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陳淩冷笑一聲,"想交朋友?好啊,待歐陽鋒將邀月逐出大宋後再談,否則即便拜把子也無妨,如今……走吧。
"
話畢,他不再搭理歐陽克,目光轉向丐幫眾人,刹那間,十幾名丐幫弟子如泰山壓頂般承受不住壓迫,幾人直接跪倒。
儘管如此,陳淩仍未留情之意,不留後患並非他的行事風格。
然而,就在他欲動手時,一股強勁氣流襲來,他迅速翻身後躍,緊接著,兩道金色龍形虛影從他先前所在之處呼嘯而出,伴隨著沉悶巨響,兩棵直徑達兩米的大樹瞬間化為碎片。
隨即,一位手提酒葫蘆、衣衫襤褸的乞丐自天而降,穩穩立於陳淩麵前,仰頭飲了一口酒,打了個酒嗝後才開口:"小子,適可而止,莫非要趕儘殺絕?"
見到這突如其來的身影,十幾名丐幫弟子歡欣鼓舞,齊聲道:"屬下等參見洪副幫主!"
歐陽克亦快步上前,拱手說道:"白駝山歐陽克,拜見七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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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七公?
陳淩雙臂環抱,微微眯眼,未曾想在此地遇見洪七公。
洪七公能與東邪黃藥師齊名,是天下五絕之一。
在丐幫內,除了喬峰外,無人能與之匹敵。
麵對這樣的高手,陳淩明白逃跑無望,即便僥幸逃脫,也必會重傷。
他心中盤算,與其冒險,不如賭洪七公的品行。
畢竟,這位是他幼年時極為敬仰的人物。
深吸一口氣,陳淩問道:“七公,您是來為這些人主持正義的嗎?”
洪七公笑著搖頭:“那倒不必,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你把我的弟子殺光。”
“哦?看來七公早就知曉他們的計劃了?”
此言一出,氣氛驟然緊張。
一旁的歐陽克目光銳利地投向陳淩,想知道這位江湖新星有何底氣。
而那群丐幫弟子則帶著幸災樂禍的神情盯著他。
然而,洪七公隻是微微一怔,隨後懶散地伸了個懶腰,說道:“我也是剛剛才聽說此事,趕來已經晚了。
罷了,這次算我們理虧。
他們若有損失,也是咎由自取。
不過,凡事留有餘地,日後也好相見。
看在我的麵子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如何?”
“哈哈哈……”
陳淩放聲大笑:“七公要給麵子,這份情自然不小,但我的性命似乎更重要。
今日若非我有些手段,恐怕早已身首異處。
七公一句話就想讓我息事寧人,是否太輕率了些?”
“哼!小輩竟敢如此說話!你是想與我較量一番?”
洪七公被陳淩激怒,卻又忍不住讚賞他的膽識。
若非早知陳淩事跡,僅憑這句話,他便不會手下留情。
洪七公出手,講究證據確鑿,專殺罪無可赦之人。
陳淩雖廢了慕容複,重傷鳩摩智,但在洪七公看來,那二人與敗類無異。
況且,陳淩手上從未沾染人命。
至於邀月,洪七公對她毫無好感,她手段霸道,動輒殺人,手下怨魂無數。
洪七公本不願插手她尋找之事,若非丐幫有人違抗命令,他此刻或許正思索晚餐。
陳淩緊握雙拳,深吸一口氣:“和七公過招,是我自知之明不足。
今日甘拜下風,就此彆過。”
陳淩未及離去,洪七公突然開口:“你與黃藥師有何關聯?”
陳淩轉身回望洪七公,遲疑片刻答道:“晚輩與黃前輩素無往來,但與他女兒交情尚可。”
洪七公摸了摸頭,喃喃自語:“原來如此,難怪……黃老邪的乘龍快婿?”
