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淩對收雙龍為護衛並無抗拒。
這兩個家夥情義深重,加上他們的天賦與長生訣,未來必成大宗師。
即便無法達到天人的高度,但有這兩人的助力,他的弱點也能得到極大補足。
閉目沉思片刻,陳淩睜開雙眼看向傅君婥:“傅姑娘怎麼看?”
沒錯,陳淩並未告知傅君婥邪帝舍利是假的。
他想看看傅君婥究竟有何目的。
都是久經江湖的老手,若他天真地以為一次救命之恩就能讓傅君婥主動獻出邪帝舍利,那這一年多的經曆就白費了。
傅君婥輕笑搖頭:“無妨,在我看來,陳公子既然已有邪帝舍利,那楊公寶庫對你來說已毫無意義,大可不必冒險涉足,陳公子以為如何?”
“哦?然後呢?”陳淩來了些興趣……
傅君婥直截了當地說道:“我打算將楊公寶庫的情報公開,誰有能力就讓誰得去!”
嘩……
此言一出,縱使陳淩早有預料,仍被傅君婥的計劃震驚到。
“有能者居之”?哼,她分明想借助楊公寶庫引發整個大隋江湖與朝廷的大亂。
天下皆知,楊公寶庫裡藏有十萬副鎧甲武器,還有數不清的珍寶,更有無數武學秘籍。
這般誘惑,一旦消息傳開,江湖必定沸騰,連割據一方的軍閥也不會坐視不理。
誰能拒絕從寶庫中獲得十萬精銳裝備的機會?這些財富甚至能解決軍閥的後勤難題,這簡直就是無法抗拒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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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淩輕敲桌麵,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目光落在傅君婥身上,發現她的眼神透著異樣光彩。
這女人相當危險,雖然楊廣三征高麗確有傷亡,但她不僅想要刺殺楊廣,還想攪動整個大隋江湖和軍閥之間的鬥爭……
果然,高麗不能留!
想到此處,陳淩淡然一笑:“傅姑娘竟有如此膽識,陳某欽佩。
但此事與我無關,傅姑娘無需多慮。
我不過是江湖浪客,無意過問。”
傅君婥微微一笑:“也是,隻是不知為何,忽然想和陳公子商議。
其實,若公子需要,我可以封鎖消息,公子真的不感興趣?”
“哈哈,傅姑娘,話多無益,若無他事,你且回吧。”
話音剛落,傅君婥臉色變幻莫測,陳淩卻已無意多言。
目送他走向門口,深深吸了口氣,隨之起身:“陳公子,我尚未尋得楊公寶庫確切所在,公子尚有時間思慮,若決心已定……”
砰!
話語未儘,房門已被重重關上,留下一臉迷茫的傅君婥,佇立原地,不知所想。
秦夢瑤笑意盈盈靠近陳淩身旁,掃視身後房間,低聲問:“不是訪客?”
“半是。”陳淩邁前數步,忽止步,以傳音道:“暗中監視她,時機成熟,取她性命!”
“暗中監視她,時機成熟,取她性命!”
這平淡卻暗含殺意的話語落入秦夢瑤耳中。
她驟然抬眸,滿臉驚疑回顧房內,人已離去,應是自窗遁出,料想他也知曉陳淩之意。
抑或……她亦清楚此行充滿危險?
察覺對方離開,秦夢瑤不再追問,點頭示意後悄然離店。
陳淩對秦夢瑤安危並不擔憂,她不僅修為達半步大宗師,更有劍心通明之境的慈航劍典護體,普通半步大宗師絕非其敵手。
至於大宗師,當今大隋的頂尖高手多對他退避三舍,畢竟沒人會傻到以為自己的腦袋比慈航靜齋那些高人還要堅硬。
江湖皆知秦夢瑤歸屬陳淩,除非瘋癲之人,否則無人敢動她分毫。
傅采林或許例外,但陳淩不信他敢妄為。
秦夢瑤走後,段天涯緊攥長劍,實力才是關鍵,若非如此,此次本該由他出手,而非讓她涉險。
陳淩回頭望了一眼,看見樓下正向店小二索要酒菜的段天涯,忽然歎了口氣,隨即加快腳步走過去,低聲問:“公子,是否需要我協助姑娘?”
“陪我喝一杯吧。”陳淩沒有回答他的疑問,而是笑著拍拍他的肩,說出一句讓段天涯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話。
喝酒?現在是喝酒的時候嗎?
