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村化肥廠………
在化肥廠董事辦公室內,丁文山掛完電話,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滿是愁緒,在辦公桌前,看著新三村拆遷的規劃文件,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丁文山的兩鬢已經出現了一抹斑白,眉宇間總是透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愁緒。
丁文山十六歲出社會,二十二歲奔澎湖省經商,他白手起家,在澎湖省闖蕩了二十幾年後,終於一手創立了文山集團,在巔峰時期,文山集團開設不少工廠,在澎湖省的各市都有他的公司,他旗下不僅有著各種化工工廠,包括醫療器械、鋼鐵器材製造等等,可謂是五花八門,而且還都做得非常成功,他的資產高達數億。
丁文山這人,雄心壯誌的他在商業道路上一路披荊斬棘,事業也蒸蒸日上,但偏偏,他的性格卻是頑固不化、一意孤行。
丁文山在澎湖省得罪了很多不該得罪的人,因此,在多年前的除夕前夜,他的化工廠原料儲物罐,被人用雷管炸藥爆破,導致化學物質溢出,周邊水源、土地、空氣等受生化汙染,最終,政府部門對他采取措施,他不僅麵臨高額罰款的同時還將有牢獄之災,最後,一係列連鎖因素導致文山集團最終資金鏈斷裂,在頃刻間陡然轟塌,他也在一夜間變的負債累累,他手裡的公司能出售的出售,抵債的抵債,最後導致破產。
一夜之間落下神壇的他,灰頭土臉地回到了老家閩市,在經過幾年的心理鬥爭之後,丁文山因為自強不息的精神,找魏南天借了一筆錢,從而從頭再來,最後,皇天不負有心人,丁文山的工廠在新三村再次立了起來,並且在幾年前,還沒有傳出晉河區拆遷信息時候,丁文山以極低的價格,成功拿下了晉河區新三村的一塊地,做起了化肥行業。
也就半年前,當得知晉河區要拆遷,而且他的工廠也在拆遷範圍,這是一個讓丁文山喜憂參半的消息,喜的是自己工廠也在拆遷範圍內,手裡工廠這塊地皮的價格每日都在節節攀升,這樣一來,他不僅可以把地賣一個好價錢,更能在拆遷後將整個拆遷的工程拿下來,這樣的話,他勢必可以重新翻身重新回到文山集團昔日的輝煌。
然而,儘管他的想法很美好,但樂極生悲呀,他的憂愁那便同樣也是來自拆遷之後的利益。
自從晉河區要拆遷的消息傳出去之後,不僅閩市裡的多股勢力如潮水泛濫,更連八縣的牛鬼蛇神都想來分一杯羹,這也導致了晉河區每天都有流血事件發生,丁文山這個人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靠頭腦上位的商人,對於開公司做項目這一塊他確實很有能力,但你要是讓他這個商人去和征地的那些混子搶地,那無疑是天方夜譚。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已經有多個準備征地的公司和社會混子,都給丁文山打過電話,他們有利誘當然也有威逼,這讓丁文山苦不堪言,每天都被工廠土地拆遷之事搞得煩不勝煩,以至於誰與他提起工廠地皮之事,他就避而不談,甚至極其厭惡這個話題。
儘管事實如此,但丁文山表麵上他還是裝著風輕雲淡的樣子,每次有人登門造訪和他談及工廠的事,他便背地裡讓保安給他們轟出門外。
半小時後,一輛林肯座駕開到了文山化肥廠的工廠門口,門口早已等待多時的助理,得知魏南天等人就是丁文山的客人,是專程來找丁文山的,得到指示的她,帶著魏南天幾人向丁文山的辦公室走去。
“咚咚!”
辦公室房門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進!”房內傳來丁文山的聲音。
“咣當!”助理推開房門之後,對丁文山笑道“丁董,客人到了。”
“嗯!”丁文山點點頭,話音剛落,助理給魏南天讓開道,退出了房門。
“呦,來了!”
丁文山見魏南天進門,從椅子上站起。並快步走到魏藍天的麵前,伸出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魏南天笑了笑:“怎麼樣,沒有打擾到你吧!”
丁文山擺擺手,故作沒好氣地道:“哎,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哈老魏!”
“哈哈哈哈!”魏南天爽朗一笑。
“來,坐坐,趕快坐。”說著,丁文山連忙招呼幾人入座。
幾人落座後,丁文山先是不經意地瞄了魏南天一眼,然後迅速將視線轉移到旁邊的李天拒身上。他發現李天拒的麵孔好生陌生,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他還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就當是打過招呼了。
緊接著,丁文山的目光又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李天拒身旁的王大釗身上。
王大釗,他可是晉河區混子圈裡赫赫有名的人物,丁文山又豈能不知?
然而,當丁文山定睛細看時,他的眉頭卻不由自主地緊緊皺起。王大釗的名聲在晉河區那可是臭名昭著,當他看見這尊惡神和魏南天齊坐一起時,他的眼中明顯出現一絲不可察覺的厭惡,而這厭惡的來源,自然是外麵傳得沸沸揚揚的新婚強奸事件以及王大釗毆打父母的殘暴行為。
不過,丁文山畢竟也是見過世麵的人,雖然他對王大釗沒什麼好印象,但他還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樣,繼續與魏南天談笑風生,似乎完全沒有把王大釗放在心上。
就在丁文山打量王大釗的同時,王大釗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丁文山的目光。他從丁文山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
見到這裡,王大釗的心中定然很不爽。因為,外麵的傳言,始終是王大釗心裡麵的痛,所以彆人用這種異樣的眼光看他,他的內心無疑是又憋屈又憤怒的。
而這一切,都被坐在一旁的魏南天儘收眼底。
也正因為丁文山這帶著審視的眼神,頓時讓王大釗心裡升起一股無名之火,早在沒來化肥廠之前,王大釗便從魏南天口中得知丁文山這個人是個老固執,脾氣更是一根筋怪得出奇,現在看來,果不其然,於是,他決定反擊!
隻見他點燃一支香煙,昂首在辦公室裡左看右看,如同老奶奶逛菜園似的,一邊看一邊陰陽怪氣地說道,仿佛是在回懟丁文山那不善的眼神。
“喲,丁老板,你這辦公室挺氣派呀,有假山有假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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