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平靜地拍拍綰綰肩,繞過她來到祝玉妍麵前,拱手道:“晚輩定解決綰綰之事,即便她天魔功止於十七層,我也將助她更進一步。
前輩,真要動手?”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祝玉妍冷哼一聲:"我尋覓多年也未能踏入大宗師之境,你有何資格?莫非你以為能找到更適合綰綰的武學?陳淩,莫怪我不給你機會,要麼現在離開,要麼……"
"那就是無話可談了?"陳淩無奈歎息,隨即抬頭,沉聲說道:"既然如此,晚輩願領教前輩的天魔,看看究竟是前輩的武學更勝一籌,還是晚輩的武學更出色!"
話音未落,陳淩身形驟然消失,如大鵬展翅般直撲祝玉妍。
綰綰想要開口,卻發現身體無法動彈,顯然,陳淩在出手時順便封住了她的穴道,甚至包括她的啞穴。
"狂妄!"祝玉妍麵容更加冰冷,揮手施展天魔幻舞,將陳淩完全籠罩。
陳淩眼中金光閃爍,全身金芒綻放,雙掌揮動間,數十條金色巨龍伴隨著嘹亮的龍吟,硬生生撕裂了祝玉妍的攻勢。
緊接著,祝玉妍瞳孔中出現了帶著音爆的雙腿。
轟!
拳腳碰撞,兩人周圍山石崩裂,碎石四濺,陳淩借勢躍至綰綰身旁,攬住她纖細的腰肢騰空而起,避開了所有攻擊。
祝玉妍見狀,身形戛然而止,皺眉道:"你與我對戰時竟分神顧及其他?"
陳淩將綰綰放下,輕撫她的臉頰,給予一個安心的眼神後轉過身來:"有何不妥?綰綰終歸是我陳淩的人,雖風流成性,卻非無情之人,護自己所愛,理所當然。
"
祝玉妍紅唇微啟,緊握的拳頭漸漸鬆開,臉上浮現出似哭似笑的表情,喃喃自語:"你保護你的人?嗬嗬……哈哈哈……"
話語間,她悄然落下兩行清淚,卻被雄厚的內力瞬間蒸發。
果然,綰綰比她幸運。
昔日石之軒以甜言哄騙,得手後便杳無音訊。
儘管她知曉石之軒因碧秀心離去,卻仍心有不甘。
察覺祝玉妍狀態異常,陳淩眉頭微蹙,隨即解開綰綰的穴道,輕拍其肩,柔聲說道:“去吧,陪師父聊聊,無論你留下與否,記得回客棧告訴我一聲。”
交代完畢,他又望向祝玉妍一眼,轉身離去,把空間留給這對師徒。
綰綰先是一怔,旋即將陳淩的話語暫存心中,疾步走到祝玉妍身旁,滿臉憂慮。
未及開口,祝玉妍便溫柔地撫著她的長發:“丫頭,你真幸運,可你知道嗎?你是聖門的希望,唯一可能修至天魔十八層之人?為何要自毀前程?”
綰綰渾身輕顫:“師父,我……”
“罷了,陳淩為了護你,在與我交手時分神救你,這已表明你在其心中的重要性。
如今,我再賜你一任務,完成後,你失身之事我便既往不咎。”
此言出口,綰綰眼中閃過驚喜:“真的?”
……
客棧中,陳淩返回時,發現黃蓉與上官海棠已起身。
見到他安然無恙,二人長舒一口氣。
忽而,黃蓉皺眉問:“綰綰姐呢?怎沒同你一起回來?”
陳淩略顯驚異:“你們知道?”
“嗯,適才我們感應到一股似綰綰卻又截然不同的氣息,像是衝我們來的。
隨後,你就不見了,所以我們……”
陳淩恍悟,這定是祝玉妍所為。
至於緣由,他不明就裡。
若論不擅長之事,揣測女人心思必算一項,尤其如祝玉妍這般閱曆深厚的奇人!
