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無大礙。”李炫拱手回禮,“恭喜道長和禪師旗開得勝。”
慧明禪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全賴張道長的五雷正法,老衲隻是從旁輔助而已。”
張道長捋須笑道:“禪師過謙了。若非您的佛法壓製,那毒蛇使的毒霧還真不好對付。”
周衛國打斷兩人的客套:“好了,先說正事。各小組彙報一下最新情況。”
張道長率先開口:“長白山這邊已經清理完畢。我們在一個山洞裡發現了九菊一流的祭祀場所,搗毀了七座邪像,繳獲了大量法器。”他頓了頓,“不過,藤原健次郎的行蹤仍然成謎。”
慧明禪師補充道:“根據俘虜交代,藤原很可能已經潛入華夏,但具體去向不明。”
岩溫畢摩的鏡頭晃了晃,露出一個被鐵鏈鎖住的人影:“這家夥嘴硬,但山神蛛的毒會讓他慢慢開口。”
那個被鎖住的人影不斷抽搐,皮膚上布滿了詭異的黑色紋路,與李炫手臂上的如出一轍。
吳芳虛弱地開口:“秦嶺這邊...咳咳...血蛇使雖然重傷逃走了,但我們截獲了他們的祭品。”她示意護士幫忙舉起一個玻璃容器,裡麵浸泡著一顆鮮紅的心臟,表麵布滿詭異的符文。
“這是...”李炫瞳孔微縮。
“活人取心。”吳芳咬牙道,“受害者是個二十歲的姑娘,八字純陰。他們準備用她的心作為開啟黃泉眼的祭品。”
會議室裡的空氣瞬間凝固。周衛國一拳砸在桌上:“畜生!”
李炫盯著那顆心臟,幽冥刃在鞘中微微顫動。四個鬼魂室友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刀身上的符文隱隱發亮。
“李顧問,”周衛國轉向李炫,“花城這邊有什麼發現?”
李炫把趙明說的情況彙報了一遍,特彆提到那幾個可疑的東瀛遊客。
“左手小指缺失...”周衛國眯起眼睛,“很可能是九菊一流的成員。王隊長,那個地址查得怎麼樣了?”
王隊長調出一份資料:“這家‘櫻花環保科技公司’注冊於三個月前,法人代表是個東瀛人,叫小林次郎。表麵業務是環保設備進出口,但實際上...”他切換圖片,顯示出幾張監控截圖,“他們頻繁出入各地古建築和水利設施,明顯是在測繪地形。”
會議室內的氣氛因吳芳的傷勢而凝重,但很快被接連傳來的捷報打破。
周衛國的衛星電話突然響起,他迅速接通,臉色逐漸舒展。
“好!太好了!”他掛斷電話,環視眾人,“張道長和慧明禪師在長白山成功擊斃‘冰蛇使’和‘毒蛇使’,摧毀了九菊一流的一個重要據點!”
投影屏切換,顯示出長白山的實時畫麵。皚皚白雪中,一座隱蔽的日式建築正在熊熊燃燒,黑煙直衝雲霄。張道長手持雷法劍的身影在火光中顯得格外高大,慧明禪師則在一旁盤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詞,金色的佛光籠罩著整個區域。
“張道長以五雷正法劈開了他們的防禦結界,”周衛國解釋道,“慧明禪師則用佛法淨化了被汙染的龍脈節點。”
李炫注意到畫麵角落裡有幾個被雷電劈得焦黑的屍體,形態扭曲,隱約可見鱗片狀的皮膚。
“這就是那兩個‘蛇使’?”王隊長湊近屏幕。
“不錯。”周衛國點點頭,“根據張道長傳回的報告,他們在據點地下發現了二十七個骨灰壇,都是近三個月內的受害者。”
正說著,又一通電話打來。這次是岩溫畢摩從湘西發來的視頻通訊。
畫麵中,這位彝族老畢摩滿臉血汙卻神采奕奕,身後躺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子。那人全身皮膚呈現出詭異的青灰色,雙眼瞳孔細如針尖,正發出嘶嘶的聲響。
“山神保佑!”岩溫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抓到‘影蛇使’了!”
會議室裡爆發出一陣歡呼。王隊長興奮地拍著桌子:“太好了!這是第一個被活捉的‘蛇使’!”
岩溫踢了踢地上的俘虜:“這家夥能藏在影子裡,但逃不過山神蛛的毒。”他舉起一個小竹筒,裡麵傳出輕微的沙沙聲,“一針下去,就現形了。”
李炫注意到那個“影蛇使”的脖子上有一個明顯的咬痕,周圍的皮膚已經變成了紫黑色,但傷口卻沒有流血。
“他現在動不了,”岩溫得意地說,“山神蛛的毒能麻痹三天。我這就押他回基地。”
周衛國叮囑道:“小心點,這些家夥詭計多端。”
“放心,”岩溫拍了拍腰間鼓鼓囊囊的皮袋,“我帶了足夠多的山神酒和驅邪藥。”
視頻剛結束,趙明從雷州半島發來的加密文件就到了。周衛國快速瀏覽後,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趙明小組在雷州半島截獲了一批準備運往東瀛的法器,”他調出幾張照片,“包括七麵‘人皮幡’和十二個裝有嬰兒骨灰的‘子母罐’。”
照片上的法器散發著陰森的氣息,即使隔著屏幕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怨氣。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一麵用數十張人皮縫合而成的幡,上麵用鮮血繪製著複雜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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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畜生...”王隊長咬牙切齒,“竟然用活人煉製法器!”
“趙明已經就地銷毀了這些邪器,”周衛國繼續道,“但他們追蹤的那個"蛇使"柳生劍提前逃走了。”
李炫盯著照片上殘留的劍痕,眉頭微皺:“這個柳生劍不簡單,這些劍痕中蘊含的劍氣很淩厲。”
“趙明在報告中提到,”周衛國補充道,“柳生劍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行動,提前轉移了。但他留下了一些文件,我們正在破譯。”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一名通訊兵急匆匆地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