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炫心頭一震:“另一批?”
“嗯。”王隊長繼續道,“根據滇西警方的情報,三天前有一群東瀛遊客抵達黑龍潭附近的民宿。他們自稱是‘民俗考察團’,但行跡可疑,專門在黑龍潭周圍活動,尤其是夜間。”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今天淩晨,當地民警暗中拍攝到了他們在潭邊舉行某種儀式的畫麵。但奇怪的是...”
“什麼?”
“畫麵裡的人不是佐藤龍之介和赤練姬。”王隊長沉聲道,“領頭的也是個東瀛老頭,但比佐藤年輕些。還有個穿藍衣的年輕女子,不是赤練姬那樣的紅衣。”
李炫眉頭緊鎖。這倒是出乎意料。難道九菊一流派了兩批人來華夏?
“王隊長,”李炫思索片刻,“能把這些監控畫麵發給我看看嗎?”
“可以。”王隊長爽快地答應,“我這就發到你手機上。另外...”他頓了頓,“佐藤一夥人還是沒有蹤跡。那架被劫持的飛機最後出現在滇南邊境的雷達上,然後就消失了。”
李炫心頭一沉。佐藤一夥人帶著“龍心”失蹤了,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李先生,”王隊長繼續道,“滇西警方已經控製了那群東瀛人,正在核實身份。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掛斷電話,李炫立刻查看王隊長發來的視頻。畫麵有些模糊,但能清楚地看到一群人在黑龍潭邊圍成一圈。
李炫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監控畫麵,眉頭越皺越緊。畫麵中那群在黑龍潭邊舉行儀式的東瀛人,確實不是他們在花城交過手的佐藤一夥。領頭的東瀛老者雖然也穿著傳統和服,但麵容明顯比佐藤龍之介年輕許多,身形也更加瘦削。旁邊那個藍衣女子氣質陰冷,卻遠沒有赤練姬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氣。
“奇怪...”李炫將畫麵放大,仔細查看那個黑色小盒子,“九菊一流到底派了多少人來華夏?”
張明遠吐了個煙圈:“我看事情沒那麼簡單。花城那批人搶了"龍心",這批人去黑龍潭,肯定各有目的。”
王月華胖臉上滿是憂慮:“李炫,你說佐藤他們劫持飛機後,會去哪?黑龍潭既然不是他們...”
李炫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撥通了王隊長的電話:“王隊,能查到這批人的入境記錄嗎?”
“正在查。”
“領頭的叫藤原健次郎,五十八歲,名義上是東瀛京都大學民俗學教授。那個藍衣女子叫藤原櫻,二十六歲,登記為他的助手。其他五人都是所謂的‘研究助理’。”
李炫眯起眼睛:“他們什麼時候入境的?”
“比佐藤那批人晚三天。”王隊長頓了頓,“有意思的是,他們的簽證申請材料顯示,原本計劃去的是滇南哀牢山地區,臨時改道去了黑龍潭。”
“王隊,那架被劫持的飛機最後出現在滇南邊境哪個位置?”
電話那頭傳來鍵盤敲擊聲:“雷達最後捕捉到的位置是哀牢山邊緣地帶,靠近一個叫‘鬼霧林’的地方。”王隊長的聲音突然壓低,“當地人說那地方邪門得很,常年被霧氣籠罩,進去的人很少有出來的。”
“鬼霧林?”李炫心頭一震,這個名字他似乎在白廟祝的古籍上看到過。
“王隊,我懷疑佐藤一夥人去了哀牢山。”李炫沉聲道,“黑龍潭這批人可能是為了接應或者執行其他任務。”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有道理。滇西警方已經控製住了藤原一夥人,正在審訊。至於哀牢山...那裡地形複雜,特彆是鬼霧林一帶,連當地人都很少進入。”
李炫握緊手機:“我需要去哀牢山看看。”
“太危險了!”王隊長聲音提高了幾分,“鬼霧林常年被濃霧籠罩,指南針在那裡都會失靈,已經失蹤過好幾批探險者了。”
“正因為危險,佐藤才會選擇那裡。”李炫語氣堅定,“王隊,幫我安排一下,我需要哀牢山地區的詳細資料,特彆是關於鬼霧林的。”
掛斷電話,李炫開始收拾行裝。幽冥刃中的四個鬼魂室友也感受到了他的決心,不再勸阻。
“小炫子,”陳老太推了推老花鏡,“這次可不同以往,哀牢山鬼霧林是出了名的凶險之地。”
李炫將雷擊木釘、朱砂符紙等法器一一裝入背包:“正因為凶險,才更不能讓佐藤那夥人在那裡為所欲為。他們帶著"龍心",天知道要搞什麼鬼名堂。”
張明遠吐了個煙圈:“至少等王隊把資料發來再說。”
兩小時後,李炫收到了王隊長發來的加密文件包。裡麵包含了哀牢山地區的地形圖、衛星影像、氣象資料,以及關於鬼霧林的民間傳說和近年來的失蹤案件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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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份標注為“絕密”的軍方報告——十五年前,一隊地質勘探人員在鬼霧林邊緣發現了一座疑似二戰時期的東瀛軍事設施遺跡,但進入調查的五人小組全部失蹤,搜救隊隻找到了其中一人的日記本,上麵潦草地寫著“黃泉眼開了”幾個字,之後就再無記錄。
“黃泉眼...”李炫輕聲念出這個詞,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王隊長的電話再次打來:“看到資料了?”
“嗯。”李炫盯著電腦屏幕,“這個‘黃泉眼’是什麼?”
“不清楚,可能是東瀛人的某種代號。”王隊長聲音凝重,“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佐藤劫持的那架飛機殘骸已經找到了,就在哀牢山鬼霧林邊緣的一處山穀裡。”
李炫猛地坐直身體:“機上人員呢?”
“全部失蹤。”王隊長頓了頓,“更詭異的是,飛機是完好無損地降落在山穀中的,沒有任何墜毀痕跡,就像...就像有人駕駛著它安全著陸,然後全員離開了。”
寒意順著李炫的脊背爬上來。一架被劫持的飛機,安全降落在無人區,機上人員全部消失...這絕不是普通的事件。
“我明天一早就出發。”李炫下定決心。
次日清晨,李炫登上了飛往滇南的航班。四個小時的飛行後,他抵達了哀牢山最近的機場,當地警方已經派車等候。
來接他的是個皮膚黝黑的年輕警官,自我介紹叫岩罕,是彝族本地人。
“李先生,久仰大名。”岩罕的普通話帶著濃重的口音,“王隊長特意囑咐我全力配合您。”
車子駛出機場,沿著盤山公路向哀牢山方向前進。窗外景色逐漸從城鎮變為鬱鬱蔥蔥的山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籠罩在薄霧中,宛如一幅水墨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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