沉思良久,他才拍拍兩人的肩,笑道:“彆擔心,是綰綰的師父來了,她們正在說話,回去休息吧。”
上官海棠和黃蓉頓時安心不少,既然對方是綰綰的師父,應該無妨。
先前席應之事讓她們心有餘悸,此刻難免有些草木皆兵。
翌日。
正如陳淩所料,綰綰終究還是離開了。
但她特意前來告知陳淩,稱待自己天魔修煉至十七層時,會回來找他,二人再一同探尋突破之法。
目前,她的修為尚在十二層,憑其天賦,至少還需三年方能達至目標。
麵對綰綰的選擇,陳淩並未勸阻,畢竟,何時相見不過是時間問題。
以他的進展,最多一年便可邁入大宗師之境,屆時,他可直赴陰葵派接她同行。
即便祝玉妍在此時,也不至於阻礙。
城外官道上,黃蓉目送身影漸遠,腦海中閃過與綰綰相處的畫麵,喃喃自語:“就這樣走了?”
趙敏伏在陳淩背上,強忍淚水,鼓起勇氣捶了他一下:“你怎麼不留住她?你若開口,她定會留下。”
陳淩忍俊不禁,輕輕點了點趙敏的鼻子:“她有自己的路要走,再說,分彆並非永彆,日後隨時可去接她。”
話畢,他接過趙敏交給黃蓉,轉身舒展身體:“海棠,啟程回京吧。”
噠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在通往京城的大道上疾馳。
自綰綰離去已過去七日,陳淩等人亦抵達保城,距京城僅兩百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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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變故,今日午前,他們便可回到溫暖的小院,品茶閒談。
儘管那院子隻是朱厚照臨時賜予的,眾人中除上官海棠外,像陳淩等人也非京城人士。
然而此刻,車上四人均有歸鄉之感,即便趙敏亦如此。
數月相處下來,這丫頭仿佛已忘卻自身大元郡主身份。
黃蓉自不必說,她全身心交付於陳淩,因此無論陳淩身處何方,那裡便是她的家。
“快到家了,真好!”黃蓉挽著陳淩手臂,眼中透著幾分期待。
這是她托付給陳淩後的首次“歸家”,心境與以往截然不同。
趙敏嘟囔著嘴,七天了,整整七天,她嘗試諸多法子,但陳淩竟始終不願抱她同眠,真是氣煞我也!
麵對趙敏的表情,車上三人皆未理會,甚至有些頭疼。
這丫頭難道不清楚自己年歲幾何?雖趙敏已顯早熟跡象,但年紀終究不小,怎生這般想法?
上官海棠與黃蓉對大元的教育方式甚是疑惑。
“籲……”
忽然,駕車的上官海棠猛地勒住韁繩,凝視著前方城門下,說道:“西門吹雪擋道。”
趙敏與黃蓉幾乎同時撩開車簾向外望去。
此時距城門不過五十米,西門吹雪依舊如往日般身著白衣,手持精鐵長劍,低頭閉目。
感受到她們的目光後,西門吹雪緩緩抬頭,視線越過三人,落在車廂內飲酒的陳淩身上。
見西門吹雪無讓路之意,上官海棠三人相視一眼,隨即上官海棠翩然躍起,穩落其前,柔聲問:“西門吹雪,你阻我們何意?”
“我要與他比劍。”
西門吹雪言罷,臉上毫無波動。
西門吹雪的回答讓上官海棠陷入沉默,片刻後她試探性地問:“你確定要找陳淩比劍?你見過他的劍嗎?”
西門吹雪點頭:“他有劍。”
上官海棠皺眉揉了揉太陽穴。
她當然清楚陳淩有一把劍,但自從離開京城,那把劍便不見了蹤影。
她從未見過陳淩使用劍,甚至不確定他是否真的會用劍,而西門吹雪又如何知曉?
正當上官海棠不知如何回應時,陳淩悠然自得地從車廂走出,動作閒適地伸了個懶腰,眼神帶著幾分玩味看向西門吹雪:“你的道已亂,心亦亂,與我比劍,有何底氣?”
西門吹雪渾身一震,眼中閃過驚喜:“你果然通曉劍理!”
陳淩當然精通劍術,他所學武技不下五百種,其中劍法更是過百。
更何況,他吸收慕容博的修為時,也將龍城劍法納入囊中。
那是慕容龍城的成名絕技,威力不遜於當今任何頂級劍法。
如今,他以龍城劍法為基礎,創出新招,名為“問心”,意在直擊人心,甚至擾亂對手心智,無需見血便能製敵。
論劍法造詣,陳淩自信不輸任何劍道高手,即便對上謝曉峰,他也無懼一戰。
輕輕一點腳尖,陳淩落地,負手而立,麵對西門吹雪:“劍,非為爭強鬥狠而生,更不該用來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