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點頭,依偎在他懷裡:“陳郎,我突然覺得這輩子再無遺憾。”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隻要你彆覺得不公平就好……”
秦夢瑤急忙搖頭:“怎麼會呢?我的修為已足夠,她們修為較低,隻是你的牽絆罷了。
若提升她們的修為,日後也不會有人敢輕舉妄動,這一點我很清楚。”
難怪能修煉到劍心通明的境界,無論心境、氣度,秦夢瑤都是無可挑剔的存在。
他攥緊了手指,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笑道:“天涯的修為也穩定了,咱們該出去了。”
話音剛落,段天涯緩緩睜開眼,眼中閃過興奮之色,握拳感受體內截然不同的力量,心中豪情頓生。
然而,秦夢瑤忽然又拋給他一顆“石頭”:“彆急著高興,這裡還有一顆。
無人察覺時,你不如全吸收了。
以你的實力,我家公子也能少費些力氣。”
段天涯略顯遲疑,接過那枚假舍利,目光轉向陳淩。
“問我做什麼?沒聽見夫人的話嗎?”
此言一出,秦夢瑤眉梢泛起喜意。
以往不論是段天涯、歸海一刀,還是彆院下人都稱她們為姑娘,這是陳淩首次明確稱呼她的身份。
夫人……陳夫人?
即便秦夢瑤心境超然,也不禁嘴角微揚。
相比秦夢瑤的喜悅,段天涯思緒複雜。
一個稱呼雖小,卻意味著陳家後院,她將是名副其實的主母。
因此,段天涯很快從愣神中回過神來,起身向秦夢瑤行禮:“多謝夫人指點。”
秦夢瑤滿意地點點頭:“彆囉嗦了,抓緊時間提升修為吧。”
段天涯不再推辭,重新盤膝坐下。
與此同時,離楊公寶庫不到二十裡的山腳下,兩位身穿粗布衣衫的女子神情迷茫地環顧四周被群山環繞的景象,彼此對視。
“你確定看到陳公子出現在這裡?”
“廢話,若不確定,我豈會陪你繞圈子兩天?”
“可……”
時日匆匆,又是一天過去。
段天涯的修為已穩定於宗師後期,甚至達到巔峰狀態,隻差一步即可邁入圓滿境界。
憑借此等實力,再配合他精湛的劍術與豐富的戰鬥經驗,即便麵對宗師圓滿者也遊刃有餘。
封鎖楊公寶庫出口後,陳淩選擇離去。
即便此刻內部已無他所需之物,此處的存在終究是個隱患,最好少有人知。
當然,陳淩並非沒有考慮過徹底摧毀它,但他終究未付諸行動,個中緣由怕是隻有他自己知曉。
兩小時後,三人走出重巒疊嶂,重新踏上官道。
然而還未決定下一步去向,一個輕盈的身影已疾奔而來:“陳公子!果真在此……”
嘭!
因過度勞累,那女子尚未接近陳淩便摔倒在地,仍掙紮著想爬起。
見她臉色蒼白,眼神焦急,陳淩稍作遲疑,上前攙扶,秦夢瑤隨後趕到幫忙。
“你是……”
“我乃陰葵派弟子,十日前後山的血手厲工現身,囚禁掌門,並命我們送信給陳公子……”
話音未落,她已力竭昏厥。
女子話音剛落,陳淩眼中閃過一抹銳利之色,隨即朝秦夢瑤遞了個眼色。
秦夢瑤會意,順著女子指引,在其衣內取出信件。
信封隨意撕開,秦夢瑤將信呈給陳淩。
隻見紙上僅寥寥數字:厲工若至,舍利勿取,陰葵滅門……
或許是祝玉妍不知如何準確傳達心意,才以這種方式示意,盼陳淩能領會其中深意。
秦夢瑤瞥了一眼信件,疑惑道:“這意思是陰後不希望你去?”
她自己也未完全肯定,畢竟陰葵派於祝玉妍而言,便是家一般的存在,而非尋常關係。
加之祝玉妍掌管陰葵派二十年,派中多數人都是她親手栽培,若非特殊緣由,絕不會坐視不理。
然而此刻,祝玉妍卻明確反對陳淩前往,這讓人費解。
是因婠婠遇險?還是另有隱情?
陳淩看著陷入猜測的秦夢瑤,輕敲她額頭:“她的意思是,若無必勝把握,不必冒險;若有把握,則需兼顧陰葵派安危,同時提醒我,婠婠處境堪憂。”
秦夢瑤頓時明白,隨後蹙眉:“但陰葵派後山分明是令東來……”
話未說完便戛然而止。
事實擺在眼前,江湖傳言早已不堪一擊。
陳淩望向仍處於昏迷中的陰葵派弟子,歎息一聲:“帶她回長安休養幾日,待恢複再赴陰葵派。”
此弟子因數日未進食,加之焦慮不安、連續熬夜,身心已達極限,才致昏厥。
經短暫照料,已恢複大半。
在簡單溝通後,陳淩給了她一些錢,讓她留在長安休養,隨後便與秦夢瑤、段天涯趕往陰葵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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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祝玉妍必須被救下,不僅因為她曾未阻撓他與婠婠的感情,更因厲工已將目標鎖定在他身上,這潛在威脅不容忽視。
即便無法擊殺厲工,至少要讓他知道,自己並非任人宰割之人。
若執意妄為,必將自食惡果!
