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仍叫人難信，清淨之境究為何般模樣！”
“竟能不受昊天轄製，甚至昊天亦無從追蹤！”
依她觀之，神州大地儘在昊天掌管之中。
萬靈皆逃不過昊天視線。
況如朱厚軒所雲，昊天更將神州化為囚籠，專為圈養眾生而設。
誠可謂昊天對神州了如指掌。
然清淨之境卻能超越昊天律則，甚至使其無可奈何！
“正是，真難料人力竟可達此地步！”
聽聞言靜庵的疑問，梵清惠亦陷入沉思。縱覽慈航靜齋的經典，竟未尋得有關破碎虛空三境的記錄。然而，她與言靜庵卻從一卷古舊卷軸中瞥見了些許關於破碎虛空的零星描述。據說，此境界能突破這片天地的束縛。這令二人困惑不解。陸地神仙既能撕裂這片天地，甚至有傳言稱有人能一劍劈開天門。若破碎虛空僅限於破開天地，則不算特彆罕見。但依照朱厚軒所述，此境界竟分作三重層次，且每重都如此非凡。特彆是清淨之境，竟能超越昊天的法則。這比慈航靜齋古籍中的記載要強得多。“或許，達到破碎虛空第三境，掙脫這片天地的規則，便可與昊天抗衡。”“此乃夫子的境界，也是清淨之境！”梵清惠的言論讓言靜庵心生疑慮。“可昊天如此強大，自古以來吞食了神州無數靈氣與福運。”“即便夫子再厲害，也不該單憑人力便能達到昊天的境界吧。”“確實如此！”梵清惠眼中閃過疑惑。她方才那樣說時，心中同樣充滿疑惑。夫子雖強，終究不過是凡人。無論多麼厲害，又怎能與昊天抗衡？若是如此容易，往昔的人間歲月也不會如此悲慘。無數時代的英雄豪傑都被昊天儘數剿滅，化為靈氣與福運被吞食。“唉，破碎虛空對我們來說實在太遙不可及了！”言靜庵歎息一聲，眼中儘是失落。她也是個天才人物，在慈航靜齋的曆史上曾引領天下，堪稱無與倫比的奇才。然而麵對昊天，卻更覺人力的渺小。而夫子卻能以人力與昊天抗衡，可見其能力之驚人！梵清惠對夫子的實力亦是捉摸不透。“這位夫子當真厲害！”李寒衣感慨之餘，輕啟朱唇歎道：“這般境界，恐怕連我師父李長生也無法企及。”畢竟，她師父雖悟出仙人術並開創長生之法，活了幾百年，實力深不可測。
然昊天憑天道之力稱尊。
人間生靈，皆困於其法度之下。
縱使師尊神通廣大，亦難逃昊天之律。
天道之威，豈容凡人輕越？
昊天執掌天道大權，萬載以來吞噬塵世。
將人間化為囚籠，更屢興永夜浩劫，屠戮萬物。
天道之力，深不可測。
悠悠歲月，不乏智者識破昊天之惡。
奈何無人能脫其桎梏，終被割掠如草芥。
直至今日，永夜劫難中兩位絕世強者亦俯首昊天，甘為爪牙。
昊天之強，非人力可抗。
故師尊非其敵手亦屬尋常。
蓋因昊天已超脫眾生矣！
然昊天雖強，夫子尚可與之爭鋒。
連長生萬載的酒徒與屠夫亦難撼夫子根基。
此足以證夫子修為驚世駭俗！
“書院夫子，實乃曠世奇才！”
“恐已是當世無敵！”
忽見朱厚軒續筆。
“然夫子遠勝此境！”
“故雲夫子比天更高！”
“夫子已達第四重境界——無矩！”
“無矩非無矩！”
“無距僅破空間法則，無矩則無視世間諸規！”
“怎會如此？”
“夫子竟超清淨之境，入無矩之域？”
眾女掩口驚歎。
清淨之境，已脫法則束縛，連昊天亦難尋蹤跡。
然眾女未料夫子境界猶在其上，竟至破碎虛空第四重。
且破碎虛空竟分四境，清淨之上更有無矩。
無矩者，超脫萬物法則也！
“破碎虛空，可有第五境、第六境乎？”
《307》
群芳心下暗自思量。
“咦！”
室內，黃蓉櫻唇輕啟，靈動的麵龐寫滿驚詫。
“原以為破碎虛空僅三重境，不想竟有諸多門道！”
“更不曾想第四境如此霸道，竟能淩駕於世間所有法則之上！”
“那夫子便居於此般玄妙之境！”
黃蓉內心對夫子欽佩至極。
畢竟夫子以凡軀凡骨，卻達至天際難攀之高度。
已然臻至無矩之域。
“怪不得昊天雖強勢絕倫，夫子亦可與之一搏。”
“夫子之境界原來如此高深。”
“上次永夜浩劫中存活的酒徒與屠夫不過第二境，已屬罕見。”
“然夫子竟至第四境，此等修為太過逆天！”
“得夫子坐鎮，昊天斷不能染指人間！”
黃蓉此刻對夫子充滿無窮信心。
畢竟依朱厚軒所言，夫子修為已達第四境。
且此境超越無距，無矩之境才是真正超脫萬物法則。
較清淨之境更勝一籌，更為奧妙無窮。
“夫子當真無愧人間至尊，空前絕後之才！”
“無矩之境？”
李寒衣亦緊攥手中長劍。
這般境界令她心馳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