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一家平價旅館,二樓客房裡。
四個男人正無聊地打著撲克,其中一位毛寸頭,留著小胡子的男人,正是星月酒吧的老板梁飛龍。
上次被林偉霆臭罵一頓後,他便親自帶著四個亡命徒,來到了逍遙鎮。
準備親自設局弄死陳小聰,以絕後患。
但他畢竟是個事業有成的小老板,不會莽撞著急下手,而是先派身邊人去打探消息。
畢竟殺人是重罪,被抓到要吃‘花生米’的。
過了片刻,一位尖嘴猴腮的男子敲門進屋,梁飛龍叼著香煙問道:“查的怎麼樣了?那小子平時最愛去什麼地方,有沒有方便下手的設伏地點?”
尖嘴男子罵罵咧咧道:“都查清楚了,那小王八犢子名下有一家養雞場,規模還不小。”
“他在鎮上開了農家樂和飼料廠,外加一座麵積上百畝的水庫,生意做得挺大呢。”
“什麼?那豈不是說,這小子比老子還有錢?”梁飛龍酸了。
雖然陳小聰的買賣都是鄉下養殖業,但加起來少說幾百萬的規模,甚至更多。
“是啊龍哥,我也納悶呢,他一個鄉巴佬,在鄉下老老實實掙錢不行嘛,為什麼要去省城招惹林大少,然後我又去打聽一下,您猜怎麼著?”
尖嘴男子故意賣關子,被梁飛龍踹了一腳,這才連忙說道:“原來那小子是秦城縣秦家大小姐的姘頭,當年在省城醫科院讀過書,這才跟林大少結下梁子。”
“嘶!秦家大小姐?他也配?瑪的…”
這回不但梁飛龍酸了,其他三個亡命徒也是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秦家的名聲,即便在省城都十分響亮,那小子居然能勾搭上秦家大小姐,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幾人罵完,梁飛龍又問道:“猴子,你還沒說咱們在哪裡下手合適呢,那小子最常去的地方是哪?沿途有沒有方便下手的地方?”
先前派出的兩撥人都栽了跟頭,他可不想步入後塵。
所以要先踩點,再製定詳細的計劃,直至萬無一失,他才會放心大膽地執行。
尖嘴男子皺眉道:“龍哥,這你可難住我了,那小子有車,我那輛破摩托跟不上,他每天居無定所,好幾天都沒回家了,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什麼。”
“真他媽的廢物!”梁飛龍痛罵一句,繼續問道:“那要是找輛貨車撞他呢?對了,他開的什麼車?”
這年頭馬路上車水馬龍,車禍遍地都有,如果能製造一場意外車禍,或許就能輕鬆脫身。
“是一輛加長版的紅旗,估計有六七米長,跟特麼公交車似的。”
尖嘴男子恨聲道:“我估摸著最少也得找兩輛卡車才行,一左一右夾扁他。”
“你特麼說的輕鬆,兩台卡車要多少錢,就算快報廢的也得好幾萬一輛。”
辦法是有了,梁飛龍卻在心疼買卡車的錢,不想采用。
他思索片刻,決定給林偉霆打電話探探口風,若是沒有其他辦法,也隻能硬著頭皮砸錢買車。
沒承想電話打過去,還是沒人接聽,這不禁讓他心生疑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