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禪師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李炫看到他脖子上掛著一串烏黑發亮的佛珠，每顆珠子上都刻著一個“卍”字，散發著淡淡的檀香味。
“岩溫畢摩，彝族山神祭祀的傳人。”周衛國指向那位皮膚黝黑的老人，“擅長馭使山精野怪，在滇南邊境多次阻止境外邪術入侵。”
岩溫畢摩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他腰間掛著一個皮囊，裡麵不時傳出輕微的蠕動聲，像是裝著什麼活物。
“吳芳，湘西趕屍世家傳人。”周衛國介紹那位中年婦女，“家族世代行走陰陽兩界，精通控屍術和蠱毒之道。”
吳芳把玩著手中的銅錢，衝李炫點點頭。她的眼睛異常明亮，瞳孔卻是詭異的豎瞳，像是某種貓科動物。
“趙明，749局數據分析處處長。”最後是那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表麵上是網絡安全專家，實際上是茅山派第三十八代弟子，擅長符咒和陣法。”
趙明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李炫注意到他右手食指和中指特彆修長，顯然是常年畫符所致。
周衛國介紹完畢，轉向李炫：“這位是李炫道長，師承...呃...”
“山野散修，不值一提。”李炫微微一笑，巧妙地避開了師承問題。他師父袁老道和師叔李三笑還在幽冥界，不便透露。
周衛國會意，不再追問：“李道長在清泉山莊和鬼霧林的表現，各位已經有所耳聞。他不僅精通符咒、陣法，近身戰鬥也達到了極高的水準。”
張道長捋了捋胡須：“李道友，聽聞你在鬼霧林中以一己之力斬殺八岐大蛇分身，不知用的是何派功法？”
“《天罡正法》，配合幽冥刃的斬魂之術。”李炫從容應答，同時暗中觀察眾人的反應。
“天罡正法？”慧明禪師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可是失傳已久的天師道秘傳？”
李炫笑而不答。這部功法確實源自天師道，但經過幽冥界的改良，早已超出原本範疇。
岩溫畢摩突然用生硬的漢語問道：“你那把刀...能給我看看嗎？”
李炫略一沉吟，從腰間取下幽冥刃，放在桌上。刀身出鞘三寸，幽藍的光芒立刻照亮了會議桌的一角。四個鬼魂室友感受到眾多高人的氣息，安靜地沒有出聲。
“好刀！”張道長忍不住讚歎，“這刀上的符文...至少有千年曆史！”
“刀魂已成，四靈護體。”慧明禪師目光如炬，“李施主好造化。”
吳芳盯著幽冥刃，豎瞳微微收縮：“這把刀...殺過不少人吧？”
“斬妖除魔，不計其數。“李炫輕描淡寫地回答，同時將刀收回鞘中。
周衛國見氣氛有些凝重，輕咳一聲：“各位都是自己人，以後有的是時間交流。現在，我們來說說正事。”
他按下遙控器，投影屏上顯示出一張華夏地圖，上麵標注著七個紅點，其中一個正是哀牢山鬼霧林的位置。
“根據最新情報，九菊一流在華夏境內找到了七個‘黃泉眼’。“周衛國的聲音變得嚴肅，“哀牢山隻是其中之一，另外六個分彆位於長白山、昆侖山、秦嶺、湘西、雷州半島和...”他頓了頓，“花城。”
“花城？”李炫眉頭一皺，“在哪裡？”
周衛國切換圖片，顯示出一張城隍廟的平麵圖：“就在我們腳下。”
會議室裡一時鴉雀無聲。李炫看向白老爺子，後者點點頭：“城隍廟建於明代，就是為了鎮壓這口‘黃泉眼’。老朽在此守了四十年，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打它的主意。”
“九菊一流的目標很明確。”周衛國繼續道，“他們想同時打開七個黃泉眼，釋放被封印的陰氣，汙染華夏龍脈。”
“為什麼是現在？”趙明推了推眼鏡，“九菊一流存在上千年了，為何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周衛國調出一份圖表：“兩個原因。第一，根據749局的監測，華夏龍脈正處於百年一遇的衰弱期，陰陽失衡。第二...”他指向圖表上的一個峰值，“東瀛國內右翼勢力抬頭，九菊一流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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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勝利80年了，東瀛國賊心不死。”白老爺子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憤怒，“這些年來，他們一直通過各種形式向我國滲透。前些年，我們的發展需要外麵的協助，他們也收斂一些。現在竟然越發放肆了！”
投影屏上顯示出幾張照片：東瀛企業在華夏多地投資建廠，選址都在風水上的關鍵節點；東瀛文化交流團頻繁出入各地古刹名山，暗中測繪地形；甚至還有東瀛遊客在禁止區域拍照被拘留的案例...
“更可怕的是這個。”周衛國調出一段監控視頻。畫麵中，一個東瀛商人在某座古寺前佯裝拍照，實則將一個小盒子埋在了樹下。盒子挖出來後，發現裡麵裝著一顆乾癟的心臟，上麵刻著菊花紋。
“活人祭祀...”張道長臉色陰沉，“他們在用這種方式標記龍脈節點。”
“上級指示，”周衛國的聲音突然變得冷硬，“必要時可以擊殺，無需留手。”
會議室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李炫注意到，每個人的表情都變得異常嚴肅，眼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
“具體行動計劃是什麼？”李炫打破沉默。
周衛國切換畫麵，顯示出七個分組名單：“我們兵分七路，每個黃泉眼派一組人馬。李道長和王隊長負責花城；張道長和慧明禪師去長白山；岩溫畢摩回湘西；吳芳去秦嶺；趙明帶人去雷州半島；我親自去昆侖山。”
“哀牢山呢？”王隊長問道。
“已經派了特彆行動隊駐守。”周衛國解釋道，“鬼霧林事件後，那裡被列為禁區，暫時不會有問題。”
李炫思索片刻：“九菊一流那邊呢？我們掌握了多少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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