……
無論是否合適,段天涯無法理解,陳淩似乎並不在意。
酒席結束,陳淩再次回到房中,拿出楊廣交給他的關於楊公寶庫的信息資料。
看到這些,陳淩不禁對楊廣的周密準備感到驚訝。
這裡不僅有詳儘到極致的地址,還有進入寶庫的具體方法以及內部機關的設計圖。
甚至連寶庫內各處存放何物,都清晰記錄。
更重要的是,這份資料至少已有十年曆史,極有可能是最初的設計藍圖。
“長安西郊望峰山?”
陳淩未曾去過大隋的長安,但近來也聽聞不少相關傳聞,卻從未聽人提起過這座山。
他甚至懷疑,這望峰山是否存在。
然而,長安西郊範圍有限,無需再問旁人,真相很快便會揭曉。
將所有信息銘記於心後,他本想立即將資料焚毀,可就在即將靠近燭火時,他猶豫片刻,最終將資料收起。
……
黃昏時分,秦夢瑤步入屋內,段天涯見狀立刻迎上前,確認她無恙後才稍作安心,低聲說道:“公子獨自待了一個下午。”
秦夢瑤略一愣神,走向桌前掃了一眼信箋,隨即明白為何陳淩久坐,淺笑問道:“可以確定真偽嗎?”
陳淩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忽然聽到一聲突兀的呼喚,他立刻回過神來。
轉頭看見秦夢瑤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他才放下心來:“事情處理完了?”
秦夢瑤點頭:“對付一個宗師中期不過是舉手之勞,隻是找地方費了些功夫。
對了,你能確認這是真是假嗎?”
“不清楚,去看看就知道了。”陳淩將所有信箋收入信封,隨手遞給秦夢瑤。
隨後,他雙手負於身後,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傅君婥的死對他來說毫無影響,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般無足輕重。
然而,他對寇仲和徐子陵卻頗為在意。
“或許該找個機會見見他們。”陳淩思索片刻,做出了決定。
與此同時,在千裡之外的陰葵派,祝玉妍正經曆人生最艱難的一天。
主峰掌門住所的庭院內,祝玉妍臉色蒼白,嘴角殘留血跡,震驚與強烈的後怕交織,呆呆地望著麵前的男人。
“看來你不服氣?”厲工不慌不忙地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輕轉動酒杯,嘴角揚起一抹既殘忍又令人無法移開目光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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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不知為何不服氣,此刻她隻知道,後山禁地本應是無上宗師令東來的所在,如今卻被江湖人聞風喪膽的血手厲工占據。
儘管厲工是陰葵派的掌門,但當年他掌權時,陰葵派幾乎墮入魔道,違背了聖門門主的初衷,甚至差點被逐出聖門。
若非令東來當年強勢乾預,廢黜厲工,陰葵派今日能否存續還是未知數。
從那天起,後山成為陰葵派的禁地,即便祝玉妍的師父也未見過其中的秘密。
而令東來入駐陰葵派,則是在祝玉妍入門不久後發生的事。
據她師父所述,後山屬令東來所有,此話亦為令東來本人親口宣布。
祝玉妍隻覺腦海混亂,無數疑問交織。
厲工蹲在她麵前,笑意盈盈:“聽說你徒弟與陳淩關係匪淺?”
祝玉妍冷聲道:“你針對陳淩?”
厲工故作驚訝:“看來你很在意他?年齡漸長,莫不是春心萌動?”
祝玉妍氣息驟然暴漲,卻被厲工輕易壓製。
雖為半步大宗師,但她與厲工的差距猶如雲泥。
厲工未突破天人,隻因機緣未至,否則以他資質,怎會被困於大宗師圓滿?
“何必動怒?男歡女愛尋常事,你與徒兒共愛一人,有趣得很。”厲工飲儘杯中酒,“我助你守秘,但你需幫我一事,如何?”
祝玉妍目光冰冷:“你想怎樣?”
厲工雙眼微閃,輕叩桌案,“本座無意爭奪什麼……聽說陳淩得了邪帝舍利,嗯,這消息還是你告訴我的。
所以,本座想取走那舍利,卻又不願與他交戰,你能否給本座一計?”
“胡言亂語!”祝玉妍瞪視厲工,若非忌憚其修為,她恨不得給他一耳光。
“你當本座糊塗嗎?即便陳淩對你畢恭畢敬,得罪他的人早已魂歸黃泉。”
“你以為從他手中奪舍利,卻不戰而勝?簡直荒謬!”祝玉妍掙紮起身,冷笑,“你消息有誤,陳淩所持舍利為贗品,為此他屠儘宇文一族。”
此言出口,厲工眉間殺氣漸濃,直逼祝玉妍,但見她神色坦然,亦無半分心虛。
“假的?”他緩步靠近,忽而搭住她肩,下巴抵在其頸間,“本座不信。
接下來,委屈你陪本座走一趟了。”
祝玉妍臉色驟變,“你此舉定毀陰葵派,絕不容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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