待陳淩身影完全隱入密林,洪七公轉頭凝視眾人,沉聲吩咐:“還等什麼?清理現場,妥善安葬死者,並通知各分舵,今後不得介入朝廷事務。
若有違者,幫規嚴懲不貸!”
儘管眾人心有不甘,卻忌憚洪七公威嚴,不敢違抗,連忙領命退下。
密林漸靜,唯餘洪七公與歐陽克對峙。
歐陽克佇立原地不動,洪七公走近,戲謔道:“喲,小毒物,人都走了,你還賴著不走,是在等我請你吃飯嗎?”
歐陽克嘴角微顫,雖不滿被喚作小毒物,但怎敢與洪七公爭辯,隻能硬著頭皮道:“七公恕罪,晚輩這就告退。”
洪七公望著他的背影搖頭輕蔑:“比陳淩差得遠,半步宗師,這小子是怎麼修煉的?”
洪七公想起自己的幫主身份,心下已無雜念。
三十歲的宗師後期,便能橫掃整個江湖。
縱使是張三豐真人,三十歲時也僅止於先天境。
走出密林,陳淩愈發覺得先前的執念荒唐。
這與他前世經曆相關,彼時隱忍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亦被視為至理。
然而此界不同,每個人都是鮮活的存在,隻需用心尋覓,就有一萬種方式找到目標。
更何況如今行跡幾乎暴露,丐幫暫且不論,單歐陽克就令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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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若隱忍不成,那就囂張到底!看誰更快!”
念頭一起,陳淩心境豁然開朗,此前因黃藥師而擴大的經脈更加堅韌,體內真氣奔騰,半步宗師的氣息急速攀升。
片刻之間,修為更進一步,雖未突破宗師,卻已積累深厚。
他不知此時是否能對抗黃藥師,但比之前強了許多。
更重要的是,他觸碰到了宗師之境的門檻,隻需機緣一到,便可邁入其中。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仰天長嘯,隨即改變方向疾馳而去……
邀月站在南京某家奢華客棧中,陰沉著臉逐一查看關於陳淩的消息。
自半月前起,他便在江湖上掀起風浪,從暗處走向台前,所到之處,擋路者皆死。
短短半月間,他屠戮近兩百人,震動整個大宋武林,更讓不少覬覦賞金者望而卻步。
被他斬殺之人中不乏先天圓滿的強者,死狀慘烈無比,或筋骨寸斷,或屍骨無存,其手段之殘忍,令他得名“血獄修羅”。
更重要的是,他行蹤詭譎,邀月剛收到消息,他已遠遁數百裡外。
若無大宋軍力相助,她根本無力追趕。
這半月來,她愈發焦躁,甚至常因失控誤殺傳信之人。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邀月的思緒。
門外傳來低沉聲音:“宮主,新情報顯示,陳淩現身陽穀關,似欲離宋。”
邀月猛然起身,眼中精光閃爍。
陽穀關?出了關便是西夏,往北則是大元……難道是去參加張三豐的壽宴?
不論真相如何,她必須前去查探。
六壬神骰關乎移花宮根基,失去嫁衣神功的傳承將無法完整延續。
多年來,移花宮為尋此寶曆儘艱辛,即便明知朱無視欺騙於她,她仍須一試,這是製衡朱無視、借助護龍山莊力量找回六壬神骰的唯一途徑。
……
如邀月所料,陳淩已越過關卡,進入西夏地界。
但距張三豐壽辰僅剩不足一月,而武當山尚在三千餘裡之外。
他毫不遲疑,購得良駒,直赴北方大元。
不可否認,陳淩前半個多月的雷霆手段確實效果顯著。
如今,修為低於宗師境的武者幾乎都不敢靠近他,而那些達到宗師級彆的高手又因顧及身份,不願與移花宮產生正麵衝突。
因此,在之後的日子裡,陳淩的旅程異常順利,偶有冒失之人試圖挑釁,卻往往未等他出手便自行離去。
半月後,大元國,暉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