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位於象省西部,橫跨黃河中下遊南北兩岸,因地處洛河之陽而得名。自古以來,洛城便是華夏文明的重要發源地之一,被譽為“天下之中”。
早在周武王時期,這裡就被視為國家的中心,史書記載:“遷宅於成周,宅茲中國。”
洛城不僅是中國古代政治、經濟和文化的中心,也是中華文明的重要象征。這裡的曆史可以追溯到夏商時期,曆經13個朝代的興衰,留下了無數珍貴的曆史遺跡和文化瑰寶。
洛城附近,洛水之濱,有一個名為盤龍村的小村莊。
村子四麵環山,村口有條蜿蜒的小河,河水在村東頭彙成一個深潭,當地人叫它“盤龍湖”。
湖麵終年籠罩著一層薄霧,即使是最炎熱的夏日,湖水也透著刺骨的寒意。
李炫打小就生活在這個村子裡,一個坐落在山坳中的小村莊,村子不大,卻有著悠久的曆史,村口的石碑上刻著“盤龍古村,千年遺韻”幾個大字。
盤龍村因湖得名,傳說湖中曾有巨龍盤踞,每逢雨季,湖水翻騰,仿佛巨龍蘇醒。村民們世代以農耕為生,生活簡樸而寧靜。
近年來,隨著盤龍湖的旅遊開發,村民們開始經營民宿和農家樂,生活逐漸富裕起來。
洛水在夕陽下泛著青銅色的漣漪,李炫站在盤龍渡口,望著對岸若隱若現的村落,仿佛那是一個被時光遺忘的角落。
記憶像閘水傾瀉,一幕幕畫麵在腦海中浮現,清晰得仿佛就在昨日。
渡口的老槐樹依舊挺立,樹乾上斑駁的樹皮像是刻滿了歲月的痕跡。
李炫記得,小時候爺爺常常帶他來這裡,坐在槐樹下,給他講那些關於洛水和盤龍村的古老傳說。
爺爺說,洛水是盤龍村的命脈,河水裡流淌著無數先人的記憶和秘密。
每到黃昏,河水就會泛起青銅色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那些被塵封的故事。
李炫的目光落在對岸的村落上,炊煙嫋嫋升起,與夕陽的餘暉交織在一起,勾勒出一幅寧靜而神秘的畫麵。
村口的石碑依舊矗立,上麵刻著的“盤龍古村,千年遺韻”幾個大字在夕陽下顯得格外醒目。
李炫記得,小時候他常常和村裡的孩子們在石碑旁玩耍,聽老人們講述石碑背後的故事。
渡船老舊的木板上殘留著暗褐色痕跡,不知是鐵鏽還是乾涸的血漬。
“後生仔,最後一趟船咯。”撐篙的老漢咳嗽著,煙袋鍋在船頭磕出幾點火星。
李炫被渡船鐵錨撞擊聲驚醒,回憶如退潮般從指縫間漏走。
他踩著青石板上晃動的夕陽碎金踏上甲板,船夫竹篙點破的漣漪裡,青銅鑰匙的饕餮紋正在沉入記憶深潭。
渡船行至河心時,水麵突然泛起詭異的漩渦。
船底傳來指甲抓撓木板的聲響,李炫看到水下漂浮著成串青銅鈴鐺,每個鈴鐺都係著褪色的紅綢——正是含嘉倉出土文物的形製。
李炫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左臂胎記,渡船隨著水波晃動,船底抓撓聲愈發清晰。他望著對岸炊煙嫋嫋的村落,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大爺,您知道李國富嗎?他是我叔叔,住在盤龍村村東頭……”
老漢的竹篙突然打滑,船頭猛地撞上暗礁。渾濁的河水裡浮起一串青銅鈴鐺,每個都拴著褪色紅綢,在暮色中泛著幽光。那些鈴鐺隨波晃動的節奏,竟與船底抓撓聲詭異同步。
老漢的手突然一抖,篙差點脫手。他轉過頭,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恐,聲音沙啞:“後生仔,你……你說誰?”
“李國富,我叔叔。”李炫重複了一遍,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
老漢停下手中的竹篙,渾濁的眼睛眯了眯,仔細打量著李炫。
片刻後,他像是認出了什麼,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突然一拍大腿,聲音提高了八度:“哎喲,你是建國家的那個小炫子吧?幾年沒見,變樣了不少啊!要不是你提起你叔,老漢我還真沒認出來。”
李炫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大爺,是我,我是小炫子。”
老漢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咋能不記得呢?你小時候常跟著你爸和你叔常來渡口玩,那時候你才這麼高——”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腰際的位置,“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都長成大小夥子了。你爸是個好人啊,就是可惜了啊…”
說著說著,老人的眼眶明顯紅了起來。
老漢手中的篙在水中輕輕一點,渡船緩緩向前,他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緩緩說道:“小炫啊,可是說到你叔啊,你叔他……他已經過世幾個星期嘍,你咋現在才回來啊?”
李炫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不可能啊,大爺,我前幾天還和他通過電話呢,他好好的啊。”
老漢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惋惜之色,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這娃子怕是不知道,前些日子他突然就病倒了,沒熬過去啊。這村子就這麼大點兒地方,哪家有個啥事兒大家都清楚得很,他是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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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炫的腦子一片混亂,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
老漢看著李炫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便安慰道:“後生仔,人死不能複生,你也彆太難過了…”
李炫緊緊抓住船舷,聲音都有些顫抖:“大爺,您能和我說說他到底是怎麼了嗎?他之前不是一直有定期在醫院檢查,手術也約了年底的時間了啊。”
老漢搖了搖頭,目光望向遠處的盤龍湖,仿佛陷入了回憶:“是啊,你叔他…唉,這事兒說來也怪。你叔是身體不好,聽說是要做啥手術啥的,但是也能勉強撐著下去,可自從那次從洛城回來,整個人就不對勁了。村裡人都說他像是中了邪,整天神神叨叨的,後來就倒了,沒撐多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