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在一旁不明所以,僅感興奮,未曾察覺異常。
隨後也將此事拋諸腦後,匆匆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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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辰時三刻。
陳淩抵達武當山時,張翠山已帶著殷素素與張無忌在山門前等候。
看到陳淩,張無忌頓時歡呼著跑來,一個躍身撲進陳淩懷裡喊道:"陳大哥,你總算來了!"
話音未落,一隻白嫩小手拉住張無忌的耳朵將他拎出陳淩懷抱,趙敏瞪著眼睛露出一副凶萌模樣:"你這小子,這麼大了還撒嬌,太丟臉啦!"
張無忌愣住了:"???"
趙敏一把把他拽開後,又撲向陳淩,還拉著衣襟爬上他膝蓋,雙手環住陳淩脖子,挑釁般看向張無忌:"這裡歸我啦!"
陳淩無奈地將趙敏往上托了托,空出手拍拍張無忌的頭。
雖然懵懂,張無忌還是忍不住笑了。
張翠山牽著殷素素走近,拱手行禮:"見過陳兄弟,師父已在上方等候,請隨我來。
"
"咱們不必如此拘謹,若非你們,我恐怕至今仍不知所蹤。
放鬆些,就跟自家兄弟一樣吧。
"
張翠山雖點頭,卻仍顯鄭重:"陳兄當日相救之恩難忘,再說你如今達至大宗師之境,實在令人欽佩。
"
陳淩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大宗師為世間巔峰存在,對尋常武林人士來說仿若傳奇,這也讓江湖流傳"不可辱大宗師"的說法。
這些傳聞並非出自大宗師之口,但那些輕視者大多難逃一死,久而久之,這規矩便深深紮根於江湖之中。
大宗師的威名震懾人心,無論何人初見大宗師,心中難免有所忌憚。
然而,陸小鳳初次與突破大宗師境界的陳淩相遇時,仍需先試探確認,可見此人的影響力之深遠。
陳淩輕輕搖頭,似有無奈,隨後徑直朝山上走去。
張無忌這才回過神來,撓了撓頭,疑惑地轉向父親張翠山:“爹,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張翠山無奈地拍了拍兒子的額頭:“彆多問了,隨我去練功。”
儘管殷素素疼愛子女,此刻也隻能默許。
那小女孩雖對陳淩頗有好感,但她看起來比自家孩子更稚嫩,而陳淩的眼神更多流露出的是寵愛而非深情。
半炷香後,陳淩步入真武大殿,將小女孩放下,笑著走向張三豐。
張三豐仔細打量著他,傳聞與親眼所見終究不同。
隨著目光接觸,張三豐愈發震驚,直至陳淩靠近,即便他心境通達,也不禁心生波瀾。
“陳小友,久未謀麵,未曾想你竟已達到如此境地,令人欽佩。”張三豐語氣複雜,麵露幾分苦澀。
他活過百載,終成大宗師巔峰,威震天下。
而他五十餘歲時才悟出太極雛形,踏入大宗師之列。
相較之下,陳淩僅二十一歲便登頂武林,天賦之高,令張三豐深感敬意。
更難得的是,陳淩雖為大宗師初期,但根基深厚,氣勢如海潮洶湧,真氣內斂而磅礴。
這般實力,甚至可媲美大宗師中期強者。
他是一位能越階作戰的天才,尤其在大宗師境界中表現尤為突出。
陳淩含笑在張三豐麵前落座:"這份恩情,全因真人當日相助,不然我今日也無法站在此處。
"
張三豐笑意盈盈:"這並非我的功勞,不過是緣分使然。
小友不必掛懷。
"
沉吟片刻後,張三豐續道:"小友此番回大元,可是為了京都?"