……
兩天後,路過富陽城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擋在前方。
狂風肆虐,沙塵漫天,兩人相隔五十米對峙。
遠處,秦夢瑤與段天涯默然佇立,緊握雙拳。
段天涯尤其憤懣,恨不得捏碎雙手。
每次麵對強敵,他隻能旁觀,還得靠陳淩保護,這種無力感令他痛苦不堪。
然而實力增長需循序漸進,若非陳淩引領,他或許至今仍徘徊宗師門外。
相比之下,秦夢瑤顯得從容許多。
儘管傅采林威名赫赫,乃天下第一高手,但他實力絕非石之軒對手。
陳淩能壓製石之軒,對付傅采林自然遊刃有餘。
陳淩負手而立,唇角微揚:“原來是傅前輩,不知前輩此番攔阻,有何見教?”語氣溫和,卻透著疏離與濃烈殺機。
傅采林並未回應,同樣負手而立,冷眼注視:“陳公子,老夫想知道,究竟何處得罪於你,竟讓你痛下殺手?”
陳淩微微一愣,目光隨即落在秦夢瑤身上。
儘管相隔千米,秦夢瑤依然清楚地感受到陳淩的注視,她輕輕搖頭,表示不知情。
陳淩會意,冷笑一聲:“傅前輩,我對您一直頗為尊重,但您無緣無故對我汙蔑,未免太過分了吧?”
並非陳淩膽怯於承擔責任,而是他對寇仲與徐子陵有所覬覦,因此殺害傅君婥一事絕不能外泄。
一旦真相暴露,即便他不會感到遺憾,也必須再次除掉這對雙龍。
雖然他對他們的印象尚可,但若危及自身安危,他絕不會手軟!
傅采林眯起雙眼:“陳公子素來言出必行,今日卻這般推諉,你身邊的秦夢瑤曾是慈航靜齋的聖女,而你所使的劍法分明出自慈航劍典。
到了我們這種境界,此等行為實屬不齒!”
陳淩淡然一笑:“僅憑慈航劍典就認定是我所為?傅采林,你真當我好欺嗎?”
傅采林身軀微震:“慈航靜齋絕不會對我的出手,除非是你陳淩……”
聽到此話,陳淩心中豁然開朗,顯然傅采林隻是推測,尚未對外公布傅君婥的死訊。
思及此,陳淩唇角泛起一抹寒意,低喝道:“傅采林,你廢話太多!我行事光明正大,潑臟水也要看你是否有那個本事!”
話音剛落,陳淩足尖輕點地麵,驟然朝傅采林衝去。
麵對如此蠻橫無理的陳淩,傅采林臉色陰沉,怒斥道:“若非你所為,又何必對我露出殺意?陳淩,我視你為摯友,誰知竟是這般小人!”
轟——
沉悶的碰撞聲響起,傅采林身形如同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
但陳淩並未留情,瞬間閃至傅采林身後,一掌擊在其背部,將他直摜上半空。
“卑劣?嗬,我如何行事,與你這高麗蠻夷有何乾係?且不論那傅君婥非我所殺,即便真是,你捫心自問,傅采林又算得上何等光明磊落之人?”
“你果真認了!”傅采林怒吼一聲,隨即使出拚命招式,緊緊扣住陳淩雙臂,同時真氣逆流,化為利劍直指陳淩頭頂。
然而,傅采林修為比陳淩低了兩個小境界,這股真氣雖銳利,未及陳淩便被其先天罡氣摧毀殆儘。
“噗……”傅采林狂吐鮮血,眼中滿是驚駭,“你的修為……怎可能?!”
“天下無不可能之事。
對了,多謝你。”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傅采林一時迷茫,緊接著,他猛然發現體內真氣如潰堤洪水般湧入陳淩體內……
這時傅采林才想起,陳淩修煉的金剛不壞神功乃天池老怪的秘技,不僅防禦驚人,還能吸取他人功力、精氣與武學。
真氣流失加劇,傅采林麵露恐懼。
此番前來找陳淩,他隻是想知道傅君婥遇害真相,再者便是借此事脅迫陳淩透露楊公寶庫秘密,借此攪亂整個大隋,無論江湖還是朝廷。
視大隋為眼中釘的傅采林,唯一的願望便是徹底毀掉大隋,最好連帶江湖一同覆滅。
如此一來,即便日後有新皇朝崛起,也不敢輕舉妄動針對高麗。
至於取而代之、入主中原,傅采林從未想過,就連高麗王也不敢有此念,畢竟稍露此意,便會遭到中原諸朝圍攻。
即便真要行動,也得等到中原諸國打得筋疲力儘、無暇顧及之時方可,正如當年遼金與大元相爭之際。
然而他萬萬未料到,陳淩竟會因一句不合便出手,且其修為已達到如此駭人地步。
雖聽聞陳淩以一敵四之事,知其一死一傷之果,但在傅采林眼中,這絕非事實。
畢竟多年以來,大宗師雖有隕落,但被殺者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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