷絕不會過問。
江湖事江湖了,正是這般情形。
兩日後,陳淩把段譽留在小鏡湖外。
小鏡湖其實不遠,但陳淩不識路,一路上多方詢問才抵達。
至於段譽是否安全,他毫不在意。
據他從書中所知,阮星竹對段正淳情深意重,必會護段譽周全。
況且,段正淳時常來此,說不定此刻正待在小鏡湖。
丟下段譽後,陳淩棄車策馬,直奔大宋北關。
雖未刻意隱瞞身份,但一路上少有暴露姓名,畢竟若大宋朝廷介入追查,任何線索都可能危及自身安危。
關於找個隱秘之地潛心修煉的想法,陳淩並非未曾考慮過。
然而,據古三通所言,宗師境界與先天截然不同,完全是兩個層麵。
宗師以下,憑借武學心法或許能提升修為,可宗師之後,隻能一步步積累。
就拿朱無視來說,二十年前他靠吸功大法吸儘八大門派高手內力,卻依舊未能突破宗師後期。
因此,陳淩明白短期內在宗師境界取得突破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這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便被他果斷舍棄。
這一天,陳淩策馬疾行數百裡後,在一座大城前停下腳步,牽著馬走向城門。
抬頭一看,城門上的匾額寫著“雒陽”。
“嘶……怎麼會到這裡?”陳淩倒吸一口涼氣,明明記得自己是往北走的,雒陽怎麼可能出現在這條路上?難道是自己跑錯了方向?
要是楚留香和司空摘星在這裡,肯定會嘲笑他一番。
畢竟連個小湖泊都能讓他迷路,更彆說整個大宋疆域如此遼闊了。
正當陳淩疑惑之際,身後忽然竄出一個身影,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臂:“真的是你啊?淩哥哥……”
陳淩渾身一震,低頭望去,隻見一個身高約一米五五、麵容白皙、五官精致的小姑娘站在麵前。
她身穿紫黃色紗裙,顯得活潑可愛。
看到陳淩一臉疑惑,那小姑娘忍不住笑了,調皮地眨了眨眼:“嘻嘻,淩哥哥不記得人家啦?我是蓉兒!”
陳淩頓時明白過來,點頭道:“小乞丐?”
眼前的人正是黃蓉。
當年她從陳淩那裡得到一錠銀子後,仍繼續流浪為乞丐,後來輾轉來到東京附近。
或許是厭倦了白眼與嘲諷,她脫下乞丐裝束,恢複本來模樣。
加上近期陳淩在江湖上的威名漸起,打傷慕容複、擊敗鳩摩智等事跡傳開,黃蓉對這位唯一的善良少年萌生了好感。
陳淩蹤跡難尋,黃蓉雖心切卻隻能慢慢尋找。
不曾想竟在洛陽相遇,她顧不上驚喜,徑直奔來。
半個時辰後,洛陽城內的悅來客棧。
這家客棧聲名遠揚,仿佛穿越千年曆史,任何老字號都無法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