陳淩明白張三豐能猜到自己的心思,畢竟曆經百年滄桑,世上少有他未曾見過之事。
他未加否認,點頭道:"不錯,兩個月前,大元遣使至大明,欲借明皇之力迎回郡主。
因慕容龍城之故拖延至今,此事終究需妥善處理,我便啟程前來。
"
張三豐眯眼輕笑:"小友可知,京都現由蒙赤行與八師巴把守,更傳聞西域百損道人亦已入關。
至於意圖……"
話雖未儘,陳淩卻心知肚明。
不過,那又如何?幾個月前或許他會顧忌一二,如今卻無所畏懼。
蒙赤行與八師巴不過盟友,八師巴更是密宗領袖,斷不會為大元與自己撕破臉皮。
然而,陳淩忽然展顏:"真人此言有趣,晚輩記得當日殺玄冥二老,實為救無忌。
真人莫非真打算袖手旁觀?"
話畢,張三豐臉色微變,旋即恢複正常。
即便如此,仍被陳淩儘收眼底。
"你這小子……"張三豐抬手指向陳淩,爽朗一笑,"罷了罷了,算你說得對。
老道已托人傳信給百損道人,邀他上武當敘舊,順便談談他抓走無忌的事。
"
張三豐說到這句話時,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後怕。
若不是陳淩及時趕到,張無忌當時很可能已經喪命,而他或許也會因此失去張翠山——這位他最為珍視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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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他憂慮的是,武當派可能因此與天鷹教結下深仇大恨。
這筆恩怨,他早就想找百損道人清算。
江湖沉寂多年,他卻發現自己的存在似乎已被許多人遺忘。
偌大的武當山,竟仿佛任人欺淩之地。
陳淩笑著點頭:“理應如此。
張真人,我來時未見俞三俠,想必還未對金剛門出手。
借此次百損道人之事,不如去趟西域,憑張真人的威名,想必金剛門不敢怠慢。”
張三豐聽罷,目光驟然明亮,雖未明確表態,但陳淩察覺到他已動心。
就在此時,張三豐忽然轉開話題:“陳小友,你天賦異稟,修為已達登峰造極之境。
何不趁此機會,與老道探討一二?”
陳淩微微愣住,複雜地看著張三豐,沉默良久才遲疑問道:“張真人,您當真有此興致?”
張三豐肯定地點點頭。
他早已達到大宗師圓滿,這十五年來閉關,正是為了突破至傳說中的天人境。
然而,一次次嘗試均告失敗,仿佛通往天人的道路已被徹底阻斷。
即便如此,張三豐深知大宗師境界已是毀天滅地,能移山填海、呼風喚雨。
那麼天人境呢?是否真的能掌控世間萬物?
幾次嘗試無果後,他開始懷疑天人境是否存在,或許隻是虛無縹緲的幻想。
但此次見到陳淩,張三豐心中久違的熱情再度被點燃。
即便已經失敗了十五年,屢次嘗試卻始終未果,即便與陳淩論道無所得,他也並無損失。
張三豐向來不拘門戶之見,於是決定再試一次。
若仍無進展,他便斷絕繼續探索的想法。
陳淩稍作思索後,大致理解了張三豐的意圖,嘴角浮現一絲淺笑:“既然張真人毫無顧慮,晚輩自然更無異議。
不知是張真人先行,還是晚輩先試?”
“此事由貧道提起,自然該貧道先來。
陳小友且仔細聆聽。”
話音剛落,張三豐便開始講述自己的武學心得,從修習《易筋經》說起,直至後來將《九陽神功》殘篇改創為《武當九陽功》……
不得不說,張三豐近百年來的修煉感悟,對陳淩來說無比珍貴,即便是王重陽,單論修為,也遠不及張三豐。
或許唯有大宋皇室的黃裳,能與張三豐一較高下。
陳淩聽得入迷,靈光閃現,腦海中不斷將張三豐所講的武學轉化為己用。
隨著時間推移,他體內真氣被激發,緩緩流動起來,且速度逐漸加快。
與此同時,他所習得的諸多武學也逐一浮現:《金剛不壞神功》《先天功》《九陰九陽》《小無相功》《北冥神功》……
察覺到陳淩的變化,即便張三豐早有準備,依舊為之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