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山的質問直刺魏南天的心臟,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老丁,你誤會了,”
魏南天連忙解釋道:“我來這裡確實是為了這塊地,但我絕對沒有想過要威脅你。大釗他隻是……”
“隻是什麼?”丁文山打斷了魏南天的話,“你彆跟我解釋那麼多,我隻知道,你帶了這麼個人來,肯定沒安好心!”
丁文山越說越激動,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已經被氣得不輕。
“我告訴你,老魏,”丁文山的聲音提高了八度,“要是我不答應把這塊地讓給你,你是不是就準備讓他把我殺了,或者把我綁了,再或者用其他什麼手段來威脅我呢?”
麵對丁文山如同連珠炮般的質問,魏南天無奈地歎了口氣,連連搖頭。
“老丁,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魏南天一臉誠懇地說道,“我來這裡,隻是想和你好好談一談這塊地的事情,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沒必要搞得這麼僵。”
“而且我還想過了,如果你這邊的地轉給我們的話,以後這邊拆遷的項目我是打算全部留給你的!”
魏南天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真摯的情感,但這對於丁文山來說,卻並非如此。這丁文山就是一根筋呀,如果丁文山能夠像正常人那樣思考問題,那麼他也許就不會被人們稱為“怪脾氣”了。
此時此刻,丁文山堅信魏南天所說的一切不過是在給他施放煙霧彈,迷惑他的判斷。
“說到底,你和他們沒什麼區彆,都是衝著我手中的這塊地來的!”
丁文山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麵色愈發陰沉,“若是你魏南天親自來找我,或許我還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給你幾分薄麵,跟你好好談一談。但你……”
丁文山的目光突然轉向王大釗,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你居然找來這麼個黑社會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你這不是在威脅我又是什麼?”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帶著些許憤怒,“在澎湖省,我丁文山可從來沒有向那些黑惡勢力低過頭!你覺得我現在會因為這個流氓頭子而屈服嗎?”
最後,丁文山毫不留情地對魏南天說道:
“老魏,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魏南天連忙解釋道:“不是老丁,我沒有這個意思,這不是所有人都盯著你這裡嗎?我是想著,以我們的交情,我想讓你把地優先賣給我,不過你放心,價格你隨便提,我絕對不含糊一句!”
魏南天話還沒說完,一旁的王大釗就像被點燃的炸藥桶一樣,“砰”的一聲猛然一拍桌子,他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丁文山,手指幾乎要戳到丁文山的臉上,怒道:
“誰威脅你了?我們就是跟著天哥過來做個伴兒的,哪有什麼威脅不威脅的!”
“我們要是真的想威脅你,還會這麼客客氣氣地坐在這兒跟你聊天?還會聽你在這兒像個怨婦一樣發牢騷?”
王大釗越說越氣,最後直接破口大罵:“要是威脅你,我早他媽拿槍頂你狗頭上了!呸,老頑固,給臉不要臉!”
丁文山顯然也被王大釗的氣勢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同樣猛地站起身來,毫不示弱地拍著桌子回應道:“哎呀,你還說沒威脅我?怎麼著,我就不賣,你有種拿槍來打我啊!”
魏南天見狀,連忙伸手去拽丁文山的衣角,試圖讓他冷靜下來,同時輕聲說道:“老丁,你彆激動!”
然而,魏南天的安撫不僅沒有起到作用,反而像是火上澆油一般,讓丁文山更加激動起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漲得通紅,對著魏南天吼道:
“還沒威脅我?他都說要拿槍打我了,這還不叫威脅?你當我是傻子嗎?”
丁文山瞪大眼睛又盯著王大釗,滿臉怒容地吼道:“哼!我怕你威脅?”