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
李炫在醫院休養的第七天,醫院走廊的燈光在深夜顯得格外冷清。李炫靠在窗邊,右臂上的黑色紋路在月光下若隱若現。雖然醫生再三要求他臥床休息,但體內流轉的靈力已經讓大部分外傷愈合得七七八八。
“李先生,您怎麼起來了?”值班護士推著藥車經過,驚訝地看著他。
李炫微微一笑:“躺久了,活動一下筋骨。”
護士欲言又止,最終隻是叮囑道:“那您彆走太遠,半小時後還要輸液。”
待護士走遠,李炫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住院部樓下,一輛黑色轎車無聲地駛入,停在最角落的車位。車門打開,走下來三個身著便裝的男子,為首的那人抬頭望了一眼,恰好與李炫的目光隔空相遇。
“來了...”李炫輕聲自語。
十分鐘後,病房門被輕輕叩響。
“請進。”
門開了,王隊長帶著那三名陌生人走了進來。李炫注意到,王隊長的警銜肩章已經換成了三級警監,顯然剛經曆過一次破格提拔。
“李先生,給您介紹一下。”王隊長的語氣比往日更加正式,“這幾位是國安部特彆行動處的同誌。”
為首的中年男子約莫五十歲上下,鬢角微白,麵容剛毅如刀削。他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證件:“李炫同誌,我是國安部特勤局副局長周衛國。這兩位是我的同事。”
李炫接過證件掃了一眼,上麵燙金的國徽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他不動聲色地將證件遞還:“周局長深夜造訪,想必不是為了探病這麼簡單。”
周衛國銳利的目光在李炫右臂的紋路上停留片刻,突然問道:“鬼霧林裡的東西,徹底解決了嗎?”
“黃泉眼已經重新封印。”李炫指了指床頭櫃上的青銅圓盤,“有這個在,九菊一流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打它的主意。”
周衛國點點頭,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李先生,在正式談話前,請您先看看這個。”
文件袋上印著醒目的“絕密”二字。李炫打開後,發現裡麵是十幾張泛黃的老照片和一些手寫記錄。照片上赫然是身著二戰日軍軍服的士兵在某個山洞前合影,背景中隱約可見扭曲的人形生物被關在鐵籠裡。
“這是...”
“1942年,日軍‘黃泉部隊’在哀牢山的實驗記錄。”周衛國沉聲道,“戰後我們一直以為這些資料被銷毀了,直到三個月前,我們的情報人員在東京一家古董店發現了這批文件。”
李炫翻到最後一頁,瞳孔驟然收縮——那是一張手繪的地圖,標注著華夏境內七個紅點,其中一個正是哀牢山鬼霧林的位置。
“七個黃泉眼?”李炫猛地抬頭。
周衛國與王隊長交換了一個眼神:“不錯。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九菊一流在侵華期間,確實在華夏境內找到了七處極陰之地。哀牢山隻是其中之一。”
病房內一時陷入沉默。李炫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照片邊緣,腦海中閃過鬼霧林溶洞中那些被火化的骨灰壇。如果這樣的地方還有六處...
“李先生,”周衛國打破沉默,“王隊長之前提交的報告我們都看過了。您在清泉山莊和鬼霧林的表現...超出了常規認知範疇。”
病房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李炫的目光從照片上移開,看向周衛國:“周局長的意思是?”
周衛國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從公文包中又取出一個燙金文件夾,鄭重地遞給李炫:“經上級研究決定,鑒於當前特殊形勢,批準成立‘特彆事件調查科’,直屬國安部特勤局領導。”
李炫接過文件夾,翻開第一頁。這是一份正式的紅頭文件,上麵蓋著國安部的大印,日期是三天前。文件內容簡明扼要:為應對日益增多的超自然事件及境外敵對勢力的滲透破壞,特設立“特彆事件調查科”,代號“749局特彆行動組”。
“749局?”李炫眉頭微挑。這個代號他有所耳聞,據說是華夏專門研究超自然現象的機密部門。
周衛國解釋道:“749局主要負責理論研究,而你們特彆行動組則是實戰部門。編製上掛靠在國安部,但實際上直接向最高層負責。”
李炫繼續翻閱文件,在最後一頁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李炫,特聘為特彆行動組顧問,級彆等同於處級,但不占正式編製。
“顧問?”李炫抬頭。
周衛國點點頭:“考慮到你的特殊情況,正式編製很難通過審查。但作為顧問,你可以享有相應的權限和資源支持。”
他頓了頓,補充道:“王隊長將作為你的搭檔,負責行動組與地方公安的協調工作。”
王隊長在一旁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從普通刑警到國安特勤,這個跨越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我們的任務是什麼?”李炫合上文件,直截了當地問。
周衛國的眼神變得銳利:“調查和處置一切危害國家安全的超自然事件,特彆是境外勢力利用邪術進行的滲透破壞活動。”他指了指文件上的照片,“比如九菊一流在華夏境內的這些‘黃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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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炫沉思片刻:“我需要什麼條件?”
“一切必要支持。”周衛國從懷中取出一張黑色卡片遞給李炫,“這是特彆通行證,可以調用地方各級資源。行動組的人員、裝備由你全權調配,經費單獨列支,不受限製。”
李炫接過卡片,觸感冰涼,材質特殊。卡片正麵是燙金的國徽,背麵是一串數字編號和“特勤局特彆授權”的字樣。
“另外,”周衛國繼續道,“考慮到你之前的貢獻,上級特批將清泉山莊劃為行動組的基地之一。那裡古井下的‘龍心’由你全權負責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