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他鬆了口氣,“有洛陽守備的援兵,後麵的路就好走多了。”
聶隱娘點點頭,突然壓低聲音:“不過,我回來時發現,跟蹤你們的不止晉王府和新月教,還有其他勢力。”
“其他勢力?”李炫心頭一凜。
“金吾衛中的暗樁。”聶隱娘聲音極低,“我沿途解決了三個,但他們人數不少,都是奉命監視楊妃娘娘的。”
李炫與楊妃對視一眼,心中了然——皇帝終究還是不放心楊妃,派了心腹暗中監視。
“無妨。”楊妃淡然道,“陛下多疑,本宮早已習慣。”
聶隱娘又補充道:“另外,紫微宮那邊也有異動。據說新月教的大祭司已潛入洛陽,正在尋找那麵銅鏡的下落。”
李炫握緊拳頭:“我們必須趕在他們前麵!”
“不必著急。”楊妃突然道,“那鏡子藏在一處密室,隻有本宮手中的鑰匙才能打開。他們翻遍紫微宮也找不到。”
正說話間,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眾人警覺地望去,隻見一隊騎兵正疾馳而來,旌旗招展,赫然是洛陽守軍的旗號!
“是援兵?”校尉喜出望外。
李炫卻眉頭緊鎖:“不對,王鐵柱信中說援兵三日後才到,怎會提前這麼多?”
他話音剛落,那隊騎兵已衝到近前。為首一名將領高聲道:“奉洛陽留守張士貴之命,特來迎接楊妃娘娘!”
李炫定睛一看,而且這些騎兵雖然穿著唐軍服飾,但馬鞍和兵刃的製式卻略有不同——是假冒的!
“有詐!”李炫厲喝一聲,“結陣防禦!”
幾乎同時,那“將領”已獰笑著摘下頭盔,露出一張刀疤縱橫的臉:“晚了!給我上!”
假騎兵們紛紛亮出兵刃,殺氣騰騰地衝了過來!
李炫眼見假騎兵衝來,立刻拔刀在手,同時高喊:“護住娘娘!”
金吾衛迅速結成圓陣,將楊妃的馬車護在中央。聶隱娘身形一閃,已躍上車頂,長劍出鞘,寒光凜冽。
“殺!”
李炫幽冥刃青光暴漲,縱身躍起,一刀劈向為首的刀疤臉。刀疤臉舉刀格擋,“錚”的一聲金鐵交鳴,火星四濺!
“好大的力氣!”刀疤臉虎口震裂,驚駭不已。
李炫不答,刀勢一轉,橫掃對方腰腹。刀疤臉倉皇後仰,堪堪避過這致命一擊,卻見李炫突然變招,刀鋒上挑——
“噗!”
幽冥刃自下而上,貫穿刀疤臉的下頜,刀尖從頭頂穿出!
刀疤臉雙目圓睜,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李炫一腳踹開屍體,抽刀轉身,殺向其他敵人。
戰況激烈,假騎兵人數雖多,但李炫和聶隱娘均是頂尖高手,再加上訓練有素的金吾衛,一時竟打得難分難解。
“參軍小心!”
聶隱娘大聲提醒。李炫本能地側身,一支冷箭擦著他的臉頰飛過,釘在身後樹乾上,箭尾兀自顫動!
抬眼望去,隻見遠處山坡上,一名弓箭手正張弓搭箭,瞄準了楊妃的馬車!
“侯亮!”李炫心頭一震。
那弓箭手身形瘦削,麵容陰鷙,正是侯君集的義子侯亮!他見一箭不中,立刻又抽出三支箭,弓弦如滿月——
“嗖嗖嗖!”
三箭齊發,分彆射向楊妃、李炫和聶隱娘!
千鈞一發之際,楊妃娘娘掌中青銅燈明顯比以往更亮了一下,三支箭矢仿佛撞上一堵無形牆壁,紛紛偏離軌道,斜插在地上!
“什麼?”侯亮大驚失色。
李炫抓住機會,一枚斷箭脫手而出,直取侯亮咽喉!侯亮倉促閃避,斷箭擦著他的脖子劃過,帶出一溜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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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
侯亮見勢不妙,吹響口哨,假騎兵們立刻調轉馬頭,朝山林中逃竄。
“彆追了!”李炫攔住欲追擊的侍衛,“小心調虎離山!”
他快步走到楊妃馬車前:“娘娘無恙?”
車簾掀起,楊妃神色如常:“本宮無事。這些賊人......”
“是侯君集的餘黨。”李炫沉聲道,“為首的是他義子侯亮,箭術超群。”
楊妃微微頷首:“看來想置我們於死地的人,比預想的還要多。”
正說話間,遠處又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眾人頓時警覺起來,紛紛握緊兵刃。
“還有伏兵?”校尉聲音發顫。
李炫凝目望去,隻見官道儘頭塵土飛揚,一隊黑甲騎兵疾馳而來,旌旗獵獵,上麵赫然繡著一個“張”字!
馬蹄聲如雷,黑甲騎兵如潮水般湧來。為首一員大將,身披玄甲,手持長槊,正是洛陽留守張士貴!
“李參軍!”張士貴聲如洪鐘,勒馬停在李炫麵前,“本將來遲,讓參軍受驚了!”
李炫長舒一口氣,拱手行禮:“張將軍來得正是時候。若非將軍及時趕到,恐怕我等凶多吉少。”
張士貴翻身下馬,目光掃過滿地狼藉:“這些賊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官道上截殺朝廷命官!”
他走到楊妃馬車前,單膝跪地:“臣張士貴,參見娘娘。臣護駕來遲,請娘娘恕罪。“
車簾微掀,露出楊妃略顯蒼白的麵容:“張將軍平身。將軍能及時趕到,本宮甚是欣慰。”
張士貴起身,轉向李炫:“參軍,王鐵柱已到洛陽,將情況告知本將。本將立刻點齊五百精兵前來接應,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李炫搖頭:“將軍言重了。若非將軍威懾,那些賊人也不會退得如此之快。”
張士貴冷哼一聲:“侯亮那廝,本將早晚要取他首級!”他大手一揮,“傳令下去,全軍護送娘娘入城!”
有了張士貴的重兵護衛,車隊再無阻礙,順利抵達洛陽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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